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的弟子个个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虞山鬼医岑,白帝通天萧,剑中君子聂,凉州琼花刀……不计其数。
不过白石成名还是在那件事上,钟皇山设往生阵渡冤魂。具体有没有渡得了冤魂确实不知晓,不过据说那阵法上空有白鹤盘旋长鸣,空中还能听到佛音萦绕,法阵发出粼粼白光,昼夜不息……
虽然这等作为听起来就像是个有些厉害的神棍……但白石他,委实不是个神棍。现如今的燕国大将聂玉霖,就是白石的弟子。那个人在旌旗蔽日的战场上好似一把烈烈长刀,杀伐果决,每一刀每一箭都干脆利落,排兵布阵攻势难挡。赢凛是见识过的,那样人绝对不是一个神棍教的出来的。
白石一直在即墨北面的一座山上,那座山并没有名字,只不过即墨也没有什么别的山了,如今旁人就都叫即墨山。
那汉子微微顿了顿,手里摆弄着巧儿的发辫道:“其实那山不应该叫即墨山的,我家娘子就是齐国即墨人,她从小就在即墨城郊长大的,那座山根本没有名字,年岁大些的人都叫那座山无名山。”
“既然,白石就在这山上,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子峪面上一片疑虑之色,“那为何这即墨城中竟然无人知晓呢?”
“那白石就在这无名山上,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家都不知道”,那汉子缓缓道起原由来,“这山早些年还时不时有个把生意人上去采过山珍、打过野味什么的,后来有一对开医馆的师徒上去采药……”
这位医师带着药童上山去采药,山路难行,小童又容易累,师父便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前去采药,正在寻觅间,忽然在山亭前见到一位白发老人,坐在棋盘边自斟自酌。那老头见他立在原地非常高兴,便要他上来一起下一盘,医师推脱不过便坐在桌前同他一边下棋一边饮酒,没想到一局下完医师竟然赢了,医师看天色尚早,便禁不住老者央告又下了一盘。
这一盘棋下的难解难分,医师只觉得坐的腿都麻了半扇,越下到后面越是紧张,手也忍不住发抖,一边擦额上的汗一边抖着手去拿棋子。再看那老者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半丝燥气也无。
医师杀到最后已是强弩之末,只得将棋子一扔,拱手认输,那老者却微微一笑并未做过多纠缠。
医师看天色仍是如开始那般明亮,不由道今天的白天却是分外的长,连下了两盘棋都不见天色稍晚,便回头去寻小童,岂料却根本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只得一边呼喊药童的名字一边往山下的方向走去,回到山下却发现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当年的小药童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而他当年的知己挚交已经统统化作一抔黄土。医师顿悟之下遁入空门,不问世事。
这荒山自此就传出了些不好的名声,言说山上有些喜欢戏弄人的Jing怪,渐渐的就无人敢去了。这山根本无人问津,白石此人一向隐居世外,知道他的人本就不多,谁会想到他在这样的荒山之上?
“且那山外设有迷阵,旁人别说上山,就是想看一眼山门也难。”那汉子思索片刻,停了一会想想又道,“你二人最好自西北角上山,那西北角因种了大片的碧桃木,想是木桃有驱邪避凶之效,迷阵效力稍弱。当年我便是得人指点,自此上山的。”
“这阵法同五行八卦息息相关,”赢凛笑了笑道:“这个我先前同师父学过,应付一般的应该不难。”
那汉子又讲了山上的情形,子峪一一记下,两人合计了一番,回到客栈辞别苏钰,收拾些东西,便赶车往即墨城郊去了。
临行前,苏钰将准备好的棉布枕头放进车里,满面忧色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就要走罢……若是找不到就快些回来……铺子还没收拾好,也没能给你二人做些吃食……”
子峪坐在马车前,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垂在下面晃着,似乎心情不错般笑着道:“姐姐无需担心,那山也并不远,天黑前一定到得了。”
赢凛跳上车,侧头对着苏钰微微一笑:“多谢苏姑娘为我二人准备这许多,那,我二人就此拜别。”
“保重。”苏钰轻声说道。
那个瘦小的身影渐渐淹没在车轮扬起的灰尘中,再看不见。
赢凛驾车一路往城郊赶去,子峪倚在车厢边上,穿着厚袄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一张被风吹的有些微微发红的小脸,时不时的抽抽鼻子。
车厢一时之间静的出奇,两人都不由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子峪轻声开口。
“怎么了?”赢凛故作镇定道:“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子峪摇了摇头,只是将手臂重新露出来给赢凛看。那小臂白皙光滑,上面别说细纹,就连一颗痣都没有。
赢凛只思虑片刻,便知晓了原由,忍不住回头狠狠敲了子峪一记:“好啊!连我都敢骗了!长本事了你!”
子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用些泥水在手臂上乱画的,不想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赢凛无奈的摇头笑笑并不说话,转过头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