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叔返身,回到位于山脚下的院落里,敲了敲门听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方衍潭躺着在看一本书,复叔鞠躬说:“老爷,已经将时先生送回去了。”
方衍潭点头,目光没有离开书本:“你来看棋局。”
复叔走了过去,低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棋盘,鼻尖隐隐还可嗅到欢爱过后的味道。
他看了十秒左右道:“老爷,时先生前途无量。”
方衍潭轻哼了声,翻过一页书:“联系方同安,后面的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复叔微挑了下眉,轻声说:“老爷对这孩子改观了。”
方衍潭面色未变:“知己所欲,难能可贵。”
复叔领命退了出去。
时清一回到家,顾不得酸疼的身体,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经纪人。
手机在进入方宅前就关机了,时清猜李枚一定又会追问个不停,没想到电话一接通,那边却无比激动地说:“时清,简直是奇迹!你的事情有反转了!一个配音员主动承认那个音频里的声音是他配的,本来是收了钱要黑你一把,但临到头他突然良心发现,于是出来澄清了”李枚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确定地说,“不过这事已经犯法了——”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收住了话头,“总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公司这边会尽力恢复你的声誉,最近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外出”
后面的絮絮叨叨时清没怎么听进去,他心跳得极快,耳边不断地回响着李枚说的话。配音员、犯法他很想挂了电话打到方宅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并没有方宅的联系方式,就算有,问与不问,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心不在焉地结束了电话,时清卧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了半天,心中对于配音员的担忧始终挥之不去,时清干脆起身,找出自己原先拍的电视剧看了起来。
他一直有一个习惯,会不时回顾一下自己原来的作品,从中找到不足,从而敦促自己进步。
看了不到五分钟,一通电话进来了,时清看了一眼:方明霖。他心里波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接电话,设置了静音。
目光回到电视上,时清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电话打了很久,三通之后才停下来。时清终于拿起手机。他知道方明霖不会再打了,进入微博,时清认真地看起了每一条粉丝给自己的私信,其中不乏讨厌他的人发的,时清也都一一看了。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时清才关了微博,心里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感动。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陌生来电跳跃在屏幕上,这是自己的私人号,时清犹豫了一下接了,但是没有说话,等电话那头先开口。
“是时清吗?”男人的声音陌生,但十分沉稳。
感觉到对方不是媒体记者,时清略微放松了一点,他道:“我是。”
男人笑了起来:“我叫方同安,不严格地算应该是明霖的表哥。”
“表哥好。”时清打了声招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子给我安排了任务,星期六晚上八点,莲华街48号,对接暗号是我的名字,会有专人带你来找我。”
时清一听老爷子立刻明白过来,认真地记下地址,又听到那头说:“养好身体,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时清听出了言外之意,当下脸红了,幸好身边没人,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道:“谢谢同安哥。”
挂断电话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没什么睡意,时清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寞,心理和身体都是,时清的手不知不觉地伸入睡裤,揉捏起了自己的性器,扶着窗台一直到高chao结束,他才幡然醒悟。内心的空虚却不减反增了。
电视上在播放最近的“乌龙”事件,田秀娟磕着瓜子,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目光却渐渐凝固住了。电视上浅浅微笑着的青年,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等她想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大门被推开了,一个长相似乎有点凶恶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田秀娟蓦然想起几天前的晚上也有一个青年进入了这个小地方,不同的是,青年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她手中的瓜子停了下来,还没从自己见到了明星甚至还借给明星钱的惊喜中回过神,就听到男人说:“来包软中华。”
田秀娟挂着笑脸麻利地去拿,男人一只胳膊撑在玻璃柜面上,抬头看墙上的电视。
田秀娟刚刚把烟拿出来,就听到男人说了句:“妈的贱货,老子下次非把你这条母狗的逼给Cao烂了。”
田秀娟手一抖,内心升起了恐惧,男人回过头催促着快点,她这才手忙脚乱地交出烟,匆匆找了男人零钱就目送着男人出门了。
提前关了店门,田秀娟摸着自己的胸口叹气道:“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夜里看店一定要注意些,最好找个什么好用的东西防身”
日子流逝,很快就到了周六。这段时间时清的名声差不多完全恢复了,甚至因为“受害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