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不放心的想要补刀,韩匀庆哪里给他这样的机会?飞身上前踹飞了那将军手上的弯刀,把人按在地上。
唐阕身子一软,被郑澈安一把抱在了怀里。
“陛下……”唐阕的声音弱的吓人,止不住的鲜血带走了他的力气,也一点点的带走了他身上的温度:“求您……答……答应臣一件事……”
“渊恒……你别这样……”郑澈安抱着唐阕的身子微微发抖:“以后有的是机会提要求,对不对?只要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咳……”唐阕脸色更加苍白,抬起一只手艰难的抓住了郑澈安的衣服:“臣要做梓君侯……求、求您……咳咳,家母柳氏本就是罪人,唐家……也是jian臣……求您……将她的牌位……迁进我家祠堂……求您了!”
“我答应你!唐阕,别睡!醒一醒!”郑澈安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唐阕的手,慌乱的站起身子:“给朕找军医!快!”
“澈安……”唐阕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我爱你……”
郑澈安睁大了眼睛,这么多年来,唐阕第一次叫他名字,却不想是这样的场面,一种难言的感情涌上心头,啪嗒一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落到了唐阕脸上。
“渊恒……你!再,再叫一次好不好?!”郑澈安心慌的抱着怀里的人,可唐阕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半分回应。
“陛下!该如何处置南邵?”韩匀庆浑身浴血问道。
郑澈安抱着唐阕,眼神短暂的恢复了清明,随即又布满了戾气:“传令三军,明日午时之前给朕攻破南邵都城!”
郑澈安眼神一暗:“传朕圣旨!不管是南邵的皇族,还是城中百姓……不禁男女老少,全数屠尽!明日日落之前,朕,不想再看到一个南邵人!抗旨者,杀无赦。”
郑澈安现心里慌的厉害,没心情理会韩匀庆错愕的眼神,抱着唐阕就往内帐里走。
所有的军医都到了,郑澈安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亲眼看着军医剪开唐阕的里衣。看到唐阕左肋的伤口,郑澈安简直想把那将军千刀万剐。
军医拧了帕子给唐阕轻轻的擦伤口,那帕子上沾了药剂,抹在伤口上钻心的疼,陷入昏迷的唐阕不由得低声□□。
“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不出来他疼吗!!”郑澈安怒道。
军医吓得连连请罪,手颤抖的继续包扎。
郑澈安站在床边,拿着帕子轻轻的擦去唐阕脸上的汗水,也不顾虑旁人在场,低下头吻了吻唐阕鬓角,哑声哄道:“乖……忍一忍就好了……”
包扎结束了,军医识趣的退了下去,郑澈安给唐阕压了压被角,换了身衣服出了军帐
这场战争战局已定,大梁以绝对的优势打败了进攻,而南邵的最后一道关卡已经攻破了,如今,所有重要的将领都聚在韩匀庆的营帐里,听了韩匀庆的话都不由得一阵心惊。
“世子……”一个军官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南邵城中少说也有十几万人……陛下这……这是要……”
“屠城。”韩匀庆目光一沉。
韩匀庆一直觉得自己非常了解郑澈安,他本以为,郑澈安最多一怒之下斩尽南邵皇族,然后把南邵并入大梁版图,可谁能想到,郑澈安居然要把整个都城都夷为平地,这一次……皇上可真要名垂青史了……
“不……不行!”一旁的将军道:“世子殿下,唐大人在之前的战事中已经抓了三千多名俘虏了……要是陛下看见我们一个没杀……得先宰了我们!”
韩匀庆也十分为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何尝不知郑澈安的心思?唐阕就是郑澈安的逆鳞,南邵敢伤唐阕,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半条命,要是不报仇……那就不是郑澈安了,可是……屠城实在是……
“唉……”韩匀庆叹了口气:“众位不必担心,一会儿陛下过来了,我自然会把责任担下来。”
“你要担什么?”郑澈安冷着脸走了进来:“朕说过一个不留,为何还能看见南邵人?!”
众人连忙跪地行礼,韩匀庆脸色一白,率先开口道:“臣……怕陛下一时冲动,想再确认一下如何处置南邵……”
郑澈安眼眉一挑:“不用问了,还是那句话,朕这辈子,不想再看到一个南邵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全都投到了韩匀庆身上,韩匀庆心中叫苦不迭,帐中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敢劝上几句,硬着头皮咬牙道:“陛下……不如将此事和梓君侯商量一下……”
韩匀庆相信,唐阕决定不会同意郑澈安这么做的。
韩匀庆本想提一提唐阕让郑澈安恢复些许理智,没想到反而激起了郑澈安更大的怒火,郑澈安突然笑了出来:“你是要拿唐阕威胁朕?”
“臣不敢。”韩匀庆脸色一变。
“呵……你们是不是都想动唐阕来刺激朕?是不是?!”郑澈安一身戾气:“呵……韩匀庆,别以为你是定南侯独自朕就不敢动你,朕从来就不是一个顾念情意的人,既然今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