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这样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了。
“子峪啊……”岑肃半响才长叹一声:“岑欢这事我真是管的过了头,可是你看肇临那个样子,看着就是个短命鬼,整天跟着赢凛刀光剑影的……我是真的不想让岑欢跟着这么一个人。”
“岑欢也不是小孩子了,”姬子峪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苦笑道:“你越这么说,她越是觉得不忿。”说起来岑欢比子峪还小一岁,不过仗着自己先入师门,终日缠着别人叫她师姐,实际还是个小孩子的心性。
“我那不负责的爹娘啊……”岑欢一头撞在桌面上,长声呻|yin道:“把这么大一个麻烦甩给了我。啊……不提了不提了,头疼头疼。还有今天你那皇姐……”
“我那傻乎乎的皇姐如今是直奔着肖蛰的火坑去了,”姬子峪面色凝重道:“不知道肖蛰到底是什么心思,吴仪那边……”
“吴仪现在就是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样子,他从齐国跑出来怕是另有隐情,这几日街上多了许多人问东问西的,”岑肃打断他道:“莫不是齐君在寻他?”
“还有赢凛……”姬子峪轻声道:“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你说赢凛?”岑肃奇道:“他这个人不是很好懂吗?”他不就是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为你生、为你死,抱着跟所有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绝望的喜欢着你吗?岑肃默默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敢把后半句也说出来。
姬子峪默不作声的望着他,那目光中说不出是含着什么情绪。但却压抑的很。
“我一直觉得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姬子峪停了好半晌,开口道:“赢老将军战死的事似乎十分隐秘,我私下还问过萧脉,这件事萧脉也调查过,赢老将军战死后被直接焚毁了,恐怕远远没有战死这么简单。还有穆夫人的死和我娘的死……这些事,总觉得哪里很熟悉……”
“子峪,”岑肃打断他道:“当你把这些查清楚了,然后呢?”
“然后……”姬子峪轻轻笑了一会,回道:“如果我把这些做完还有然后的话……”
“我是说,赢凛呢?”岑肃不依不饶的问。
“赢凛啊……”姬子峪目光悠远的望着殿中悠悠晃动的凤尾竹,笑道:“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就这样?”岑肃恨铁不成钢的问。
“嗯,”姬子峪从善如流的道:“就这样。”
梁国,敦弘。远方来客栈。
赢凛其实还不是很懂这位公主,首先他没怎么接触过女子,萧脉不算,因为萧脉就不能看成是个女的!其次他没怎么接触过地位这么高的女子,所以他不是很明白。
每次他看见这位鸣玉公主狼吞虎咽吃饭菜的样子都觉得不是很明白……公主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应该是再讲究些排场,比如懂得让他们这些护送的将领把饭菜端到上房中,慢慢!慢慢!慢慢进食的吗?
所以他又看了看桌面的四菜一汤,荠菜炒rou、干煸青豆、凉拌笋干、清炖冬菇,和一道醋煲羊杂汤……
这菜色十分喜人吗?
赢凛默默低头扒饭。
“伙计!再加一道花椒蹄筋来。”赢凛挥了挥筷子。
“好嘞!”那伙计十分勤快的应声离去。
鸣玉不好意思抹抹嘴,道:“我是不是吃了太多了……”
赢凛立刻违心的摇头道:“哪里哪里,少的很……”其实作为护送公主和亲的将领看到公主食欲这么旺盛他应该是很宽心的,因为送公主和亲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公主思乡心切不肯进食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这位鸣玉公主似乎比之前出关前还胖了些许……
不过想了想,赢凛又有些忧心,这还有最起码半个月的路程,万一把一个原本清丽可人的公主喂成一个大胖子……这亲还和的成吗?
“是赢公子吗?”
赢凛尚在犹自忧心,没留神前面站了一个身披软绸绫罗的美艳夫人,那人生了一张灵秀的脸,一双灵秀的吊梢眼十分灵活,鬓云高耸、长眉微蹙、媚眼如丝,说不出的勾人。
“是……苏钰吗?”赢凛竟然有些认不出来了。当年落魄的美花魁如今竟成了客栈的漂亮老板娘,当真……当真……赢凛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是啊……”苏钰笑着拢了拢耳后的散发,笑道:“怎么不见子峪了?”
“他……”赢凛微微迟疑了一会,才笑道:“他如今可是梁国皇子了,怎么还能同我一起。”
苏钰只是微微吃了一惊,随即便开玩笑道:“哎呦!这可真是了不得了,他若是皇子,那赢公子你莫不是就成了将军了!”
赢凛:“……”
鸣玉不明所以的咬着筷子看着他二人,支支吾吾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说不能声张吗?
苏钰哈哈大笑,顺手一指鸣玉:“那你不就是公主吗……哈哈哈……”
鸣玉嘴里的筷子吧嗒掉在了地上,小声道:“……是啊。”
苏钰终于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