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街边的市民们并不知道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但是身为权利核心的格云瑟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依德妮的手笔。正是因为知道,他才难以遏制自己内心中升起的恐惧。
神的战争,人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不是没有出现过神庙被摧毁的事情。比如说诺因的信徒在占据雄鹰堡后,就把所有侍奉光明女神的神殿都改成了诺因的神殿。但是集中摧毁,却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算信仰再怎么排外,但人们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是由多个神明组成的。有神明就会有灵魂的归处,谁会敢这样彻底的得罪一个神明呢?
格云瑟走在街道上,与他擦肩而过的北地人都还带着笑容。他们是本地的土著,被拉蒙家族统治了上千年,拉蒙家族的回归让这些北地人也会感觉到高兴。更何况盖文在回来以后就开始安排起修葺工作,以及彻夜的狂欢。
格云瑟穿过了狭长的街面,走过长长的石阶,来到之前被依德妮炸毁的圣堂前。这里曾经供奉着光明女神,后来又改成了诺因,而现在,则是一片废墟。天还没有黑,这里一片火热,赤.裸上身的Jing壮汉子们正吆喝着搬动石块和木头,似乎要修建什么。
格云瑟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拉住一个急匆匆的汉子,问:「这里在修什么?」
那人本来一脸不耐烦,但是在看到格云瑟的衣饰后就急忙低下了头,露出一脸讨好的说:「上面说要修一个剧院。」
格云瑟楞了一下,问:「不重建圣堂吗?」
他的话让路人笑了起来:「修建圣堂?是光明女神还是魔神诺因的呢?」
「当然是……」格云瑟皱着眉头,而路人的话更让他难以接受。
「圣堂供奉的神明说换就换,他们更换了信仰,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惩罚,还不如修建剧院,好歹歌舞与表演都能使人开心呢。」
格云瑟的神情扭曲,他的剑陡然拉出了一道白光。路人吓得急忙后退了几步,说:「你,你要做什么?」
格云瑟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最后他颓然地把剑放回鞘里,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女神啊……」他低而痛苦地用额头抵住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神像,「请您告诉您虔诚的信徒,我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好。我所选择的道路……是真的正确的吗?」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能使用很多光明的法术,但是他所祈祷,所要知道的问题,女神却从未回答过他。
圣典告诉他,一切的苦难都是因为神的考验。他曾以为自己的信仰坚毅如铁,会成为神明手中最尖利的利刃,去斩断神明面前一切荆棘。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如此的懦弱,就和手无寸铁的妇人没有区别。
「女神啊……」格云瑟低声祈祷着,「您的辉光遍布世界,没有一处不被照耀。您辉光所在之处都是您的神国……」
「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国。」
盖文的声音在格云瑟的脑海里响起。格云瑟猛地抬起头,他停下了祈祷,然后整理着自己的剑,让它在自己更加方便拔出的位置,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149 这是新的开始4
随着魔神诺因的崩散,兽神迟迟不回应自己的信徒,兽人们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被神明所抛弃了。无论用什么办法,这些绝望的兽人们甚至献祭了整整一个城池的人,依然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因为我们失败了吗?」兽人们看着彼此,忍不住在心里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兽神是他们的造物主,他给与了兽人最为自豪的,强壮的身体和力量。兽人们Jing于武艺,虔诚地膜拜着自己的神明们。他们从未如此迷茫,而在他们的身后,可恶的人类们则追赶着他们,驱逐着他们。甚至连传统意义上,他们所在的领土上,也遭到人类毫不留情的追击。
「我们还要逃跑吗?」在帐篷里,兽人看着年老的祭祀。
随着向神明的祈祷一再保持沉默,以往受到尊敬的祭祀的地位也在慢慢的改变。兽人们不再盲从祭祀的话,而开始有了质疑。
「我们需要留下种子。」祭祀慢慢的说着。他已经很老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祭祀,可以聆听神的声音,他早就应该像其他的年老的兽人那样被驱赶出自己的部族,在荒野中默默的死去。虽然他失去了神明的恩宠,但他却依然是一个有智慧的老人,是他建议了兽人们的逃生道路,费尽了心力,也让他的族人们回到了极北熟悉的病原上。
只是现在,愤怒又惶恐的兽人需要一个质疑者,一个承担者。年老的兽人看透了一切,但他依然坐在这里,劝导着他的族人们。
「我们已经没有食物,就连自己的领土也要没了。」兽人愤怒地回答着,「雪豹会把不是自己的幼崽全都吃掉。人类也是一样,如果我们丢失了土地,丢失了祖先给与我们的地方,就算留下种子又有什么用?」
「神明没有回应我的祈祷,他抛弃了我们。」老祭祀依然以平淡的口气说着话。而这话直接激怒了其他兽人,为首的那个兽人立刻站起来,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