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千岁”僵硬地倒地,趴在地上半晌动弹不得。
单心因旁边的状况分了心,让小美差点掐到吴汉洲。她立刻一手握住玉簪在手腕上新划出一条伤口,玉簪转为血红,双手握簪敬天地,祭礼完毕,默念束魂诀,小美凄厉地惨叫,是悲愤,是绝望,单心不为所动,继续掐诀。
小美要是不进这簪子,不久就会灰飞烟灭,单心也想看到吴汉洲的下场,但是既然不再为人,小美这样以灵魂之躯伤害生者,必将天诛地灭。
小美还在凄厉地哭泣哀号,单心掐完最后一指,她便整个地没进簪子里。
警车尖锐地鸣笛划破夜空,响彻整条街市。单心朝蔚然那里看了一眼,眼前一黑便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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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楚天娱乐公司高管吴某涉嫌故意杀人罪被刑拘
这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这两天各大媒体纷纷报道,各大网站论坛纷纷有人爆料这个楚天高管吴某是何方高人,事情的前因后果被描述的神乎其神,持续发酵。楚天的公关团队一时手忙脚乱,一边等着律师团队的消息,一边还得花大价钱收买水军引导网络舆论,但传言在网络的蔓延趋势远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单心摸到手机刚拿到一半又放回去了。走在前面的白粥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伸出手拍拍单心的肩膀。
“他是不放心,又給你发短信了吗?”
白粥说的“他”是元珩,早上去元珩的住处接单心,虽然之前已经说好了找单心是有正事要处理,元珩放她离开的时候颇有些不情愿。
“没看。”
“我可是向他保证了,绝不会有危险他才允许我带你出来的。”
单心笑了笑。送六哥走的这件事本来是应该由她来做的,虽然她没这个能力,但肯定是要来的。
公墓里一排排的陵墓整齐地排列着,没有一丝生者的气息,好在都是一片安宁。单心在这里不打算四处张望,毕竟这里是墓园,有小美所说的很多“朋友”。
小美这几天都不说话,单心知道她在簪子里,但是因为那时勉强地冲破簪子的禁锢,魂魄受了太重的损伤,即便单心把她收回去,离魂飞魄散也只一步之遥,轮回转世是毫无可能了。如果她愿意,这簪子就一直留给她作为栖身之所好了。到了墓前,墓碑上刻着墓主人的名字,刘违。单心往上看了一眼,小美的墓离得并不远。
六哥出现了,站在墓碑旁边,他的记忆是在这里找回来的,在白粥第一次带他来这里的时候。
“六哥。”单心望着六哥,有一丝不舍,但万物皆有归宿,最后总是要尘归尘,土归土。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了。”
白粥受了伤,即便六哥主动显形他这会儿也看不到他,双手掐着腰四处张望,然后看着单心对着一团雾蒙蒙的空气讲话。
“你不看看你女儿吗?”
“不看了。”六哥苦笑,“虽然我很想再见见她,但是还是不见的好吧。吴汉洲,再怎么说也和她曾经有过婚约,现在入了狱,还请两位多帮帮忙,关照一下。”
“嗯,尽量。”单心转头看向白粥,调查取证那是警,察的事情,,他们能做的并不多。
“说完了?那我开始了。”
单心点头,退到一旁,等着白粥給六哥做超度。
两天前,蔚然被送去了医院抢救,好不容易救回来,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单心被元珩带到他的住处,清醒的倒很快。她知道师父上次給她吃的是什么药,列了处方,麻烦小莫跑了一趟中药店抓了药回来。手上是白粥給包扎好的,伤口只是不流血,但依然没有愈合的趋势。单心不知道这状况到底是因为簪子的缘故,还是因为血祭的缘故。
休息了两天,那晚上的烂摊子元珩已经托人处理好了,单心只管歇着。那晚警察带走的是吴汉洲和那个大师,其他人配合调查,元珩和白粥很快就回来了。新闻里播的是吴汉洲涉嫌故意杀人,报警的人是韩璟,至于要如何处理,还要待后续的调查。
她躺着的第二天,白粥到元珩的住所去看她,而且把六哥也带去了。他说,六哥有很多话要和她讲。
白粥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惊了一跳,如同错觉一般,她似乎听到了,她似乎听到了白粥的声音。但等到她再去确认,整个世界又归于平静,她只能听到灵魂的声音,活人的声音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六哥飘在白粥的旁边,給她讲了好些他之前曾经不记得的东西。
“你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吧。”
“我叫刘违,彤县人,和吴汉洲一个地方的。我为什么这么说,你先别急,我慢慢讲。我死了好多年了都走不出那个酒店,因为我骨头被糊在那栋酒店的墙里面。我九五年死的,坠楼死亡,听说当时脑汁都摔出来了,不是意外,是有人推我下去的。那些年下海和人合伙,运气好挣了些钱,就想着买一块地,盖一座酒店,死的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去视察工地。
我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