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了,怎么的连这种穿衣多少他都要干涉了,他觉得这种思想有些危险,赶紧在心中打了一巴掌,忍住蠢蠢欲动的心情。
他确实觉得自己的占有欲有些严重,陆玉锵生怕到时候牧清那个劳什子相公出来了,他会气得直接把牧清绑回家,一辈子都不放出来,囚禁他,然后占有他,让他的眼中心中都只有自己,明明平时性格不是这样,但心中的冲动不假,甚至让他都开始有些害怕。
这一晚上睡得极其不踏实,余逸打地铺,李得明睡在左床,陆玉锵同牧清一道,睡在右边,两人用的是同一个被窝,热乎乎地直冒气,牧清睡得死,脑袋抵着陆玉锵的胸膛,呼吸贴着他的肤,他睡觉的姿势不大好,平时爱乱动,不动时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滚进陆玉锵怀中。
陆玉锵在黑暗中睁着眼,面前全是毛发炸裂开来的绵羊,一只只地排队等着陆玉锵来数,陆玉锵这个失眠实在厉害,平时也就数羊计数,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罢了,现在他开始无所事事地拔起绵羊身上的毛,一根,告白,两根,不告白,三根,告白,四根,不告白。
是的,他想告白了,这样拖着不是办法,他不说,牧清就永远不知道,牧清不开窍,他便忐忑不安,如此便是一个封闭式的恶性循环,永远无解。
况且暗处还有那个什么相公,想起来就心烦,怎么的,梦里面跟牧清结了一次婚,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正室了?鸠占鹊巢,偏要跟他来抢男朋友,陆玉锵在心里想,屁,老子是不会让给你的。
他抱着牧清的姿势紧了紧,彻底失眠,便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告白的话,现在定是不行的,等下次,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再来场轰轰烈烈的告白,就在热气球上写,牧清我喜欢你,各个街道都放个几只,给他们助助兴,挺好。
陆玉锵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谱,一夜无眠到天亮,等他起床时,后遗症便起来了,觉得面前的世界天崩地裂,脑袋昏昏沉沉,偏身上还有些反应,踩了半天地才找到拖鞋,迷迷糊糊地往厕所走,想要去解决了那股子冲动,后来走到一半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下子踩在了余逸身上。
余逸惨叫了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腿在那边瑟瑟地抖,陆玉锵忙把他拉起来说抱歉,李得明也醒了,起来接手,说让我来。
他看着对余逸是极好的,明明自己整只妖睡成了炸毛虎,还在那边柔声细语地问余逸这是哪里伤着了,陆玉锵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些怪异,歪了歪脑袋,正准备着往厕所里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好大一声响,是有人在哐哐拍门,喊:“开门,查房了。”
陆玉锵心中一惊,转身去看牧清,见后者睡得正酣,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全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第63章
外面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走廊中传来踢踢踏踏的急促脚步声,这边隔音效果还真不好, 听得陆玉锵觉得心惊胆战, 跟发生了险情大家都要逃难了一样,他悄声问李得明这是怎么回事,李得明便同他说,怕有学生溜出去, 每天清早便会如此。
陆玉锵转身去看睡得正香的牧清,难怪他之前嚷着要退学,学校这么一番不饶人的制度, 换他他也接受不了,这跟坐监有什么区别, 可明明都是大学了, 大学不应该自由自在?
或许是这样, 陆玉锵心想,在学院中读书的这些毕竟是妖怪, 妖怪同人还是有些不同,有些妖怪妖性未蜕,确实需要管得严些,防止他们惹是生非,祸害了外边的村民。
“兄弟你先别管这个。”李得明拉起地上的余逸往卫生间走, “我们躲里边, 你跟牧清凑合着, 别让他们进来, 进来我们就完蛋了,要被通报批评的,可能还会被强制退学。”
陆玉锵的困就醒了一半,说好,他看了眼震动得厉害的房门,估摸着是坚持不住几分钟,这会儿他都能听到数串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查房大妈大叔私底下说:“我看是没人过来开门,我们进去看看。”
“那就进去吧。”说话的大叔丝毫没有窥人隐私的愧疚感,说,“走。”
草了,在这学校上学还真没什么妖权,陆玉锵心道可真惨,他忙翻身上床,趴在牧清身上,伸手掀过被子盖住两人,从外边看,只能看到两颗交叠在一起的脑袋,陆玉锵的发色还没染回来,牧清则是纯黑,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他刚把牧清压在身下,牧清便慢慢睁眼醒了,换谁胸上撑着一个男人,都会被活生生呛醒,牧清觉得难受,和陆玉锵对视片刻后,伸手去推他沉重的身体,想叫他下来。
他忽然这般抗拒,和平时截然不同,陆玉锵见了心中落差大,有些不乐,偏偏就不让牧清如愿,将身子俯低,脑袋枕在牧清的脖子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温热的皮肤,故意而为之地挑逗。
牧清问他:“你怎么了?”
“查房了,他们躲在里面,配合我一下。”陆玉锵刚说完,门应声而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敲着人耳膜,在半封闭的被窝中营造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来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