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出意外了。
“你醒啦?”
白粥套着的依然是她之前见到的那件颜色暗淡的外套,此时就站在病床边。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那模样完全不像是病人,只一门心思地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
“我手机呢?”
“你先躺下,现在最好不要乱动。”医生按住她肩膀。
蔚然不管不顾,嘴里直嚷着要手机,白粥把她的手机从她手提包里拿出来給她。蔚然赶紧拨了一个号码,没人接,又换了号码继续拨,如此拨了几次,对方终于接通了电话。
“小莫,你们在哪儿?元珩呢?元珩有没有事?”
“在韩国啊。元珩哥能有什么事,你说什么呢?”程蔚然突来的电话很是奇怪,今晚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多,而且他已经通知经纪公司GT处理了,程蔚然相隔这么远,上来就问元珩有没有事。难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你……”
“没事,没事就好。”看来是她太紧张了。
说话间,电话换了人,元珩的声音传来,听着比往日要沙哑一些:“是Ruby吗?”
“元珩前辈,你,我打扰你休息了。”
“我正要找你,单心的那个表弟你是认识的吧,他的联系方式能不能給我。”
“表弟?白粥吗?在我旁边。”
白粥接过电话,他和元珩的交集不过一个单心,这大晚上的,元珩竟然在电话里找他?
出了病房,白粥才问到什么事。
“之前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单心为什么不能去医院,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你什么意思?”
“单心,现在就在医院。”元珩喉头哽得难受,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撑着墙。
“医院?她不能去医院。”
“你回答我的问题。”
“到底出什么事了?”
要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只有单心才知道了。元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单心的那副模样,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单心被李昌彬带来的人架着的时候。
“我很抱歉我没照顾好单心,她——情况很不好。”他扶着额头,要带单心来韩国的是他,没照顾好她也是自己的责任。
此时他只希望在白粥这里能找到一丝希望。他能感觉到单心异于普通人,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但他依然相信,单心肯定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以常人所不了解的方式。单心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死呢?当然不可能。
“吐血?”白粥攥紧了手机,稳住语气才问,“她有没有外伤?”
“只手腕有一处伤口,很小。”
“你按我说的做,之后的事,你先耐心等着。”
有经纪公司出面,医院那边就好解决的多了。元珩把单心带回酒店,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将房间空调的温度调高,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之后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单心旁边。
凌晨时分,小莫说外面来了一个男人,中国人,说是要找单助理,元珩出门去迎。
来的人看不出年纪,二三十,抑或四五十岁,而且身上的散发的气质也有所不同。面相年轻,穿着一身与年轻皮相不大相称的中山装。
“我是白粥的叔叔,单心的表叔。”来人自我介绍。
“叔叔好。请进。”
元珩很意外单心的表叔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白粥之前有提到过,他也就放心地让单心的表叔进了门。
那自称表叔的人到了床前伸手探了探单心的眉心,遂双手抱胸,这丫头还真的是逞强的很,明明术法学得一塌糊涂,还强行要利用血祭加持束魂诀。
“无碍的,她本来身板就弱,来这里大概是水土不服,也没有休息好。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真的吗?”元珩将信将疑。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了,病人送来得不够及时,已经没了心跳,救不回来了。他虽然寄希望于白粥,但抱着浑身冰凉的单心时,自己也如同身处冰窖。当他亲耳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说“无碍”的时候,撑了一晚的眼眶瞬间酸痛难忍。
“单心从小就这毛病,怕冷,体温低,心脏也跳的弱。世上什么怪病都是有可能存在的,但单心命硬,死不了。我在这里照顾她,放心,她很快就会好。”
☆、第 76 章
临出门前,元珩在门口站了半天,就怔怔地盯着还沉睡的单心。秦先生就靠在床边的椅子坐着,手上端着一本书,倒也没看书上写的什么,只似笑非笑地拿眼瞟着元珩。
秦先生就是凌晨来的那位,既然对方自称是白粥的表叔,元珩以为他姓白。那人让元珩喊他一声秦叔就可以了。但元珩看他面相实在年轻,叫不出口,还是以秦先生来称呼他。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
凌晨秦先生来了之后,就給单心喂了药。她今天躺了一天,身上总算温暖了很多,现在依然睡着,元珩也稍稍放宽了心。他让小莫留在酒店,单心万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