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郁小同志得了宝一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早就看文化宫和医院之间的餐馆不对眼了,她公公这一出,可是合了她的意。
当即就答应了她公公会好好琢磨做生意的。
晚上医师下班回来,郁小同志迫不及待地就和她们家医师说了这事儿。并热烈而积极地询问她们家医师的意见。
听说,她们家医师倒是没说什么,下床就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小折子递给她。
她迷惑地不知道里头是啥,捏着东西还没打开,就听医师说,“里头是我所有的工资,要是还不够,我就去找妈商量看…”
“傻子,说了爸给我钱啦。”还没等医师说完,郁小同志眼眶热热的就打断了她的话,抱着她亲了好几口,又哼哼不满转了语气道,“兰善文,你怎么现在才把工资给我啊!”
对于她这不知足的语调,美貌的女医师只是笑了笑,刮她一下鼻尖,宠溺道,“恶人先告状,你以前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谁给你买的?”
“哼,兰善文你是不是嫌弃人家是穷光蛋了!我这就去做生意赚个十万八万的,然后用钱把你买回家当压寨夫人去!”
医师闻言,温柔的眼眸就弯成了月牙儿,亲了亲她额头,笑道,“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72
她公公说给她一笔钱, 当真就拿了好大一笔钱帮她在文化宫和医院的中间盖了个饭店。
店里头的装修材料都是她和医师两个人一手挑选, 监督着慢慢儿的看着弄好的。
店里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 可重在饭菜质量好。
她觉得, 起始时人们应该比较喜欢家常菜的味道,就在搂着医师的腰让医师骑车载她四处兜风时, 四处物色请了几个做菜好吃的大婶儿,在厨里头帮忙。
做好这一切, 她其实都惶惶的, 她本来以为肯定没有人来呢, 可她公公说得对,粮票在她开饭馆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 慢慢儿的大家手头宽了, 也愿意到外头花钱了。
而她开的小饭馆,因为离文化宫和医院两边人来人往的地方都近,占尽了地理位置上的优势, 又兼价格公道饭菜好吃,很快就把原先的饭馆儿比了下去。
而以前她照顾的那些老头儿老太太,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她开了家饭馆儿, 纷纷带着门生儿女过来捧场, 尝到味道还不错后,就笑着给她拉人过来。
这时她才知道她婆婆就是眼光毒辣,知道了人脉怎么利用才是最好的。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她这家小饭馆竟然开得红火,不久她就暗搓搓地又选好了几个地点重新开了饭馆儿, 还兼带住宿的业务。
没赔钱不说,还赚了一大笔,这让郁小同志好生得意,在头个清点账目的晚上,就拎着账本挺直腰板,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对医师说,好了,老娘现在有钱了,兰善文,你准备好当老娘的压寨夫人了没有?
温柔的女医师没说话,只是默默看她一眼,而后关了灯。
然后第二天早上郁小同志就捶着腰酸背疼的身子郁闷地过去看店了。
耿双年的老娘过后没有再找她麻烦,因为据说她在一个秋雨绵绵的傍晚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了,脊椎杠到了石头上,变得半身不遂了。
所以你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而被她嫌弃的那家小饭馆儿,在一个秋雨纷纭的季节里,也终于惨淡的关了门。
彼时,郁小同志正靠着柜台对着外头潺潺的雨发呆。
她跟着医师过来这边已经快一年了,不知道她家里过的怎么样了。
正一阵胡思乱想,就见飘飞的雨丝中,她家美貌的医师穿着淡蓝色的修身大衣,擎着花伞走了进来。
其温婉超脱的气质足以秒杀一百个雨巷里的丁香姑娘,让饭馆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往她这边瞟。
郁小同志也忍不住一阵激动,上去拿了毛巾替她把身上的雨滴擦干净,同时一阵抱怨,“外头还下着大雨呢,你怎么过来了?医院不忙啊?”
“我收到了封信,就过来了。医院里我让人替了班。”
“真是,什么信这样重要……”她话没说完,望见医师拿出来信封上写的寄件人名字,脸色就变了。
“泉秋,你好久没回家了,我带你回去吧?”望见她瞬间变得忧愁的神色,医师对她轻轻一笑,道,“带上牧牧,咱们找个好日子,一块儿回去沙谷巷,看看妈,好不好?”
郁泉秋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红着眼眶点了头。
最终,选在了重阳节秋高气爽的那一天,医师开着她公公的车,载着她和牧牧回了沙谷巷。
外头城市的景观在变,这小城却好像被岁月遗忘一样,好久都保持着它悠然闲适的样子,未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近乡情怯,她又是站在巷子口就不敢动了。
她实在是怕她老娘拿个笤帚把她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