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遗传了这个男人的眉眼甚至是嘴唇,只是他唯一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绝对做不到那么狠心,可以为了生存而把自己的孩子丢弃掉。
&&&&即使是像别的父母说的那样,如果不丢掉一个,两个都会死,但对他来说,他宁愿和父亲一起死,没有父亲和母亲在身边的孩子才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悲剧。如果真的像别人一样为了另一个孩子可以活下来,那么至少这么多年了也该来关心关心他一下吧,但为什么还是没有呢?
&&&&他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裤管,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榕儿,你……还在怨我吗?”王氏没向前挪一步,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榕。
&&&&“我一直有个问题藏在心底很久了。”他顿了顿,白皙的脸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笑容很淡很淡,带着满满的哀求。“今天见到您,我终于可以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什么问题?”王氏听到他终于开口跟自己说话了,欣喜若狂。
&&&&秦榕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沙哑,轻轻而缓慢地问出那个问题。
&&&&“您既然丢弃了我,为什么……十九年了,您都没有来看我,甚至没有打听过一点关于我的消息呢?为什么不在最开始我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来看望我呢?”他紧咬着牙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而在问出这个问题后,他的眼眶和眉骨出已经微微泛红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再也忍不住地抖动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您有来看过我的,院长也跟我说过你来看过我的……”
&&&&“榕儿,我……”
&&&&王氏的话没说完,就被秦榕急切地打断。
&&&&“你根本就没有来看我,那只不过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孩子的父母来看他而已,院长却以为是我,那根本是个误会!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他忍不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让自己的妻子和他一起来看医院看这个所谓的父亲只是想尽尽自己该有的孝道,但并非是司徒姚所说的,他已经原谅了他。
&&&&“榕儿,其实我……”王氏面有难色,带着病色的脸上的眼睛带上些尴尬。“榕儿,那时候我带着瑞儿刚在这个城市落脚,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我也想过去看你的,但是店里的生意很忙,阿元她就是你的继母她……她不太喜欢我回去。但我最后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秦榕睁着眼睛,心底的化不开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了,清晨的日光徐徐落在窗口上折射着七彩的漂亮光芒,闪耀得花了他的眼眸,他的眼睛觉得有些难受,眨了下眸子,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病房门外,司徒姚脸色有些着急,忍不住又问了电话那头的人。
&&&&“爸,您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样啊,就是手有点痛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呢?”
&&&&电话那头的司徒父说话时带着颤音,司徒姚更是大大皱着眉头。
&&&&“爸,你是不是风shi又发作了?那手背是不是又肿了?”
&&&&她看了下天色,眼瞳沉黯着。她想起昨天是天,但在昨晚已经慢慢有转晴的迹象,今天外面早已是大晴天,每次一变天自己的父亲手脚就要发痛,有时候肿的像馒头大小。每次父亲都会隐忍着,那时候还有母亲在,父亲就不用干活,一整天只能坐着或躺在沙发上,直到后来父亲就隐忍着,直到痛到忍到不行了才会告诉她。
&&&&“爸,我现在就去你那儿,你等下。”她握紧着手机,忍不住想掐死自己,竟会忘记打电话回去问下。
&&&&“你别急,有事先干完再来吧。我不急呢。”司徒父勉强在电话里笑着。却让司徒姚更是皱着眉头。
&&&&“爸,我今天不用上班,只是陪阿榕去看他的父亲而已,具体的,我回头再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
&&&&她挂断了电话,敲了下门,打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王氏脸上带着泪水,很伤心地看着秦榕。秦榕的手被王氏握在手里,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笑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她看着心底觉得怪异得很。
&&&&医院里面出来,司徒姚就觉得身边的人的情绪怪怪的,虽然手任她牵着,她说什么,他都像之前一样应着她,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她微微抬眼,看了秦榕一眼,秦榕微垂着眸子,看着前方,看着有些飘渺,似乎灵魂不见了。她抿着嘴,盯着他苍白的脸颊,终是忍着没问。
&&&&“小心。”
&&&&在上公车的时候,秦榕有些走神,下公车的人很多,有些人就撞到了秦榕,秦榕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司徒姚想靠过去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开了,一时之间碰不到秦榕。就在她紧张地瞪大眼时,秦榕又很快地捉住一旁的物事,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在公车上,司徒姚沉着脸,将秦榕的手握在手里,秦榕睁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