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瞎说话。”
“不是,真的……死沉死沉的,看着这么瘦,居然这么沉!”
赢凛眯着眼,听着两个侍从磕牙,心里十分的不爽,肖蛰手下的人真他妈碎嘴子。肇临应该是真喝挂了,毕竟肇临以往从来不喝酒。
几个侍从将他撂到床上,唧唧歪歪的出了门。
赢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想灌倒他赢凛,没个六七八坛就别想了,这他都收敛许多,在边塞守关的那几年,少吃少喝,有钱都没地方买,但就这酒是不少,都是当地人家里的酒。气候炎热的很,赢千里记挂儿子,从梁都又给他送去好些酒,送水什么的走在路上几天就都嗖了,送酒只要密封得当还照样能喝。
赢凛想到这……嘴角的笑不仅淡了几分。不管赢千里是想让他干嘛……对他的好都是真的,这些年来风雨来去,对他的照顾和关心也都是真的。赢凛是一个不会多想的人,也不喜欢多想。
房间里空无一人,赢凛闭着眼睛静静的听了一会,猛然起身。
在一片黑暗中,摸上了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了窗户。窗外夜凉如水,已近夏季,天气十分的燥热。
赢凛悄悄站在床边,腾然跃上窗口。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两声敲门声,聂雨霖沉声道:“赢公子,睡了吗?”
赢凛不答,轻手轻脚的绕到了窗外。
聂雨霖轻轻推开了房门,对着床闱看了好一会儿。走到了窗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唔……”
床上赤身的男人轻轻翻了个身,Jing壮修长的身体隐入床闱的暗处,仿佛一只熟睡的毫无知觉的猎豹,却仍然身负爪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撕咬猎物。
聂雨霖下意识看了一眼半掩着的窗户,转身退了出去。
房间又沉寂了下来。
“肇临,”窗外的人影赞叹道:“酒量见长啊……”
“将军,”床上赤身的男人翻了个身,幽幽的叹了口气:“您还是快去快回吧,我可能要吐了……”
赢凛轻巧的站在窗口的外延上,纵身跃上屋顶。
月光下,一道暗影闪过扬镳酒家。
赢凛循着标记来到一处破旧的道观,那观中供着三清神像,许是经年战乱,让好一座Jing雕细琢的道观也变得残旧不堪,地面斑斑驳驳,墙面也灰蒙蒙。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从后堂走了出来。
“花师伯!”赢凛低声道:“要不是方才在酒家看到你我当真不敢认了,这么多年没有音信,你去哪了?”
那人掀了头上黑色的斗笠,正是花酩。他面色惨白,头发也散乱,身上还受了些伤,离近些就能闻到身上的浓重的血腥气。
“我来看看你……安垣,怎么回事?”花酩勉强喘了口气:“你杀了公主?”
“怎么可能……倒是师伯你,怎么一身的伤?”
“我遇到一个人,”花酩心事重重的道:“跟你师父很像……用剑的一些习惯简直一模一样,声音也是,就是看不清楚面目……”
“师伯你见到白石了?”赢凛惊道。
“怎么?”花酩下意识敲了他一记:“你有事瞒着我?”
“我哪里瞒着你了,还不是一直没见到你?”赢凛摸摸鼻子道:“五年前我跟子峪上镜中岛,碰到师父了……白石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救活了他,但是师父似乎不记得我了……而且他很依赖白石似的。”
“不可能啊……”花酩喃喃道:“我亲眼见他断了气,又被拉去暴晒。”
“我想,怕是当年齐君和白石做了什么交易也说不定,”赢凛沉思片刻,定定的看着花酩道:“当年你不肯告诉我事情真相,现在能说了吗?”
“其实没什么真相……”花酩倚着墙角坐了下来,疲惫的道:“一曲粉黛枯骨梦,梦中海蜃黄金楼。楼间芳魂寻不见,剑影刀光遍地红。”
“没有听过后两句,”赢凛皱眉道:“这也同梦蜃楼有关?”
“当然有关,怎么会没有……”花酩笑中带着一丝苦意:“这几年间发生的哪件事同梦蜃楼无关?”
梦蜃楼是谁创立的,并没有人知道,不过最初梦蜃楼是用来干嘛的,可比它表面上的名头好听的多,据说梦蜃楼是各国的绝色美人为了反抗君王□□的一把刀。
美人,尤其是长得漂亮,性格再孤绝刚烈些的,往往不得善终。
各国终年兵乱不断,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就十分容易□□。而梦蜃楼算的上是最开始起义的一股由绝色美人组就而成的杀戮军团。各国百姓中尤其是梁国的女子和齐国的少年最多,这些人披着美艳的皮囊游走于各国的官宦世家中,不惜出卖身体,获取这支杀戮军团所需要的一切。而这些绝色尤物的家人通常都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知道底细,真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很不幸的是,各国官宦家族相继被灭很快就引起了国君的注意,梦蜃楼的人行踪不定,即便偶尔见到也因为这些人的相貌难以判断,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