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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并不比你少,或者说宁家皇宫里头的不可告人之事比谢家不知多了多少。我也不想隐瞒于你。”前半段元嘉埋在谢白的怀里说的,声音闷闷,每一句真得谢白的胸腔与之共鸣,最后一句谢白感觉自己的心跳重重的跳了一拍。
元嘉挑起头,此时面上不见醉意,十分清明泠然,她眼睛直视着谢白的眼睛,话语声响不大却字字清晰。“现在你什么都还没有知道倒还有退路。若是我将其告知你了,不管你能不能承受得了,面前都只有两条路,娶我或者死。”
人前的嫡公主总是温和或是带有几分深闺女儿家的娇媚,也唯有在他的面前,元嘉才肯露出些这般尖锐此人不近人情的棱角来。谢白拍拍元嘉搭在他臂上的手,认真的回答道:“殿下是谢白的夫人,自然愿为夫人与谋,不管殿下志在何处,我定为扫除窒碍。”
元嘉看他眼睛睁大,里头有真真切切的欢喜,与他道:“阿白,幸而你回得这般坚定。其实我比你害怕,若是你眼中有退缩之意,我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送走了元嘉之后,谢瑜与郑成珏还在院子之中,谢白坐了下来。谢瑜问他道:“送走了你家的小殿下了?殿下与你说些什么,说了这么久?”
谢白点点头表示已经看着元嘉的车驾回去宫里了,而后回答谢瑜道:“殿下邀我明日出去。”
“知道了,爹回来之后我会在旁边帮着说的,再说是元嘉殿下亲自邀你出去,爹就是再生你的气,殿下的面子还是会给的。”谢瑜听了笑道。
“这回儿阿白真的要娶妻,倒真的长大了。”连着郑成珏也不由得感叹了句,她也是看着谢白由小孩儿长成如今名动帝京的谢家二公子的,忽而又想起一事道:“那时陆夫人说的话倒是一语成箴了。”
郑成珏口中的陆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谢白那位还在东郡的三姨,她在自己小时常有戏言,盼他出息尚主。兜兜转转,谢白本以为今生自己会过得平凡安生些的,最终还是决定要娶这位殿下为妻,命道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叫人无法违抗。
第二日,谢白依言在东直门外等着元嘉,元嘉的马车过来时候,便有她身旁常伺候的宫人锦笙打起帘子招呼道:“谢小公子。”
元嘉今日做了寻常民间闺秀的打扮,外披着件白色的裘衣,她怕冷半张脸缩在了衣裳毛皮当中,见着谢白盯着她今日打扮,笑着说了句:“让谢小公子失望了,今日天寒,我实在没法穿您喜欢的水绿衣裙也没有做慵来妆打扮。”
谢白知道她是拿坊间的那些流言调侃于他,只淡淡回了句:“殿下别再那这些话笑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喜欢过这些。”
见着谢白被笑得有些窘迫,元嘉适可而止,笑道:“不说这些了,你一会儿骑马跟着我的马车便是,我带你去一处看看。”
车马一直往城郊处走,走到较偏的位置才见一处宅子,谢白心道应是宁后在外置的宅子,但所制得的位置着实有些偏了。京中地处有限,而且规制严谨,所想将宅子建得宽敞舒适些,京中大多权贵都选择在东郊处购置田产。
谢白下马去马车处扶元嘉下来,锦笙见有人照料自家殿下,轻笑着便是宅子前边叩门,叩门的次数和响声听得出来是有所讲究,并非随意为之的。
应声来开门的是年轻姑娘,见着来敲门的锦笙以及身后的元嘉便笑道:“表姑娘,好久未见您过来看少爷了。”
能够称呼元嘉做表小姐只有宁家的人了,那便是说这儿应该是宁家在外的宅院,谢白这么想着时候,那过来应门的侍女也瞧见了他,神情有了几分警惕,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带上询问的眼色看着面前的元嘉道:“表小姐,这是?”
“初苒,无碍的,阿白他并非什么外人。”元嘉笑着与那侍女说道,一句话道明谢白在她心目之中的位置,使得其他人再也无法说什么。
进了宅院大门之后,元嘉首先问了那个被唤做初苒的侍女一句。“初苒,此时澈儿他在做什么?”
“澈少爷他正在书房里头,若是他知道您过来了必然高兴。表小姐,您先歇一会儿,我这就是与少爷说您过来了。”初苒笑着答道,似乎也十分为元嘉的到来而高兴。
元嘉拉住了初苒组织了,只笑道:“我带着阿白过去书房找澈儿便是了,不必提前告诉澈儿。”说罢元嘉对还在身后的谢白道:“走吧,阿白我带你去见澈儿。”
外宅建在这等乡间地方不是毫无好处,起码用地设计不必屈就,自然的幽静闲适,元嘉走在前面,两旁翠竹掩映一条小石子幽径,直通往一处独立的书斋。
元嘉放轻了脚步,轻轻推开了书斋的房门,把自己的动作声响压得极低,带着谢白走了进去。见了去才知此地藏书颇丰,前边是简约书房,后边全是陈列的书柜。
“澈儿应该在后边。”元嘉压低了声音对谢白说道。
两人走过了几行书架,果然能见在书架之前一个小孩垫着脚尖伸手去够架子上的书册,局限于身高,实在有些为难。谢白便顺势过去帮那孩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