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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挺不爱参加运动会的,这种过分热闹的集体活动他总是想逃出去打游戏,但江司明这次报了几个短跑,他就想留下来看,他到班长那打算也随便报个什么,结果人满了就剩下个三千米,还没等梁慎同意,班长就把他名字写上了。
他跟江司明抱怨:“我跑不下来怎么办,丢不丢人啊。”
江司明勾着他肩膀说:“没事,到时候我陪着你跑。”
梁慎坐了一上午,都在为他这个三千米紧张,江司明说话算话还真的陪他跑完了,到最后他上不来气,还是江司明把他抱起来送到班级后面休息。汪舒航过来凑热闹说:“学长怜香惜玉!”
江司明一边帮梁慎扇风一边笑着说:“用词不当,这叫为爱痴迷。”
梁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功夫骂他,就随他去了。
到了最后一天江司明跑决赛,拿了两个第一,梁慎凑上去给他送水。一群女孩子围在江司明周围,他不好意思过去,江司明擦了擦汗,跟身边的女生摆摆手说谢谢,就直奔着梁慎走过来了,接过他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搂着他说:“累死我了。”
“陪我跑三千时候也没见你累成这样。”
江司明笑了笑:“那不一样。”
最近江司明特别粘他,连汪舒航都感觉到了,高三在一楼,江司明没事就往三楼跑,找梁慎也没什么大事,有时候送nai,有时候就靠在班级门口闲聊。
汪舒航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梁慎咬着吸管喝nai:“不打不相识呗。”他看汪舒航的目光里充满疑惑,于是拍了拍他肩膀说:“汪汪放心,我还是最爱你的。”
汪舒航说:“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梁慎心虚到:“这有什么不一样,好朋友呗。”
其实上次江司明跟他说的那句’我是认真的’还被他放在心里,但是江司明不提他也不提了,或许那只是一种错觉,是江司明的玩笑,也是他的误会。
十七八岁的年纪太容易自恋了,他不想那样。
江司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捂着胸口说:“我喘不上气。”
梁慎问他要不要回班级休息,江司明摇头,说你陪我去体育组的休息室。
两个人到了休息室,空无一人,江司明从柜子里翻出条毛巾,问梁慎要不要洗澡。
梁慎:“啊?在这里?”
江司明把毛巾围在脖子上:“里面有隔间浴室,以前我们打完球回来都在里面冲凉。”
梁慎呆呆的站在那,还没等说不,就看见江司明脱了上衣,赤裸着胸膛歪着头看他笑。
从窗外透进来的明亮日光倾洒在他小腹均匀而漂亮的线条上,江司明向前走了几步,两人之间是咫尺的距离。梁慎躲避开他灼热而含笑的目光,别扭的说:“你快去洗啊。”
“你要不要一起?”江司明低声问。
梁慎愣怔在原地,身上覆盖的薄汗似乎一时间都涌了上来,黏腻的触感让他不适,他脸涨得通红摇头:“不要。”却看见江司明在他面前脱裤子。脱裤子!!梁慎猛的捂上眼睛,耳边随即传来爽朗的笑声,他喉结滚动不敢逾越半步,再从指缝间看过去时人已经走了。
很快身后传来哗哗水声,里面参杂着江司明的笑意,他说:“想什么呢,在我隔壁洗啊。”
“两个男人用不着这么羞涩吧,梁慎,就是洗澡而已。”声线带着热气传进他耳朵里,梁慎梗着脖子干巴巴的说:“谁害羞了,那我也洗。”
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钻到江司明隔壁的那间浴室里。
热水从头顶倾洒而下,梁慎紧闭双眼仰着头,随后用手抹了一把脸。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他偷瞄过去,什么都看不清,可清晰的鼓点还是难以抑制的在胸腔跃动。
究竟是他们之间太暧昧了,还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江司明曲起手指敲了敲玻璃:“梁慎,我想问你个问题。”
水汽把声音隔绝了大半,听起来氤氲滚烫,梁慎点点头才想起对面看不见,于是低着头:“你说。”
江司明:“我原来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当真过?”
梁慎不知道他问的意义,脑海中却像走马灯般浮现出他和江司明的点点滴滴,可最后筛选出来的对话却全都是带着玩笑的语气说出的:“那你做我女朋友啊。”“我想吻你。”“我是认真的。”
那些话到底该不该当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明确的答案,就算江司明吻了他,他也不明白。
一时间失落感从心底涌上来,他怅然若失到:“没有。”
隔壁的人没有再说什么,忽然间断了水声。梁慎把水温调低,略微刺骨的冷水让他瞬间清醒,当他想要再次调节温度时,面前的门被人猛的拉开了。
梁慎呆呆的愣在原地,双手慌乱的从胸前滑到两腿之间,他赤裸着全身竟不知道该遮住哪里。
江司明同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