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偷偷养着,但这只并非经常在眼前晃悠的那些。
队长有些困惑,正准备回头问问的有人见过这只猫,二狗子紧张地又嚷了一声,成功再次吸引队长的注意力。
身后,乔安月正提着程柘的衣领,四轮车被程柘折叠好掉在手上,疯狂跟着袁华往金銮殿的偏殿内跑去,袁冲排在第三位,兰桑殿后,拼了命地给二狗子使眼色让它再撑一会儿。
压抑得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二狗子成功地把队长的视线拉回来后,正在发愁怎么拖延时间,结果瞧见兰桑的眼神,一股无名之火就往上涌,爪子就这么伸了出来。
“算了,”队长看着二狗子自言自语,“还是赶紧去正门……”
话还没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们是哪个队的?何故滞留于此?
此时乔安月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偏殿金銮殿,手脚飞快地把拉开窗户,把程柘往里一扔,然后接二连三地翻了进去,乔安月关门的瞬间,在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身子一僵。
“碰到了一只野猫……”
队长看着那人连忙行了个军礼,随即指了指地上的二狗子——
却发现二狗子早就窜了出去,此时地面上空无一物。
正在这时,一声悠远的钟声从正门处传来,钟声掺杂着有序的鼓点声几乎要震破队长的耳膜。
这个节奏是……
大敌已至!
苏赫拉台已经攻到了宫门!
来人脸色一沉,手一挥,朝着小队长吩咐道,“行了,赶紧归位。”
这列小队连忙匆匆离去。
“哼,得加紧了。”来人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朝乔安月她们逃窜的金銮殿大步走去。
*
“是谁?”
兰桑惊魂未定地看着乔安月——之前是乔安月伸手关的窗户,她们都还瘫坐在地上喘气,自然没有看清之后的来人。
乔安月皱眉,“高适垣。”
程柘正趴在地上艰难地爬上自己刚刚展开的四轮车,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兰桑兴奋而压抑的叫喊,“果然!”
还没缓过神来的程柘被吓了一跳,“瞎叫什么。”
“之前我不是说我在追踪那个家丁吗?”兰桑指了指脚底,“那家丁走暗道偷偷押送了一个人进宫,蒙着面,看不清是谁,不过进宫后就转交给宫中的太监,我偷听了谈话,目的就是这儿!”
兰桑压低声音,“下面。”
“现在高适垣也出现了,这个被偷运的人肯定是条大鱼!”
正说着,袁冲就紧张兮兮地把纸窗戳开一个小洞,“糟了……高适垣往这边来了。”
得藏起来。
兰桑跟乔安月对视一眼,立即移开,四下扫视这金銮殿里有什么能够藏身的地方。
“偏殿和正殿是连在一起的。”
袁冲猛地回头,几步迈到一块屏风后面,“金銮殿是平日父皇接见文人雅客的地方,有次我随太子同几位兄长在一起接受训导的时候,突然就来了个大学士,父皇便让我们藏了起来——是可以直通正殿的密道。”
他三两步摸上了屏风后边放着的书桌,找到了一个桌腿地下的一块机关,猛地一按。
只见书桌后面的书柜柜门登时敞开!
袁冲不经意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回头招呼着乔安月等人进来。
刚把暗道合上,乔安月便压低了声音商量道:“既然另一头直通正殿,那……”
“这边我跟,你们去查宣和殿。”兰桑接过话头,“高适垣他们要做手脚绝不可能只在金銮殿动手,宣和殿才是重头戏。”
几人一合计,宣和殿比金銮殿大得多,排查起来需要的人手只多不少,还是按照之前的分工,只留下兰桑一人探究金銮殿。
简短的告别后,乔安月打头阵,率先往暗道的另一头走去。
寂静的通道里登时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不过几十个弹指的时间,乔安月便看到从前面泄露进来的一丝光线。
——没封口?
心中警铃大作,乔安月轻手轻脚地挪到了出口边缘,赫然发现挡在前面的是一张装饰用的屏风!
“月……”袁冲刚要开口,却被旁边的程柘猛地捂住嘴巴。
呼吸声。
沉默的呼吸声从外面传来。
外面有人!
乔安月一寸寸地挪开的屏风,尽可能地不让屏风挪动时发出声音。
一条缝隙渐渐在众人面前展开,袁冲蓦然瞪大了双眼。
整个宣和殿上,或坐或站,竟然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玄端在身,袖领之处缘以绛边,头戴笼冠,对襟袖衫——身披朝服的众人,赫然是满朝文武!
只是原本应该衣冠整洁的各位大夫,此刻俱是一副倾圮颓唐的样子,满脸倦容,甚至连朝列都不能保持。
这是……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