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了!」
「我说你能不能说好听点,你就这么巴着我上路么?上哪条路?」女子横了她一眼。
「咳咳,二少爷,和郡主约定的时间你已经延误了五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被郡主扫地出门,所以善意地提醒一番嘛!」
「你是想着快些见到吹虞吧!」女子下了山,立在一辆马车前。
马车前正坐着一个车夫,看见她也没有别的动作。女子刚要抬腿,又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于是又粗鲁地扯起裙子,再爬上了马车。她忽然回过头对花布衣女子道,「还有,这里只有庄主,没有二少爷!」
「哦!」花布衣女子嘀咕,「你穿起女装也不像女子呀!」
「麦然,走,让她走路!」马车里,女子冷冷地下令。
马车夫瞥了还未上马车的女子一眼,挥动手中的马鞭,那匹强壮的马一下子便撒开蹄子往前奔走了。
「哎!」花布衣女子愤然地在后面追。
追了两里路后,她终于想起自己也是会轻功的人,于是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车,而后愤恨地说:「早知道我便回影月楼了!」
「你们两个一个醉心谈情说爱而玩忽职守,一个失职,导致雇主惨死,你们已经被逐出影月楼了,你哪里还有脸回去?」女子冷笑。
似乎戳中了心中的伤心事,花布衣女子和马车夫都不出声了。
从洛川府赶到宣城府,足足花了一个多月。
马车进了城便往城南的街道驶去,最后停在一座气派的宅子前。那金漆匾额,以及恢弘气魄的琉璃牌楼便足以吓退不少闲散的人,门口虎背熊腰的护卫,挂着明晃晃的刀,更是生人勿进的模样。
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又伸了一下懒腰,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挂在腰上,这才往前走去。
「来者何人!」护卫威严地喝道。
「颐德纺绣庄庄主原重来,请见芳怡郡主。」女子将拜帖递上。
护卫看了一眼,道:「稍后,我去通传!」
过了一会儿,麦然和花布衣女子脸色微变,只见宅院的大门一开,里面冲出了十几名护卫,将三人重重包围。
原重来眉毛一挑:「诸位这是……」
「奉郡主之命,若有叫『原重来』的持拜帖上门,抓之!」那说进去通传的护卫说道,旋即手一挥,那十几名护卫便逼近了三人。
「咳。」原重来轻咳,决定束手就擒,「小女子体弱多病,还请诸位莫要太粗鲁了。」
一条绳索系在了原重来的手腕上,将她整个人都束缚住,而后押着她进了这大宅子。
从门口一路走来,原重来的目光四处梭巡,又道:「这宅子真气派!」
「皇上亲赐,以便芳怡郡主养病的宅子,岂能小气了去?」花布衣女子在后边说道。
「不过,怎么跟原太师的府邸一模一样呢?」原重来问。
花布衣女子翻了一个白眼,倒是前面的护卫忍不住回答了她:「郡主习惯了原来的住处,特意命人照着原太师府建造的!」
穿过了前堂、正堂、假山池子和花园,麦然和花布衣女子便被拦了下来,而原重来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望着那长在一角的翠竹,笑道:「这儿的竹子倒别有一番景致。」
「少废话,走!」护卫推了她一下。
走进了一处幽静的院子内,已经有一个丫鬟在等候了,护卫将原重来交给她,道:「吹虞姑娘,原重来抓来了。」
吹虞扫视原重来一眼,又屏退了护卫,将原重来押进房间。原重来的眼睛骨碌地转着:「吹虞姑娘,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否松绑?」
「你可知郡主等了你一个多月?」吹虞问道。
原重来点点头,辩解道:「去洛川府的路上,大雪封山,所以拖延了些许时日。」
「去洛川府的路上没有雪!」
「呃,我将前些年的事情记串了,实际上是大雨滂沱,道路泥泞难走,所以耽搁了些许时日。」
吹虞从腰带上抽出一本本子,念道:「十月二十六到二十八日,在杏花楼叫了同一个女伎弹奏琵琶;十一月初八,街头摆摊调戏该府的知府公子,还留在那儿蹭吃两日;十一月二十五……」
原重来惊悚:「你又派人监视我?!」
吹虞合上小本子,道:「那是你自己雇请的人。」
原重来明白了:「花蕊那叛徒?果然,见色忘主,我要解雇她!」
忽然里间传来一声细微的珠子碰撞的声音,吹虞瞧了一眼,便退了出去,又把门给关上了。原重来道:「你走可以,倒是给我松绑啊!」
突然,一只手从她的脖颈划过,抚到了脸上,微凉的触感冷得她缩了缩脖子。紧接着一道温软的身体贴在了她的背后,淡淡的香脂味传来,耳边又响起了清冷中带着一丝威仪的声音:「你要找谁给你松绑呢?」
「民女,见过芳怡郡主。」原重来暗暗吸了一口气,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