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忘记了过往的事情,于是我的事,便也没那么重要了。若不是辰旭与他血脉相连,这皇宫,他怕是早就远远离开了。”
简直握了握拳头,想出去反驳。他哪里想要离开?只是他只记得两人在九龙山脉之前的事情,而乌元琊却记得那么多的相处。他想要慢慢接受,可乌元琊却处处极尽亲昵……
“孟晓,先生的秘密,这世上,除却我与先生,便是只有你知道了。”
简直听到噗通一声,似乎是孟晓跪到地上了。
孟晓低声回答,“陛下,您交代的事情,奴才已经叫人准备得当了。只是,侯爷的事情毕竟奴才也未亲眼得见,若是侯爷的那个,并未起效果……”
“怕什么?生同xue死同椁。朕宁愿他死了,也不想让他如此,待朕如同陌生人……”
“咚”的一声响,惊的乌元琊猛地站起,“谁?”
他拎起衣袍向外跑,跑了几步,便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
孟晓连忙跟上去,到了书房,只见摇床一侧的栏杆板子掉在地上,小殿下一只脚露在床外,眼见整个人翻个身就要掉下来。
孟晓急忙跑上前,把小辰旭抱了起来。
乌元琊笼着手,冷静下来,“好好地,床怎么坏了。那些工匠愈发疲懒了。”
孟晓摸了摸断口,“陛下,不是人为的。上次小殿下受难,那摇床就放了起来,这是工匠们连夜赶的,因没上漆,也没泡木暴晒,许是这木材也就难以柔韧。”
“罢。”乌元琊上前几步,摸了摸辰旭蹬在外面的脚丫,“病了几次,又饿了几天,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孟晓动了动脚,“小殿下接连几日都没安稳过,脸色也蜡黄着,柳御医说,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会伤了根,以后便会多病。而且……”
“怕什么?”乌元琊走了几步,把辰旭的碗勺端了起来,路过架子的时候,他顺手拿起架子上一个玉瓶。
“这蜂蜜都说孩子吃不得,朕要看看,有何吃不得的。”
加了蜂蜜的nai汁,辰旭十分捧场,吃了整整一碗,还在张着嘴等人喂。
乌元琊一勺一勺,一滴不落,全都喂进了辰旭的嘴里。
简直就站在他们对面,亲眼看着乌元琊,把那碗加了许多蜂蜜的食物,喂了进去。
他心里是钝疼的,他知道自己的猜想都成了真。
可得知了真想,反而,更让他喘不过气。
简直一步步,跟着孟晓出了寝殿,一步步走下台阶,一步步出了皇宫。
他一直走到最为热闹的大街,在某个地方,现出身形,上了一家酒楼,等着那些跟踪他的人。
感受到身后的盯梢,简直挪动脚步,怎么出来的,就又怎么回了皇宫。
刚过了晌午,乌元琊听说简直回来了,走到宫门前迎他。
简直笑了笑,被乌元琊捂住了手掌,也没说话。
两人相携,走过漫长的石板路,登上台阶,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宫殿。
“先生,”乌元琊打量他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晒着了,还是累着了?”
简直后退,躲开乌元琊擦汗的帕子,“我想了想,昶国,势在必行。已经耽搁半个月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先生要走吗?只是,辰旭身体还未康健……”乌元琊紧追一步。
“康健?”简直笑了笑,抓住乌元琊的手,举到两人之间,“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连累别人,尤其是,你我的亲骨rou。”
“……你,先生在说什么?小乌鸦不懂。”
“你懂,你比任何人都懂,比我都懂。”简直抚着乌元琊的脸庞,“你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给你,只是,你我之间,真的需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乌元琊眼眶发红,“你只是忘记了过往的记忆,若是你想起来了,就不会这样了!”
“所以你要杀我吗?”
“你……”乌元琊瞬间睁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了。”
“是,放我走吧。”
“先生!”
简直没理会他,径直进了书房,抱起摇床上沉睡的小辰旭。
“你要干什么?你要带他去哪?”
简直转身避开乌元琊的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将孩子从你身边抱走。只是,为了孩子,我想这是最正确的决定。等孩子身体养好了,我就回来。”
“不!你别走,先生别走,孩子,孩子不能抱走,不能……”
乌元琊惊慌失措,甚至被自己的衣袍绊倒在地。
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被割离。他脑子一片空白,发着抖爬了起来,向外追。
屏风旁的架子上,三尺长剑摆在那里。
乌元琊怔楞的看着长剑,喃喃自语,“对,只要先生死了,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还会忘记,忘记我伤害辰旭的事情。对,一定是这样,先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