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提醒你,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而我和我的孩子没时间和陌生人吃饭。”
望着程沐消失在视线里的冷漠背影,我依旧乐观的想,也许他过几个月会后悔也说不定,毕竟在一起十年,他已经习惯了我的照顾,就像我学会了单方面付出一般。
我回到家,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好。本来打算给程沐发微信,发出去后却显示他已经把我拉黑,我只得苦笑。
这个房子虽然是我和程沐一起买的,但房产证上只有程沐一个人的名字,因为我从未想过未来我们会分开,只觉得写谁的名字都一样嘛。程沐是我老婆,作为忠犬好男人,我自然要把所有财产上交给媳妇。
程沐的父母也因为我这一举动,冲淡了对我拐走他们儿子的芥蒂,默认了我和程沐的事。
现在既然我们分开了,这是程沐的房子,他还带着孩子,当然要留给他,要走也是我走。
我麻烦隔壁邻居给程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有时间回来一趟,然后把我那份钥匙交给了楼下保安,让他转交给程沐。
我提着行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了两小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我真的太久没有接触社会了,辞职后,我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Jing力都花在照顾程沐程果两父子身上,每天都忙于做家务和照顾孩子,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社交。
最后我犹豫着还是敲开了如今唯一留在w市,我大学时的舍友,杜厉的家门。
杜厉打开门,看到我一脸憔悴的样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周哥,你,你这是玩离家出走吗?不对啊,程哥那脾气不得扒了你的皮,你胆子也没这么大.......”
杜厉一边碎碎念叨一边帮我把行李提进门。
“我们离婚了。”我疲惫的揉了额角,冷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他的话顿时戛然而止,表情尴尬地看着我,挠了挠头,疑惑道:“周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你那么爱他,我们这些朋友都看在眼里啊。”
在我认真的注视下,杜厉终于泄气了,明白我没有在和他开玩笑,立马变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地叫道:“程沐他疯了吗!你为了他,这么多年辞职在家,帮他洗衣做饭,nai娃,照顾老人,他就这样踹了你?他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别说了,杜厉,这些付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能怪他。肯定是有哪里我没有做好,才会让程沐对我失望。”
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我还是不容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程沐,这种自觉的维护仿佛是被人强行植入我的灵魂里。
程沐那么美好,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哪怕是我的朋友,我内心狂热地想。
“周哥,你!你真是没救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就先在我这住吧,等你找到工作再说。”
杜厉被我气得脸都青了,最后只得恨铁不成钢嘱咐我。
“谢谢你,兄弟。”我站起来,给了杜厉一个拥抱。
我是发自真心地感激他,似乎只要不涉及程沐,我的思维就会恢复正常。
原以为找工作很简单,谁知现在的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好一点的工作岗位不是要求应届就是要求名牌大学毕业,因此当hr看到我这个三流院校毕业的大龄无业青年时,不禁神色微妙地问我毕业后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我自然答不出口。
总不能说我这些年都在做家庭煮夫吧?
为了不给杜厉添麻烦,尽早搬出去,我只好降低标准,不再执着于专业对口的工作,最后我去了一家电影院当服务生。
朝九晚五的工作冲淡了我对程沐疯狂的思念,但在夜深人静时,我便会回忆起当年和程沐恋爱的每一个细节。
程沐是w大医学院著名的高岭之花,喜欢他、想追求他的男男女女有很多,如果不是当初偶然的相识,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可是程沐最后选择我,真的是因为他爱上我了吗?我不禁疑惑起来。如果是,如今他怎么会这么狠心,说分开就分开?
“你在怀疑什么?他作为一个男人,愿意雌伏在你身下,这还证明不了他爱你吗!”冰冷的机械声蓦地在我脑海里响起。
“可程沐是gay啊,当受很正常啊,又不是直男雌伏,哪来的委屈?在床上他明明很享受好嘛!”我在心里不服气的反驳那个声音。
接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痛苦感觉让我浑身一僵,清醒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转而露出迷茫之色。很快我就忘了刚刚在思考的问题,沉沉睡去。
一天,我正在认真工作,影院大厅的一对等待电影开场的小情侣突然爆发了争吵。随着围观的人群中越来越多,经理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暗示我去解决。
我叹了一口气,抬眼一看,一位穿着嫩黄色雪纺裙,妆容Jing致的妙龄少女,微红着一双欲语还休的秋水眸,表情愤怒的指责。
她面前的年轻的男人穿了一件骆色羊毛外套和一条修身牛仔裤,看起来青春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