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天赋、机运、名声...这些你都拥有过,但在你拥有时你珍惜过吗?」锦用著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语调:「即使现在,你的手术这麽成功,背後还有整个西野球团的医疗复建体系支持,前途也还大有可为。」
「手术成功、复健良好又怎样? 就算我能回到一军也已经是二个球季後了,我不甘心,我无法忍受...」
「你不是想知道东为什麽拥有这麽多?」锦居高临下睥睨著堀江,唇角微撇,轻蔑哼道:「在他被你买通的教练毁了右臂时、在医生宣告他一辈子无法恢复时,他是靠著毅力一步一步走回球场,比你的二个球季还长。而你,同样情况下你做了什麽? 怨天尤人、甚至想杀害不相干的人泄愤。」锦接著口气一转,嗤声笑道:「你想要我的爱,但你自己想想,你哪里值得我爱?!买通教练伤害队友、用丑闻胁迫我与你交往、危难时置同伴於不顾、落井下石伤害东和他的双亲、为了男公关争风吃醋、现在还多了谋杀罪名,这样的你,要别人如何尊敬、如何爱护?!」
「我...我...」堀江望著锦,逆光中站得挺直的身影更显气势,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他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锦眼中爆出Jing光,冷酷说道:「堀江,你是咎由自取,自己毁了自己!」
「我...是自己毁了自己...」堀江突然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颓了下去,感觉一瞬间老了几岁。
警车这时也已经到达,没有浪费太多时间便把堀江拷走了。
锦长长吁了一口气,是对人性的失望吧! 他原本还想著如果堀江真心向上,所有的报复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恶性不改还想杀害东。
想到刚才千钧一发,差一点点便要失去心爱的人,锦不禁全身发凉。转身看到不胜酒力微微靠在墙边的人,锦哪里还忍得住,奔上前去,将东抱个满怀,紧紧搂著像要嵌进自己身体一样。
东似乎到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什麽事,也伸手紧紧抱著锦,身体轻颤、声音微抖:「你下次别再这样了,要是他没煞车怎麽办?」
「要是他没煞车,我就更庆幸我先护住你了。」
锦这话还是带著平日的玩笑意味,但东却知道他是真心的,没再说话,只是把手臂的力道收得更紧。
一旁看著的清水在这时终於彻底死了心,不光是因为二人密不可分的姿态、旁若无人的亲腻以及外人丝毫插不进去的氛围。
而是...他刚才迟疑了,在东要被撞倒的那一瞬间,他迟疑了。心里想著救东、救东,可一双脚却像结了冰一样,动都不能动...
他自诩毫不退却的爱在生死面前却退缩了...
然後眼睁睁看到另一份不惧生死、远胜过自己的爱...让他自惭形秽的爱...
在锦面前、在锦的爱情面前,他...根本没有资格再说爱东。
114
西野队本来就是联盟顶尖的强队,打进季後赛、一路过关斩将挺进冠军争霸也是意料中的事,但过程的艰辛和甘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身为队上主力先发,泽川又因旧伤折磨,东比一般投手扛了更多责任,负担更多场次和局数,负担和压力远远重於季赛期间。
七战四胜的冠军系列赛二队实力相当,一直到打到第五战,西野以三比二领先,东也替球队赢得其中二场比赛。
第六战如果西野获胜便能画下冠军句点,如果输了就要进行第七战的殊死割喉,所以这对对手北工队是只能胜不能败的战役。北工也拿出背水一战的缠斗力,一场恶战打到第八局仍以一分领先西野。
在这兵疲马惫的状况下,西野队谁也不想将比赛带入第七战,九局下最後反攻机会,在一出局的情况下,锦一支安打攻占一垒,对方投手接著三振下一棒次。
紧接著上场的是植草,虽然是最後一个出局数,但对方投手也无法感到轻松,因为他面对的是全联盟最具长打能力的球员。只要一轰全垒打,整个战况便能完全改写。
一向不分好坏球都挥的植草,这次也沈著下来仔细选球,最後竟然发生从来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二好三坏满球数。
植草冷静的等待下一个,稍微偏高的直球...植草猛力一挥,球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度,直奔全垒打墙。
全场观众包括场边的西野球员全都屏息以待,现场数万人竟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啊"...一声几乎震垮球场的惊呼声,带著无比的惋惜...
那是一只全垒打...如果没被攀上全垒打墙的野手接杀的话...本该是一个完美的逆转,但却遇到一个更加完美的守备。
球赛就此结束,西野队以2:3败北,双方各三胜平手,後天接著进行第四场比赛。
植草狠狠的将球棒往地上一砸,锦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打的很好,真的!」
「混蛋...」植草低声咒骂,眼眶里已经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