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才能明白如今这无限荣光背后的隐患。
如今的谢氏无疑是过于树大招风了,谢瑜担心胞弟在北卑与犬戎部的望河战事当中出手了,但谢白对外隐瞒了他在战场的出现。谢白甚至请北卑大君相助只说那天降神兵一般的带领轻骑的将领已经战死望河河畔了。
若是北卑这一次的功勋,再添谢瑜的那一笔,谢氏的功勋无疑是更加卓著,以至于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了。如今的皇帝施政以仁善怀柔被人所称道,但是没有君王宽和到能够容忍自己的统治受到威胁,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不知那位率领五千部众在望河关隘建立奇功的小将何在?”皇帝赞完了谢白之后吗,这么问了句。
谢白看着旁边站着武将行列一副置身事外,仿佛这事情完全与自己无关模样的谢瑜,以及似乎也知道内情淡然立着的郑成珏。
“那人姓郑,原本也不过是伙头营的伙夫,只因前些年因为些因由来过望河,熟悉地形才在此战中发挥作用,为援军到来拖延足够时间。只可惜战场中重伤不治,他并无亲人家属,以军伍为家,已经在厚葬于北境戍北营旁厚葬了。”谢白回道。
这倒不完全算是谢白自己瞎编的,大半是谢瑜混在轻骑营中时候与人拉关系时候自己给自己编的假身份。谢白已经见惯了谢瑜糊弄人的无耻形状了,在轻骑营中这人时常大言不惭扯谎让人家叫自己郑大哥。
谢白陈述时候,郑成珏侧脸看了谢瑜一眼,后者也只是歪歪头甚至厚脸皮的一笑,甚至带着些献宝的得意模样。皇帝听了,脸上露出些惋惜的神色道:“倒是可惜,这般年纪轻轻,若是能够一同回京,想来必能够担当国之大用的。”
说罢皇帝就目光又转回到了谢白身上,笑道:“这趟当初出使还是当时主动请缨,想来当时已然是胸有沟壑,绸缪在心了,到北卑之后才能顺势而为,一举破除误解,将盟书带回。”
“你爹谢侯与朕同辈,你为朕子侄辈,不管是论功行赏,还是勉励子侄,朕都该好好奖赏于你。谢家二郎,说说罢,有何心愿?朕一概帮你实现。”
谢白确实有一桩心事须得当朝天子应允才能够实现的。
抵达帝京前夜谢白曾与自己兄长谢瑜说起自己些许顾虑,他心悦元嘉殿下无疑,但未曾向父亲说明,谢氏如今已是烈火烹油之势,若再添求娶公主一桩,局势岂不是更为难。
当时坐在火堆旁边的谢瑜听了谢白的顾虑,只是一笑道:“若我与你说你娶公主便是在炙烤我们谢家的火坑里头再浇上热油,你便能回去马上与元嘉殿下断了关系不成?“
谢白那时摇摇头。
谢瑜再问:“那你与父亲禀明,父亲若是不允,你便能够从此与公主殿下做陌路人?”
谢白那时仍是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既然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改变想要在那正极大殿上借着此次功勋向陛下提出求娶公主殿下的心思,哪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直接去做便是。当然,爹要是事后找你算账,你莫说我在背后说过这样的话,不然他老人家以为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撺掇弟弟呢。”
朝臣对于这谢家小公子的回答都投以好奇的目光,不知他会在御前提出什么样的心愿,或是故作谦卑说自己不过做了分内之事,无需奖赏之类的。
当众人还在各自猜测之时,只见谢白向前一步,话语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十分清楚明白的说道:“只愿陛下能够为臣与心悦的姑娘亲自指下婚事,让我俩订下白首之盟。”
“哦,你原已经有了心悦的姑娘了。”皇帝闻言有几分意外,饶有兴致的看着谢白,问道:“不知是帝京城中哪家的闺秀?”
这一问朝堂当中大多数人都竖起耳朵细听,谁不知道如今谢家二郎是各家未嫁闺秀的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这他主动说了自己已有了意中人,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闺女这般好的福气。
“不是别人家,正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膝下的元嘉殿下。”谢白迎着座上帝王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出了自己的回答,语意坚定认真。
“哦?”皇帝微微眯眼审视面前的谢白。“你是说想要娶元嘉,朕没有听错吧?”
座上帝王的质问语意不明难以捉摸,露出些许微妙笑意看着谢白,让人看不出来他如今是喜还是怒。圣意难测,下边的人皆有些惶恐,谁也不愿意一不小心摸了老虎屁股。
“还请陛下成全。”谢白镇定再次请求,朝堂上边众人皆是佩服这谢小公子好胆色,皇帝这变了脸色的时候,却没有分毫的退缩,更是迎难而上。
“朕凭什么将最为疼爱的嫡女许配于你?”皇帝反问谢白,这反问语气比之前的话语稍稍重了几分,让人莫名能够天子的不悦之意。
“臣只有这么一个心愿,当初也是为此请缨前去北卑出使。”谢白躬身更低,将礼数做得更为周全,但在求娶一事的态度依旧坚定没有分毫的变化。“若得屈尊元嘉殿下下嫁,臣可立誓一身一世,一心一意,只待她一人。”
谢侯膝下有两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