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去走一遭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焦氏却看来与索命恶鬼无异,虽然很想回嘴,又心里发憷,不得不闭上嘴巴,不敢再大放厥词。
隋安也有些怕这弟弟,不过在父母妻子面前,总还要挣些面子的,便皱眉道:“广川,俗话说长嫂如母,你怎能如此与你大嫂说话?”
隋州:“母亲还在生呢,哪来的长嫂如母,大哥说这话,也不怕母亲寒心?”
这几年他近朱者赤,与唐泛厮混久了,很是学会一些说话的技巧。
隋安自然讷讷无法回应。
跟这些人争辩,即使是赢了,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隋州见他们这副样子,心里有些腻烦,一摸茶杯已经冷掉了,索性起身向父母辞别,便准备离开这里。
“广川!”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却是隋安追了出来,问他:“你方才说你大嫂拿钱给娘家,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大哥去问大嫂不就知道了,何必来问我?”隋州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隋家,他却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拐去隔壁的外祖家。
这些年周老太太上了年纪,不想跟着儿子在外头,便又回到京城,有丫鬟婆子环伺,又有孙儿时常来看,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浑然不似女儿家那样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隋州被周家婆子带去见外祖母,便见唐泛早已坐在厅中,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老太太笑个不停,前仰后合,都快将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见此景,他从隋家出来时那一身冰寒冷漠,便都悉数柔和融化,连握着绣春刀的手,也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
159、番外八吃醋
周老太太人老眼不花,老远就瞧见隋州进门:“哎哟,我的乖孙孙来了!”
“给外祖母请安,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隋州拱手行礼。
那利落劲儿让周老太太见了就欢喜,忙招手让他趋上前,将人拉着看了又看,这才让他在旁边坐下,笑得合不拢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你都快一个月没过来了,外祖母还以为你忙忘了我呢!”
面对自小疼爱自己的外祖母,隋州也摆不出什么冷脸:“孙儿公务再忙,也要回来看您的。”
周老太太又让丫鬟拿出糖果蜜饯招呼两人吃,却不过老人家的热情,隋州捧场地拣起一颗蜜桔送入口中。
不料老太太却笑道:“你们是心有灵犀还是怎的?方才润青在这儿,我让他吃东西,他挑的也是蜜饯。”
隋州心想自然是心有灵犀的,不过老太太并不知道内情,这事也不好拿出来刺激老人家,便唔了一声含糊带过。
老太太察言观色,随即便问:“你方才在那头家里受委屈了?”
隋州一愣,摇头否认:“没有。”
周老太太不悦:“你不必瞒我,有什么不爽快,对着亲外祖母还不能说么,若是让我知道你爹娘处事不公,回头我便去骂他们!”
如同隋父隋母偏爱长子,周老太太却是最疼隋州的,自然不乐意见他被欺负。
隋州有些好笑,他已经不是会受委屈的孩童了,但老太太这份心意,却依旧让他感动。
“没有的事,外祖母,没人能欺负我,你放心罢。”
其实不需要隋州说,周老太太也知道,无非就是家宅里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隋安心比天高,可惜才华与运气都不太好,蹉跎半生也没能考到功名,好在家境不愁吃穿,若是能安于现状,也不失为乐事,旁的穷苦百姓人家奋斗大半辈子也未必能像他这样当个富家翁,不过穷人有穷人的苦楚,富人有富人的不满,隋安不需要为了吃穿而奔波,却将Jing力放在自己可能毕生也追求不到的科举上,谁也劝不动,无疑令人很无奈。
周老太太为此也没少敲打过他,可惜隋安一心钻了牛角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说多了反倒还觉得对方偏心隋州,周老太太无法,只得由着他去,反正连隋安的父母也没觉得如何,她一个老婆子废什么心呢?
但若如此也就罢了,偏偏隋安娶的妻子与隋安一般想法,焦氏同样是一门心思想要让丈夫出人头地,隋安原本只有五分的心思给她煽动到了八分,可惜科举途上还是屡屡受挫,反倒是隋州一路平步青云,连爵位都有了,又还是手握实权的锦衣卫头子,越发衬得兄长落魄,这才是家宅不宁的来源。
“你早就搬出去了,这是好事,眼不见为净,反正一年也就回家那么几回,就当是安慰你父母罢了。你父母糊涂,外祖母却不糊涂,谁是谁非,心里明白着呢。”她拍拍隋州的手安慰道。
隋州有点哭笑不得:“外祖母,我并未介怀。”
这是真话,隋安一辈子看到的天地就那么一丁点,所以他耿耿于怀,但隋州如何会将家里那一点糟心事放在心上?
一个人的眼界与胸襟不同,看到的事物与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同,隋州每日要经手的事情何止数十件,件件都涉及大案(如今他也是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