林扬悚然一惊。
谢子西则一脸期待:“哇喔,小美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再不说话我还以为林扬忽然开始慕残”
他自以为幽默,却得不到在座诸人的回应,只得干笑两声。
“林先生给我足够满意的报酬,现在这种情况”李瑾瑜歪头,眼睛里茫然与无畏让他显出格外的少年气,“如果林先生点头允许的话,我是无所谓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上个月在日本刚刚”他没有把话说完,留给谢子西无限的遐想空间。
谢子西一脸了然于胸的表情:“原来老林你这么会玩,既然都不是第一次玩又何必吝啬这一回”
所有的言语仿佛是夜色中缓缓高歌的塞壬,在一点一滴诱惑林扬举棋不定的一颗心。
我又不喜欢他,从一开始,我只是为了践踏他他不珍惜自己的那张脸自甘堕落
“林先生,中环的旧城改造您应该对这笔生意很感兴趣?”
“你要知道我对你可是一点都不吝啬,旧城改造的交易,无论你愿不愿意割爱,我都带上你,谁让你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
“谢先生真是大方”
“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你。”
你们聊得很开心林扬呆在原地,他想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决定这一切,但是他忽然发觉自己也没有立场与资格决定李瑾瑜的一切。
“。”林扬甚至没有抬头看向李瑾瑜,他的声音里难得有种不稳定的抖动,“你愿意吗?”
李瑾瑜的回答里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谢先生满足了自己的需求,您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笔不菲收益,而我,我无所谓”
交易在一片微妙的气氛中达成,谢子西表示他也可以礼尚往来,将自己新收的小美人送给林扬一亲芳泽。
出乎谢子西意料,林扬拒绝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
李瑾瑜刚坐上谢子西的车,谢子西急吼吼地在李瑾瑜脸上摸了一把。
“你不要害怕。”他嬉皮笑脸地解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张脸有点意思你懂的就这意思你放心,我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你是林扬的情人。”
“我懂。”如果连一个路人都比他名义上的情人更加体贴更加温柔,那么只能说自己遇见林扬是件所遇非人的悲剧,李瑾瑜挪了挪位置,看上去离谢子西更近,他想,林扬又不是一颗非他不可的太阳,自己也不是必须围绕太阳生存的行星,这个广袤的星球上谁离开谁不能活。
“真聪明。”谢子西一边开车一边握住李瑾瑜的手,“对了,林扬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并没有什么追求。”李瑾瑜实话实话,“他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做了一次,还留了照片做纪念,我不过是受制于人,不得不陪在他身边。”
“哇哦。”谢子西发出夸张的尖叫,“看不出来他林扬能衣冠禽兽到这种地步,多年不见手段见长啊。”
谢子西笑得格外亲切,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你和我说一说,你和林扬都玩过哪些花样?刺不刺激?”
他的手死死扣住李瑾瑜的手腕,凑在李瑾瑜耳边轻声笑说:“别怕,等会儿我会很温柔的。”
李瑾瑜倒也不害怕,之前的经历让他对各种游戏也算得上熟悉,像谢子西这种纨绔子弟他见得多,许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只是出于好奇才踏足其中,并不是本性暴虐,所谓的怪异性癖再怎么玩也玩不出血淋淋的花样。
谢子西眼中的白玉美人坐得笔直板正,周身一股端庄中有意无意透露出几分妖娆的艳丽,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胜过朝阳中夜露,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彩。
“谢先生,我奉陪到底。”
谢子西看着眼前的美人,面对这股直白的“我玩得起”信号他笑得更加灿烂,趁着红绿灯时间在李瑾瑜线条流畅的鼻梁上狠狠一刮:“真识趣,我喜欢。”
到达谢家别墅的时候,李瑾瑜趁着谢子西停车的时候偷偷用手机拍下一张别墅的外景图,给自己早就保存好的号码发了一条照片信息。
“鹿先生,救我。”
某种程度上,李瑾瑜其实很享受站在落地窗前观赏整座城市纸醉金迷的样子,每一个奔波行走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也正因为心中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也会格外容易被各色各样的诱惑勾引到未知的歧路。
如果一个人已经没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了被人能够拿捏的痛脚,无欲无求的同时也能做到无懈可击。
可惜自己还做不到。
至于林扬在感情上的幼稚与不成熟,不应该由他,一个无关者来承担。
林扬多年来对鹿飞的“深情款款”求而不得,总应该让两个当事人面对面去解决。那是他们两人的五月杜鹃六月紫阳、七月的莲花八月的海滩,少年的白衬衣和运动服,成年的斑马和长颈鹿等到两个人能够心意相通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手牵手在阿拉斯加的游艇上钓鲑鱼,在肯尼亚的草原上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