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笑眯眯地劝着让他们里炉火远点再玩,免得伤着了。
小花容看的新奇。
时暮便又买了两枚茶叶蛋,一颗上边是银杏叶的形状,另一颗上面是不知名的小花。为了入味儿敲出的裂缝正藏在花纹后边,不细看便看不出来。
小花容手里捧着两颗热乎乎的茶叶蛋,一时也有些不舍得剥开了。
不过小花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剥开一颗,蛋壳都细细收到手里,没有漏到地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把褐色的茶叶蛋递给时暮。
这煮茶叶蛋的汤水里还加了些香料,高温之下,让人老远便能嗅到那咸香的滋味,忍不住口舌生津。
时暮喜甜,但对这咸香的滋味亦无法抗拒。
但是他也没有直接就着小花容的手去吃那颗鸡蛋,而是施法,柔和的白光闪现在小花容手心,破碎的蛋壳便沐浴在白光中一片片盘旋起来,变成了原本的模样,就连刻意碰出的裂缝都不见了。
小花容这下便更惊奇了,又十分高兴,看着时暮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时暮笑笑说:“把那一颗也剥了罢。”
小花容原本不舍得剥,只想着剥开一颗给时暮吃。
时暮看出他的心思,便展现了恢复蛋壳的法术,让小花容放下心剥壳。
一来一往的,也不知道这二人结伴而出,到底是谁照顾谁多一点。
小花容听了时暮的话,到底放下心来,便喂着时暮吃了那颗茶叶蛋,又喜滋滋地剥开另一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
时暮倒是能出一只手自己吃,不过有小花容喂他,他乐意还不及,又何必多此一举?
时暮笑眯眯地,故技重施,将另一枚蛋壳也复原了。
于是这二人逛了半晌集会,吃了一肚子的东西,手上终于多了两个可以带回家去的小蛋壳。
越过了茶叶蛋,人竟然少了些,时暮还没来得及觉得清闲点儿,就发现大多数人都聚集在前面一处铺子里外,险些把街市都占得水泄不通。
再一细看,那铺子里还多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小姐。
时暮闻见空气中飘来的脂粉味儿,便对小花容说:“那里面卖的都是胭脂胡粉之类的,多是姑娘家用来打扮的,”时暮说到这里,又弯弯眼睛调笑地看着小花容,“小容若是喜欢,长大后也可一试。”
虽然这玩意儿多是姑娘家用的,但大昭爱俏的小郎君也不罕见呢。
花容虽然对这半懂不懂,但还是本能地坚定摇头。
时暮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
——现在说服不了小花容,看来他日后是看不到扑粉描眉的大花容了。
平白少了几分乐趣。
时暮没有追着小花容不放,继续跟他讲那刺绣成衣的铺子,打铁炼器的匠人,还有远远就能看见的镖局旗帜,跟小花容说这京城中各类营生。
这些东西都是小花容先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又是时暮在讲,他就听得更加认真,恨不得把时暮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
时暮便也讲得认真又趣味横生。
之后二人又看过一场说书一台戏,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赢得满堂喝彩,戏班子唱念做打一出凄美爱情又赚来台下嘤嘤低泣。
不过小花容似乎自小就缺了这多愁善感的一根弦,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抬上的激动昂扬打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人尽力表演,时暮就满心好笑地瞧他面无表情。
这也正合了时暮心意,看戏听书不过是看在小花容没有见过的份上,到底吃东西才是硬道理。
离开了戏台子,小花容头上就新戴了一张假面,斜斜挂在额头一侧。这没走多远,就又见着了卖艺杂耍的小圈子。
时暮好几次在城中见过这对卖艺的兄妹,他们“初到贵地”的说辞再站不住脚,把式也都不复最初来得新奇,只吸引了一群外乡人捧个钱场或人场。
时暮本就是随意一瞥,竟还在这人群中看到了姜,再一扫,就瞧见对面茶楼上凭栏品茗的梧桐。
他和花容就是一路径直走过来的,这二人的速度倒也不慢,梧桐竟然连茶都喝上了。
时暮抱着花容走到姜身边,那卖艺的妹妹正好提着铜锣请各位捧个钱场,人群大多退避起来,只有几枚铜板叮叮当当掉到铜锣里。
头脑发热为此一掷千金的人到底是只有话本里才有的。
姜倒也跟着丢了三五枚铜板,不等时暮问起,便说:“姜也看出他们没说什么真话”,这是说这二人话中“兄妹相依为命,孤苦伶仃,长途跋涉,历尽艰辛”等极尽博人眼泪的事迹,“但是姜也看了半天,总该给些。”
虽然他们话当不得真,但这兄妹也确实辛苦卖艺,值得这点银两。
时暮揉揉他的头发,问道:“梧桐跟你说的?”
姜摇摇头:“姜自己想的,”他又有些迟疑地看着时暮,“对吗?”
时暮笑道:“本没有什么对错,只要姜愿意即可,”时暮说完这句话,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