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要,可以说此战的成败都系于他一身,众人一时犯难,不知该派谁去,才能担此大任。
阮云卿这半天都闷声无语,他心里暗自盘算,直到有了十足把握,才站起身来毛遂自荐:“末将不才,愿领下军令,去叛军营中,放火烧粮。”
众将闻言都是一愣,他们瞧着这个才刚十四五岁的少年,目光犹疑不定,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嗤笑出声,更有人当面斥道:“这是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小娃儿还是回家凉快去罢!”
阮云卿只是一笑,也不着恼,只躬身求宋辚道:“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是没有烧了叛军的屯粮之地,误了殿下的大事,任凭军法处置。”
其余人等还没有搭话,宋辚就已经一口回绝,“不行!”
军中的屯粮之地,一定会派重兵把守,粮草是一个军队的命脉,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无论敌我,都会对此地极为重视,把守屯粮之地的守将向来都会选取军中最为优良的人马,极难对付,宋辚又哪会让阮云卿去冒险。
“你还要随我一起去攻打帅营,烧粮之事我自会派别人前去。”宋辚瞬间沉了脸色,他话语坚定,不容人有丝毫质疑,冷冷说了一遍,目光一直盯着搁于桌案上的沙盘,不肯看阮云卿一眼。
刚刚那些出言嘲笑的人不由更是得意,几句酸话说出口来,连声说阮云卿自不量力。
司马鸿看不过眼,与聂鹏程起身作保,“云卿去倒是个好主意。他胆大心细,遇事也不慌乱,这种烧粮为号的细致活儿,他去正合适。”
他们二人全都赞同,刚才犹豫不决的人也被他二人说得动了心思,不禁点头说道:“阮校尉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阮云卿在军中两年,所做所为聂鹏程二人都看在眼里,他屡立奇功,杀敌无数,而且与宋辚一样,都擅用奇兵,他们都信得过他,相信阮云卿定能不辱使命,火烧粮草,为大军前进的脚步,开拓出一条无比顺畅的道路。
不过片刻的工夫,竟有六成的人都同意阮云卿去。宋辚的脸色不由得又黑了三分,脸上无端端添了几分戾色。他双眉紧皱,薄唇轻抿,一改往日沉着冷静的作派,暴躁得随时都要发怒似的。
“孤说不行就是不行!云卿另有他用,烧粮一事还是再议罢。”
主帅动怒,众人都不敢再言语,又干巴巴的商讨一阵,无奈还是没讨论出个结果,宋辚让众人各自散了,此事留待明日再议。
一场议事草草结束,后天就是决战之日,而最重要的一环却一直悬而未决,众将难免心急,司马鸿想多说几句,却被聂鹏程一把拉了出来,与众人出了正堂,他这才凑在司马鸿耳边悄声说道:“云卿自有法子让殿下答应,你就别Cao这份闲心了。有空快去把人马调配一下,千万将守城的兵将留足了,别打燕不成,倒让冯魁把咱们的老窝给端了。”
司马鸿嗤笑一声,指着城外叛军扎营的方向笑道:“冯魁要有这脑子,也不会这么久都攻不下燕回城了。不是我小瞧他,那冯魁也就能翻得起这么大的浪头了,你再给他多少兵马,到他手里也得白白糟蹋了。”
聂鹏程倚着墙根,也是一阵闷笑,笑罢他用手肘杵了司马鸿两下,正色道:“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司马鸿白他一眼,“还用你说?我早就安排好了,咱们攻打叛军的时候,专留出一万人马守城,除非那冯魁长翅膀罢,否则他别想飞进城来。”
聂鹏程这才安心,又与司马鸿说笑几句,转头去营中点兵。
“你这时候点兵做什么?”司马鸿不由奇怪,大战在即,众人都忙着养Jing蓄锐,唯有这个聂鹏程,比旁人忙了十倍,也不知他忙什么呢。
聂鹏程把大嘴叉一咧,大脸盘上露出一抹坏笑,“不能让那些叛军闲着不是。殿下说了,这两日扰敌的事依然照旧,这不,我点齐兵马,这就去叛军营中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任谁看见他这一脸笑容,都知道他绝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司马鸿更是心中了然,拍了拍聂鹏程的肩头,让他万事小心。
众将各自散了,正堂上就只剩下宋辚和阮云卿二人。
阮云卿抿了抿唇角,看了看宋辚的脸色,才慢慢求道:“就让我去罢。”
宋辚瞪他一眼,刚要说“不行”,阮云卿就赶在宋辚前面,拦住他的话头说道:“决战那日,司马将军和聂将军都有重任在身,殿下也要领兵攻打叛军的主力,人人分/身乏术,此时也就只有我能抽出空当来,去狐子岭东山的山洞里烧粮。殿下明知此事,又何苦一再阻拦,不让我去呢?”
宋辚的火气一下子腾了起来,“你可知此事有多凶险?万一被围,其余人都忙着攻打叛军主力,根本无暇分出兵马来顾你。到时你如何突围?又如何以一已之力,对抗多于你三倍的人马?”
只是想想,宋辚都觉得周身发寒,一想到阮云卿陷于险境,而他却无力救援,宋辚的心就像浸入寒冰里似的,禁不住想打哆嗦。
无论阮云卿怎样摆明利害,宋辚都不肯答应。说得多了,阮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