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他积压着情绪,在刚刚那般哭闹之后宣泄了一部分之后,头脑清明,马上能想出了答案。“择众而救之。”
“娘娘并非抛弃殿下,只是要救殿下,也要救其他人。长久立于权势之中,一生都需倚仗权势而活,若失之,后果如何,殿下您在史书之中也看过不少也无需我再多说什么了。”
宋谦缩着身子躲在了被窝里头,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我累了,你走吧,我现在什么人都不想看见。”
能够明白是一回事,能够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般突变即使是个心智成熟的成人面对也难以马上接受,谢白自然不会妄想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完全泰然处之。
如何都好,毕竟已然醒转过来了就是好事一桩,以后的事情可以之后再做打算。回到谢府当中,谢白便回去房中给元嘉去信,告知其如今宋谦已经醒转,婉转劝说先不要着急过去探看,给些时间让宋谦情绪稍稍稳定也是一件好事。
谢白本想遣守一将信送去宁府给宁池交托与元嘉,却没想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宁池却亲自来了谢府一趟。
“宁二姑娘,本想托您传封信给公主殿下的,没想此时您便如此恰巧就过来了。”谢白道。
宁池今日过来面上带着些忧色,对谢白道:“谢公子,我今日一接到您的信儿,便潜藏了行踪过去了别宅一趟,谦儿如今不愿吃饭,连我和哥哥的面儿都不愿意见,你说如何是好?”
宁池说的情况却没有让谢白十分意外,相反正在谢白意料之中,这倒是正常。谢白安抚宁池道:“宁二姑娘,此时可否交予我。如今殿下情绪激动是正常的,任谁一时之间要接受也是件难事,你和宁兄也不必过于担心。”
“其实如今他更不愿意见着平日亲近的人,你与宁兄都是表亲,此时见着你们他情绪更为激动什么也难以听进去了。不妨先放着,让我这几日去劝劝吧。”
“好,那便有劳谢公子了。”听谢白这么说,宁池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到底谢白也是个极为妥当的人,他即是这么说了,便也只能交付给他处理了。
谢白不忘加一句。“另外,还请宁姑娘暂且不要与元嘉殿下她说如今太子殿下他情绪不稳的事情,元嘉殿下她在宫中需要烦忧的事情已经数不胜数了,何必给她徒添烦忧了。”
“好,到底是你为阿言她想得周全。”宁池点头朝谢白道谢之后便离开了谢府。
之前一直没有将事情告知于谢瑜和郑成珏知道,本来是不想将他们俩也牵扯入这件事情当中的。但此事到这,谢白也有自知之明,也不想勉力靠着自己去解决了。
到底谢瑜和郑成珏都是常年在宫中之中,常要随君伴驾的,迟早有一日会发觉这事情,早一日晚一日知道,其实区别并不大。
宋谦平日里头最为依赖信任的除去至亲的宁后与元嘉,此时他不愿见的,若说他还能把谁的话听得进去,那便只有郑成珏了,现今这个状况也只能请郑成珏出来帮忙了。
郑成珏确实身上有闭门思过三月的皇命,但禁足的是那个威风赫赫的郑都尉,女子打扮的郑成珏要出了郑家宅子,在帝京大街上晃也顶多疑惑着这城中何时多了位如此标致的人物。
这事情有了谢瑜的帮忙更是易如反掌,但听了谢白把事情说完,郑成珏却皱起了眉头,她与宋谦有师徒之谊,之前她闭门在宅中,对于自身倒没有什么忧患,唯挂念宋谦的伤逝,深感愧疚,直到听到宫中传出太子殿下无碍的消息才稍稍放心下来。
如今谢白又与她说明这事情,更是让她放不下心。郑成珏问谢白:“那殿下今后将如何处之?”
谢白只能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出来:“已经请过好几位大夫诊治想办法了,最好的情况虽说能够站起来行走,但仍有跛倚的后患。”
闻知此事,郑成珏更是难解心头的愧疚。“若是我当时再当心些,再仔细检查下马鞍,便事不至此。”
谢瑜轻轻按着郑成珏的肩头,摇了摇头道:“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与其无限追悔,不如想想如今如何使得太子殿下振作起来更好。”
今日初苒见着来的人这般多,谢瑜与郑成珏皆是面生,不由有些意外,谢白解释了几句,才问道:“情况如何?”
初苒摇了摇头道:“谦少爷仍是滴水不进,也不说话。”
从初苒那儿了解了宋谦如今的情况之后,谢白点了点,转头对站在身后的郑成珏道:“郑姐姐,我们进去吧。”
房内床榻上只见鼓起的被团,与谢白昨日走的时候情况一般无二,宋谦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头不愿意见人。谢白站在旁边唤宋谦道:“太子殿下。”
初初唤了几声,宋谦连应都不应,后来实在被谢白叫得烦了,便在被子里边闷声来了一句:“你走吧,我谁都不想见。”
见宋谦如今有了反应,谢白便接着道:“太子殿下您不乐意见我不紧要,那么郑都尉今日也跟着过来了,不知道您见还是不见呢?”
谢白的这句话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