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的空气甚是清新,一大早,清脆的鸟鸣声便将玄澈从朦朦胧胧的睡意中唤醒。
昨晚玄澈直至寅时才有了些许睡意,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可这叽叽喳喳的鸟叫吵得他他不得不睁开了眼。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却不见了身旁那人,玄澈猛地坐了起来,急忙披衣下地。
推开房门,冷不防一道凌厉的剑气袭来,玄澈毫无防备,手忙脚乱地运劲格挡。
那软剑时而如银蛇般舞动灵巧变幻莫测,时而被使剑之人注入内力变得坚硬无匹,招招狠辣凌厉直攻玄澈。
玄澈不敢大意,使出全力应对。可他手中既无兵器,本身的招式与内力又不敌这使剑之人,不过十余招便显出败势。
玄澈索性不再招架,大喇喇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剑尖距他咽喉一寸处停住,使剑之人狠狠瞪着他。
“枫师兄。”玄澈含笑望向这人。就知道他的枫师兄绝不会伤到他。
“哼。”莫枫云收了剑,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在山上学了十五年的本事?若换成别人你还焉有命在?”
这几日来师兄头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玄澈美滋滋地傻乐。眼瞧见师兄的脸色不愉,怕是真动了气,一时又有些着急。他从小就不大会哄人,情急之下伸手去拉莫枫云的手。
莫枫云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把甩开他转身就走进了书房。
玄澈有些委屈地看着莫枫云的背影,却也没追上去,低头默默回屋洗漱去了。
目睹了一切却被无视的谈湛勾起了嘴角:“真是有趣啊。”
“小裕,怎么样,有查到些什么吗?”莫枫云刚踏进书房,便看见沈裕正托着腮帮子翻看那一摞摞医书。
“还没呢,书上有关这种巫术的记载太少了。”沈裕气馁地扁了扁嘴。
莫枫云也有些丧气,然而沈裕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更不好受了。
“莫大哥,其实,我跟你说实话”沈裕犹犹豫豫地开口道,“苗疆蛊毒一般是没有解药的。”
“什么?”莫枫云如遭雷击。
“这种蛊毒通常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下,达到目的后便会自动解去。比如情蛊,中蛊之人爱上下蛊人后,这蛊毒便不会发作。”
“那合欢蛊是为达什么目的?”莫枫云听了这话又产生了一丝希望。
“目前还没找到,莫大哥,你也别总惦记这事儿,有我在呢。”沈裕看着莫枫云紧锁的眉头轻声安慰道。
怎能不惦记呢?莫枫云苦笑。却也没明说,他知道沈裕是真的担心他。
“多谢了。”
“莫大哥跟我客气什么。”
“宝贝儿,渴不渴?来吃点水果。”谈湛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进来,很显然,这话是对沈裕说的。
“喂我!”沈裕撒娇。
莫枫云夹在两人间有些尴尬,不由得想,要是玄澈叫自己宝贝儿的话,会被自己打死吧。想到玄澈,莫枫云一愣,自己在这里这么久怎么不见他跟来?
实不能怪莫枫云多想,这几日玄澈寸步不离他身边,就连去个茅房他也要跟来。这半天不见玄澈,他竟觉有些不适应。
“咳,那我先出去了。”莫枫云看着两人恩恩爱爱互喂水果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慢着,五月三十飞霜派掌门六十大寿邀请群豪,你可知道?”谈湛百忙之中抽空说道。
“不知。”
“各门派都会派人去祝寿,我和沈裕都收到了请柬,不可能没请你吧。”谈湛挑眉。
“我自四月廿二起便未回过淮城,自是不知。”莫枫云道。他在淮城有一处房产,除行走江湖外平日便住在那里,若有请柬也会送到那里才是。
“莫大哥,你肯定收到请柬了,今天是五月初六,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吧!”沈裕也插进来道。
答应了沈裕后,莫枫云出了书房。
呼吸着山间清爽的空气,莫枫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进了客房。
屋内一俊逸青年坐于桌前,正奋笔疾书写着什么。低头之时一缕碎发散到额前,他也毫不在意,仍在专注地书写着。这一室安和静谧,莫枫云竟不忍出声破坏。
玄澈总算写完收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在门口站了多时的莫枫云。
“枫师兄!”玄澈有些惊喜,本以为师兄不理会他了,却不想一抬眼便见到了人。
“在写什么?”莫枫云径直走过来。
“我给师父写封信,他让我在山里历练,我擅自离开了,怕他挂念。”玄澈老实答道。
见莫枫云面色一变,玄澈忙补道:“没说我们俩的事。”
莫枫云脸色微红,他们俩的事,至于什么事自然不言而喻。他方才确实在担心这个,自己中了合欢蛊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是师父他也不想告与。
莫枫云将飞霜派掌门六十大寿一事告知玄澈,玄澈自然要求跟去。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