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很开心,踩着鞋子下了地,缓缓地伸了个懒腰,下地活动的感觉很不错。
“这也就是东家不在,要知道您月子期间下地,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苏玉兰刚走两步,听得紫鹃这般说,不禁惆怅起来道:“好几天没收到信了,不知道她走到哪里了?”
苏玉兰想到钱昱心里不禁骂了两句,这人岂能不知道她在家中盼的紧,久久不再来信,无非引她闷念,着实可恨。
“太太,东家若真的赶不回来,您当真要亲自招待掌柜们啊,离出月子还有几天呢。”紫鹃总觉得月子期间受了凉要痛一辈子,私心不想让自家太太受那罪。
“瞧你,怎么比我还在意,差几天没关系呢,腊月二十四在前厅多备几个壁炉取暖即可。”苏玉兰说着便想起一件事,问紫鹃:“对了,咱们订的梓木桌椅怎么还没到?”
“奴婢今儿让了空催过了,明儿晌午就送来。”
苏玉兰闻言沉yin片刻,又道:“明儿个你再去备些大红桌布来,到底儿是一年的大事,喜庆点好。”
“奴婢记下了。”
七日后,庐陵商家迎来了一年中最隆重的日子,腊月二十四。
这日一早,苏玉兰便在前厅和厨房里忙活,甚至临近晌午时,自己围上围裙亲自熬了玉露汤,又看厨娘忙不过来,又亲自炒了两道菜。
紫鹃从前厅忙完进了厨房,看见自家太太挽着袖口,弯腰在灶上忙活,吓的连忙上前劝道:“太太,离出月子还有几天,下地已经过了,着实不能累着啊。”
“不用紧张,身子没有不适,反倒一直在床上才让人身子不适呢。”苏玉兰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前头康先生他们来了吗?”
“已经着人去请了。”紫鹃一边回话,一边帮着苏玉兰摆盘。
“嗯,等他们来了,就可以上菜了,八碟八碗,讨个彩头。”苏玉兰说着放下木铲,直起腰来,伸手解开围裙,脱下拿在手里。
紫鹃闻言看了眼那色香味俱全的菜,笑道:“得亏东家不在,若让东家知道掌柜们尝了太太亲自掌勺的菜肴,不定要醋到什么程度呢。”
苏玉兰听得此言,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不发一言轻迈步伐,出了厨房。
少时,康先生携带众掌柜的登门,苏玉兰代表钱昱亲自迎进前厅。
“康先生,请上座,小六子快扶你爷爷坐下,诸位掌柜、伙计们也请入坐。”苏玉兰进了前厅,回转身来笑道。
“谢东家太太!”众人齐声道。
小六子扶着自家爷爷坐下后,自己退到另一张桌子坐下,他还不是掌柜,坐不得爷爷身旁,只能劳烦爷爷旁边的宾阳分号掌柜王隐王掌柜代为照看。
苏玉兰见众人入座,便道:“今日是咱们如家的大日子,本该你们东家亲自接待才是,奈何她在路上不能亲自与你们斟酒共乐,望大家海涵一二。”
康先生闻言起身道:“太太说哪里话来,大家都知内情,东家赶不回来也是为结拜之义,如此重情重义,我等怎会生有怨言。”
“难得大家肯体谅她,她既不在,便由我替她代敬诸位掌柜和伙计,谢大家这一年辛苦奔波,如家能有今日,在座的都是如家的大功臣。”苏玉兰说罢,侧头对紫鹃道:“紫鹃,斟酒。”
紫鹃看向苏玉兰,见自家太太铁了心要敬酒,知晓此时此刻劝不得,只得缓缓斟了酒,太太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月子期间怎能饮酒呢。
康先生见苏玉兰端起酒盅,忙道:“太太不可,太太才给东家添了千金,实在不能饮酒,我等知晓太太心意即可。”
“这杯酒是要敬的,本该连敬三杯,奈我身子不能,只此一杯,敬诸位。”苏玉兰说罢抬起袖子缓缓将酒引进,口中因酒的辛辣陇起了眉,这滋味着实不佳。
“太太如此豪情,我等回敬太太三杯。”京城分号何掌柜端起酒盅站了起来道。
“对,我等回敬太太。”众人纷纷站起来端起酒杯,说罢仰头引进。
此时庐陵城门口,钱昱的马车刚刚驶了进来。
“小王,再快些,晌午了,他们怕是已经吃上了。”钱昱不顾严寒掀开车帘催促道。
“好嘞,东家坐稳了。”跑街小王说罢扬起马鞭,“驾!!!”
钱家
“太太,后面菜齐了,厨娘问现下是否可以上了?”晴雯快步走进前厅,福身一礼问道。
“可以,让她们上菜吧。”
晴雯得了话后退三步转身出了前厅。
“上菜之前,请康先生移步主位。”苏玉兰说着看了眼紫鹃,紫鹃会意取了蒲团放在地上。
“太太,此番还是免了。”康先生摆手道。
“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康先生何必推辞?”
康先生闻言面有赧色,道:“如此,老朽生受了。”说罢走到前厅主位坐下。
苏玉兰在紫鹃的搀扶下缓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