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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影子有所察觉,转过身来看向白烛,美目流转,迎上了白烛那双懵懂的眼睛。
白烛那双半睁的烛眼闪过一抹疑惑,又捏了捏手上那手感极佳的尾巴,心道不对。
这比母亲的尾巴手感可要好多了啊。
这细腻的手感...好像是斐雪的尾巴。
温热的手牵起白烛的那只拉住不松尾巴的手,迫使她松开了尾巴。
可白烛哪里会善罢甘休,到手的尾巴怎么说也不能让它飞了,另一只手马上又捉住了那条想要逃脱的尾巴。
斐雪无奈的笑了笑,面上难掩的宠溺,她唤她的名字。
“白烛。”
半睁的烛眸缓缓的完全睁了开来,清澈的眸子像跳动的烛焰一般,活了起来,她道:“阿雪。”
声音低哑,却依旧能听出其中脆生生的意味。
纤白细腻的手在斐雪的手中渐渐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兽爪,白嫩的掌心变成了柔软细腻的粉嫩rou垫。
白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化为兽型,又慢慢变小,最后停止在了比中型犬略小一点的大小。
“喝点水吧。”斐雪拿起竹筒,里边盛着清水,送到白烛的嘴边。
“好。”
竹叶交错,风起,沙沙作响。
“阿雪,你喜欢我,对不对啊?”烛光色的眸子熠熠生辉,白烛仰着兽脸看着斐雪,眼中是满满的期待。
白烛是固执的,就是想让斐雪承认。
斐雪眼波流转,就是不去看白烛,嘴上生硬道:“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啊?”白烛面上不解。
斐雪眉梢一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她道:“...你先从我的腿上下来,松开我的尾巴。”
白烛在方才喝水时化作了半兽型,即便化作的是半兽型,却仍是小小的一个。白烛乖巧的松开了手,也从斐雪光洁半露的大腿上下来了。
“那这样,你喜欢我了吗?”
没有想到白烛这次会这么乖巧,斐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斐雪淡淡的“嗯”了一声,眼底滑过一抹失落。
“那我现在可以摸你尾巴了?”白烛仰着白嫩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冲斐雪眨眼,小心翼翼的将手又伸向了斐雪的那条微微摇摆的尾巴。
斐雪的脸色登时变了几分。
白烛见她脸色不对,抿着唇将手收回,呐呐道:“那...抱大腿?”
斐雪将脸转向一边,不搭理白烛。
白烛以为斐雪真的不搭理自己了,白光乍现,变成了少女的大小,同斐雪差不多身高。
她的脸色仍然苍白,毕竟刚刚苏醒,难以维持正常人形的状态。
白烛握住斐雪的肩膀,使力将她转了过来,正视自己,嘴上急道:“那我...那我都不要了,你还是喜欢我...”
“我喜欢你。”
两片红唇喃喃低语。斐雪在白烛惊讶的注视下,柔软的红唇印上那两片因为呆愣而微张的粉唇。
唇齿纠缠。
阿雪...你终于肯承认了。
*
殇十柒果真是去了武斗场。
这些时日贺兰情心里难安,便唤来阿泰去武斗场打探消息。
阿泰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看贺兰情。
“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在武斗场认出驸马爷。”阿泰沉声道。
以殇十柒的性格,不难猜出她会在武斗场易容。
贺兰情敛眉,垂眼看着杯中淡绿的茶水,看了一会儿,像是突然醒悟一般,道:“可有人面戴银色面具?”
阿泰沉思一阵,道:“有。”
贺兰情垂下眼帘,看不清眸中的神色,她低声道:“好。”
阿泰不明所以。
闻人烁把贺兰情看得很紧,目的就是看着她,不让她靠近武斗场,美名其曰是太血腥,怕贺兰情看了害怕,一听便知是个敷衍人的理由。
皇帝那里已经得到关于殇十柒和贺兰情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对,对外便说是公主和驸马爷这些日子过于奔波疲劳,两人一同去南江——这个据说极美的地方放松歇息。
而在这“放松歇息”的日子里,贺兰情一直扮演着闻人纤的角色。
末了,贺兰情揉了揉眉心,抬眼看着窗外的云,“述犬那里,将武林盟主的事安排的如何?”
“回殿下,已经放出消息,下一任盟主就是消失在江湖许久的老顽童吴德。”
因为殇十柒在大会上的时候同吴德身形相仿,外加当时在场人数不少,且多少都在江湖上有些声望,人们自然而然也就信服了。
不少人已经开始寻找这个消失已久的老顽童。
“加大搜查力度,一定要找到她们。”
“是。”
见贺兰情阖上双眼,阿泰默默退下。
少顷,贺兰情起身,长叹了口气,她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