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分别, 居然会那么久那么久, 久到思念在叶无惜心中生根发芽, 几乎要变质,叶落尘才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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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惜先去了平城,赈灾一事非是三五日能做完的,林旭焱还在忙碌发愁。叶无惜本意是打算留在这里等一切都结束再回京城的,可林旭焱说的那些话却打消了她的想法,她现在必须要回京去了。
“短短这数日过去,京城现在可真热闹了。听说二皇子被无故被皇上骂了一顿,一时气不过居然给皇帝下了毒,虽然御医及时为皇上解了毒,可皇上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林旭焱的语气里无比带着几分嘲讽,这皇室之中便是有如此父不父、子不子的事发生,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了。想到这里,林旭焱又看向了叶无惜,自从知道了叶无惜的目的,他虽然想要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些什么,可到底是觉得可惜了,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儿,为何偏偏要去争那个天底下最难做的位子?如此美好的时光,若是能去浪迹天涯看遍山河风光该有多好,何必将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拘束在一个地方?
叶无惜眼睛眨了眨了,将自己眸中透露出来的心事又藏了进去。她道:“那我便先回去了,赈灾一事你好好处置,京城其他的事就先不必担忧了。至于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二哥不触及我的底线,将来成就大业的那一日,你们林府的荣光会继续保持下去。”
“如此,多谢公主!”心底的话不敢流露出来,与叶无惜现在的关系只能靠共同的利益来维持的林旭焱咽下了心底的苦涩。
京城,承德殿。墨清良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一堆宫人在伺候着他可身边却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也显得非常悲凉了。
而此刻墨清良躺在床上也在想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他的儿子不少,可从小疼宠偏爱到大的只有墨子觉一人。这个儿子生来便最像自己,儒雅之余心计也不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将来这皇位定然是要留给他的。可他怎么能给自己下毒呢?自己说到底可是他的父皇!
“来... ...咳咳——来人,快来人!”墨清良突然开始叫人。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一个宫人走到墨清良身边,仔仔细细听他讲话。
“扶朕起来,朕要去泰安宫见太后!”墨清良挣扎着起身。
“是!”
墨清良就这么一路虚弱地走到了泰安宫,太后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这么多年再怎么与他有隔阂,还是母子连心。
“皇帝,你现在身子不好,有什么事差人来泰安宫告诉哀家一声就是了。”太后说,“子觉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出来,居然给你下毒。你可是他的父皇啊!”
墨清良冷笑一声:“为了朕身子底下坐着的这把龙椅,他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还有左絮,朕待他们那么好,朕早就跟左絮说过,只要子觉将来能当得起大任,这天下朕迟早会交到他手中。左絮犯了弑上的重罪,朕不还是留下了她一条性命?”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现在你预备如何处置他们二人?”
“这就是朕今日来找母后你的原因,按照我朝律法,弑君者死,况且子觉这是弑父杀君,罪加一等。”墨清良很恨地说完这些话,又到,“可是如今,子湛已经战死沙场,这太子之位本就落在了子觉身上。他这一死,朕怕自己是后继无人啊!”
墨清良剩下的几位皇子要么就是资质平庸,最小的那个看着倒是机灵讨喜,可谁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模样。把这样大的一个江山交到他们谁的手中墨清良都不放心。
说到此,太后突然生出了一个疑问:“皇上,哀家突然有个问题想问问子觉,这黄伟既然迟早都要落到他的头上,可为何他要如此迫不及待?万一这之中有人在陷害子觉,可怎么是好?”太后难免想起了叶无惜,之前叶无惜说的那番话让她连续做了几日的噩梦。可那孩子如今根本不在京城,能做什么手脚?
“那朕就再让大理寺严查此事!”
叶无惜回到京城之后,便被清荷告知皇太后要召见她,如今正在泰安宫等着。叶无惜当即皱起了眉头,说:“你可知道太后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道,太后只是派了宫人来府上通知。想来… …想来是太后娘娘想公主你了!”
“哦,是吗?”叶无惜笑了笑,“那我就去宫中看看。对了,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先将她二人安排在茶素园住下,等我回来再安排她们!”
“是!”
王月仙与王月柔二人已经吓傻了,她们可怎么都想不到落尘姑娘的徒儿竟然会是一位公主,有如此先河的身份。难怪她们两个都像仙女一样。
叶无惜看了看她们,想起她们之前对师父和兄长都很照顾,便放缓了神色与她们细声说:“两位姑娘莫要嫌我招待不周,实在是有事需要我入宫一次。正好我们一路赶回来也累了,你们先在住处歇一歇,等明日得了空我便带你们去京城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