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笑得更加开怀了,他摇摇头,坐了起来,拈起自己一绺头发,绕在手指上玩着。
边无丛瞧他这样,心里一动,他忽然很想将面前这个人抱在怀里,说一些柔软的话给对方听,告诉他,自己不想让他死,不会让他死,也更不会放他走。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边无丛只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钟若的面前,接着,他弯下了身子,脸对着钟若的额头只有一掌的距离。
钟若对他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他本来就不在乎边无丛做什么一样,继续玩着自己的头发。
慢慢的,边无丛向钟若靠近,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钟若终于看向了他,边无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茫,又带着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钟若心想,就好像.....极其舍不得他似的.....
怎么会呢?
刚这么否定着,边无丛便起身离开了。
钟若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与对方气质不相符的温热气息。
对啊,他想,怎么会呢。
第21章
边无丛走后,钟若才发现,祝良一直就站在门外。
似乎强忍了许多,祝良一进屋便哭成个泪人。
“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走,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还把你当成人吗?”
祝良跪在钟若的脚边,握着钟若的双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就走?怎么走,教坛内四面都有侍从把守,就凭我们两吗?”钟若将头枕在祝良肩上,叹道。
“别怕。”祝良抹了一把眼泪,抱住钟若低语道,“我自幼便被养在教坛,我小时候在教内采药时曾失足跌下一个草坡,在我滚落的途中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坡底居然藏着一间密室......”
说到这里,祝良停顿了一下,双眼凝视上方,似乎仍有些心有余悸。
“我当时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还跑进去看了,那个密室应该是常年无人使用,中间有一个蒲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但是我记得房间深处的地缝中有光透出,所以我想那里应该是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外面的。”
祝良说着,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钟若,“不过我正要走进去看的时候,听到我师父在上面喊我,我就只得赶紧回去了,但是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那个草坡的大概位置,就在倚竹院的外侧。”
倚竹院?
靠在祝良肩膀上的钟若闻言一愣,他抬起头问道:“倚竹院是不是大祭司的寝院?”
天行教之所以被中原武林打成邪教,不仅仅是因为对北疆异域武学流派的不认可,更是因为天行教是真的有传教之实,这和信奉佛道的中原文化背道相驰,而天行教的大祭司专门负责传教诵经,在教内这是一个极为重要职位,必须由教主最为信任的人才能担当。
于是边无丛就认命自己的弟弟——边无痕为大祭司。
而大祭司是不能习武的,这是天行教历来的传统。
通常来说,一个门派教宗的驻扎地,内藏暗室密道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一般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是由教主来把控的吗?
为何会在大祭司的寝院附近.....
祝良闻言也一怔,然后理所应该的回答:“是啊,怎么了吗?”
对啊,怎么了?钟若摇摇头,也难怪,边无痕毕竟是边无丛又宠爱又信任的亲弟弟,在亲弟弟的寝院附近有暗室和密道,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而且就大祭司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也是对暗室密道一事毫不知情的。
钟若垂下眼帘,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我在想,我们逃走的可能性。”
祝良一听对方在担心这个,倒是轻松的笑了,“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密道在大祭司的寝院附近我们悄悄离开的机会还是能把握的,你也知道大祭司的情况,一来他不会武功,二来他身体有恙,三来他为人喜静,最烦别人打扰,他的寝院洒扫和伺候的下人不多,而且密道在他寝院的外侧,我们过去也不容易打草惊蛇。”
钟若看着祝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也在盘算着,觉得这事倒是有几分可能性,不免也被对方兴奋的心情所感染,他伸出瘦削而又细长的手臂环住祝良,双手在他背后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长发。
祝良被钟若抚摸的背脊一阵酥麻,他微微低下头,在钟若的发顶落下一个吻,“虽然想得很好,但是我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心,我总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
“好,都听你的,我们当机立断。”
钟若感受着头顶残留的温热,觉得四周都极其温柔安宁。
他想,只要有人还愿意拉着他的手,奋不顾身的带他离开,无论前方是明是暗,道路是否崎岖,他都愿意一直走下去。
绝不回头。
第22章
祝良心里揣着一颗大石头没有落地,因为探起路便十分雷厉风行。
听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