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牙一笑,收了刚刚的残局,“请!”
两人各执黑白棋,又开始一局。
孟老板混在前排围观的人里,和周围的人聊的热火朝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阿玲的战况。
李长吏平时下棋不是师爷就是夫人,谁都想着法儿的不动声色让着他,哪里真刀实枪的对弈过,如今遇上阿玲,更是无处溃逃。
场面比刚刚的师爷还惨。
周围人纷纷憋着笑,又不敢明着面儿的嘲笑。
李长吏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与阿玲的实力差距,越来越不在状态,眼看着就要被阿玲逼上死路。
正在这时,孟老板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往前踉跄了几步,不偏不倚的扑在了棋盘上。
阿玲即将大胜的一局好棋尽数毁去。
围观人起起惊呼。
阿玲悲痛万分,就差拎住孟老板的衣领怒吼了。
孟某人施施然起身,甩了甩袖子,朝两人作揖,“抱歉,抱歉,不知是谁推了孟某一把,孟某实在是稳不住。”
李长吏眉开眼笑,朝他摆摆手,“算了,孟老板也是情急之下才撞到棋盘,不必怪罪。”
孟老板笑着说:“谢大人宽宏大量,沧州能有大人这样英明的官儿可是百姓之福。”
围观的人纷纷侧目,鄙视孟老板这马屁拍的一流。
棋局一毁,这盘棋也便作罢。
李长吏顺势下坡,对阿玲道:“阿玲姑娘,这棋局已毁,你我之间就算个平手吧。”
阿玲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什么平手,少爷我马上要赢了!
孟老板及时出声道:“大人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厉害!”
李长吏看孟老板越发顺眼,“还是孟老板明事理。”
“大人过奖了。”
围观侧目者纷纷为孟老板从善如流的马屁手段感到佩服。
如此,李长吏便起身让出了椅子,“正巧,我府中有从京里告老回来的棋博士,平日里教导小儿的棋艺,让他和阿玲下一局可好?”
众人一听是京里的棋博士,这热闹愈发Jing彩,于是齐齐点头,“好。”
李长吏立马差人去府中请人。
没一会,一顶青灰色的小轿子便晃晃悠悠的来了。
到了树下一停,有小童打了帘子去接,扶下来一个七老八十的老者,银发白须,气宇轩昂。
孟老板瞬间眼神放光,来人一看就不简单,以后阿玲的棋艺可是有指望了。
那老者被人搀扶着,到了棋局前。
阿玲这回倒是懂事,急忙起身行礼,“先生安。”
那老先生看了看阿玲,对于这样一个小丫头并没有一丝怠慢。反而朝她点点头,“不必多礼了。”
老先生在椅子上坐定,阿玲才落座。
阿玲主动执了黑子,对老先生道:“您先。”
座子制棋,历来白子先行。
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那双手虽然青筋遍布,皮rou松垮,但是两指依旧稳健有力,捏了一枚白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围观者此时才算真正安静下来,孟老板也敛了心神,认真的看起了棋。
纵横网格之上,黑白之子交互错落。
第四十七章 风铃语(七)
阿玲微微蹙眉,神色难得的认真。这是一局真正的对弈,阿玲自知这局棋的难得。
当年在赌棋山庄,来往皆是江湖过客。但真正被认可的棋艺,却在京城,棋博士是一个棋手一生地追求。
执着白棋的手虽然满是褶皱,却充满笃定。每一步落子,没有丝毫的犹豫。
白子步步为营,不慌不忙。黑子避其锋芒,隐忍不发。
众人以为这局棋必是半个时辰就会结束,结果没想到,阿玲看似被动的局面却意外取得了和谐的僵持。
两人心无旁骛,从清晨阳光普照,下到日落天光四敛。
围观的人群来来去去,换了一拨又一拨,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对弈的两人。
孟老板打着哈切回了店里,和喝酒的人吃着花生米赌谁会赢。
有人竟意外看好阿玲,拿了一两银子赌阿玲。
孟老板豪气的扔了二两银子押给了老先生赢。
众人纷纷侧目,“孟老板,这阿玲可是你的跑堂丫头呀,你怎么还赌上别人了。”
“废话,我不得赢钱啊!”孟老板说的理直气壮,让众人一时竟无法反驳。
孟老板正和他人赌钱赌的高兴,听见门口有女子清亮的唤了一声,“孟老板。”
他随意扔了手里的碎银。那几块银子便骨碌碌滚着进了赌老先生赢的圈里。
回头一看,是万花楼的茶青。
几日不见,茶青倒像是瘦了一圈。朝孟老板福了福身子,“孟老板,我来替姑娘传个话。”
“嗯?”
“姑娘她说,孟老板说的对,人生快活的活法不止一种,不能因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