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轻轻地唱着,没有听众,没有麦克风,我被我自己所感动。眼泪默默地掉下来,掉下来。我没有把头抬起来,因为亚亚说,大海都知道那太天真了。
对于70后来说,像我一样喜欢亚亚的,应该很多。我个人最喜欢《秋天的眼泪》,其次《走在雨中》、《春雪》、《过冬》也很喜欢。有没有和我喜好差不多的、同性别的、70后的,来,姐姐请你喝酒,交个朋友。
生活沿着记忆的轨迹前进。大堂姐从T市来我家,说及搬家的事。我先拒绝了,妈也就没说什么。因为我心静平和,并没让妈看出有什么不妥。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也见。表面上看,谁都行,谁又都不行。但我知道这一来是没感觉,二来我特害怕,别抢了另一个世界某个人的丈夫,大仙会灭了我。
其实,让人伤心的不是某个地方,而是某个人。如果不能从心中放下,去哪儿也没有用。我记得后世我从老家去了T市,还不是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梦中一次次地回去。别人都是叶落归根,我也不想妈老了,却背井离乡。这虽然偏离了记忆,但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
朱英曾问我,云姐姐你会结婚吗?我很肯定地说会。那时朱英已念大三,我看得出她眼中浓浓的情意、心伤。难道我就能与她,就此再来一次没结果的爱吗?她比我小,一直以来,都那么相信我,我能将她带到一条千辛万苦的弯路吗?我不能。
算算时间,离我永久离开的日子已不远。我记忆中妈妈会在四年后的夏天离开我,但这回妈会带上我一同离去。
“现在小姑娘都怎么了,小六子老不成家,芷晴都抱儿子了。”红姨跟妈说:“人家上海小姑娘,高中就谈恋爱,我家朱英大三了,连对象都没有一个。”妈只是笑。“要不,红姨你给指一个,咱先结婚,后恋爱。”我跟红姨开心。
“你又皮了,要指也是你妈指一个。”红姨白我一眼,“要不,左妈妈给她包办一个?”“这得依孩子。”妈有点忧伤地说:“她大姨结婚前夕割腕去了,她父亲走得早,大哥也不在。我就这一孩子,不能委屈她。想怎样便怎样,只要她健康平安。”
我特骄傲,这些年,妈的病一次都没返过,我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
用卖地的钱将家中简单地装修了一下,添置了一些家电。装上电话,用上了电脑。现在都不用纸了。我也只是在空闲时练字才用上几张。电脑我只是用来画图,看看闲书。我不跟人在网上聊天,甚至没有自己的QQ号。
三子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女儿,有了自己的裁缝店。朱英已很久没有消息。我知道三子常跟她联系,但我从来不打听这些。
年前,班长打电话约在镇上一酒店,同学聚会。我推辞了没去。去了做什么呢?后世见多了同学会上炫富的、搞婚外情的,我极其排斥。即墨凉说:“分手的人是不可能只有纯洁的朋友关系。要不就是一个人想复合,要不就是两个人都有要越线的心。”桐华说:“关爱,如寒夜里的被子,能给与温暖。可终究要压在身上,也是一种负担。”就让我和芷晴,相忘于江湖吧。 我说过,爱若不能永远的占有,那么就彻底地割裂。
三子跟我说,朱英毕业后就结婚了,是她同班同学,人追了四年终于追到。这很好,每个人都有一个完美结局。红姨退休了,去了上海。我也有一个完美结局,我想要的,一直都在我手中。我终于给了妈,作为一个女儿应该有的孝顺。一路走来,我没有什么后悔和遗憾的了。
大年三十祭祖。妈给爸上了三柱香,我给大哥上了三柱香。摆上爸生前爱吃的菜,当然少不了酒。
“老头子,你走得早,都没享到女儿的福。女儿现在可孝顺,也出息了,在家也能挣钱。女儿将我照顾得很好,你在那边安安心心的,我过几年也要找你去了。儿子,妈妈想你啊,过几年妈去看你。”妈轻轻念着。“妈 别难过。”我搂着妈妈,“大哥有爸照应着,您放心。您多陪陪我,长命百岁。”
大年初四,三子带女儿来拜年。她女儿走路一摇一摆的,还不怎么会叫人。但会叫我“姐姐”我听了特郁闷。妈爱那孩子,小零食摆一桌子,一会给这个,一会给那个,自己女儿也不要了。看妈亲小家伙一口,我便凑上去让妈也亲一口。都这么大了还象个孩子,说归说,也都亲了。在妈面前再大也是孩子。
中国人表达爱的方式跟老外不同。在长辈面前,越大表现得越含蓄。我觉着老人需要孩子不时地跟自己撒个娇、卖个萌。
中国的爷爷nainai,跟孙子辈亲。也许正因为宝贝们腻他们,会紧紧地搂住他们的脖子,会将柔软的小脸贴在他们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会时不时的在上面留下一个口水印。
我后世用智能手机跟妈妈合影时,妈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任何一个亲热的动作。后来我想,这是为什么呢?平时这样做妈会不自在,但拍照时就行呢?我想是因为我先太久地拒绝了妈妈的怀抱,而不是妈拒绝了我。是我自己从青春发育开始,跟妈妈在身体上、言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