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似乎得了令,这一通摸未能发现要找的事物,手上顿了顿又要从头摸起。闻静思忍不住一推他的手,肃声道:“不必搜了,你回去禀告太子殿下,他想要的东西,我早已还给了原主。”
&&&&那小太监一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带着侍卫离开了。
&&&&闻静思站了片刻,慢慢踱步到书橱前,随手抽出本《春秋》,安坐于窗前,细细读了起来。这一读,便读到了夕阳斜下。也不知萧文晟究竟有几分看重他手中的宁王私印与令牌,既未来找他,也不担心他逃走。门外没有设下侍卫,可闻静思却清清楚楚,若没有雁迟与明珠,除非他是死了,否则再也走不出这座东宫。
&&&&晚膳有宫女前来伺候,闻静思随意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看着婢女默默无语地收拾起来,轻声道:“有劳通传太子殿下,微臣有事相告。”
&&&&那婢女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提着食盒走出小院。
&&&&直到闻静思洗漱完毕准备安歇,也没有见到萧文晟。卧房内熄灭了烛火,暗夜之中,这偏僻的居所静得如同死去一般。闻静思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床幔忽然动了动,他一把揭开,借着透窗而过的月光看清面前的人,正是一身夜行衣的明珠。两人一打照面,都笑了笑。
&&&&明珠扯下覆面的黑巾,抱拳一礼,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受惊了,太子可有为难公子?”
&&&&闻静思拢起两侧床幔,让明珠坐在床沿。“无妨,我知道你与雁迟总会来一个。太子擒我只想胁我以令宁王。我今日未能见着他,总有他来找我的一日。”
&&&&明珠点点头道:“我与雁将军议定,他在外周旋联系,我随侍公子确保安全。我们二人每日子时互通消息。”他稍稍停顿,又道:“你入宫的事,我已遣人秘密告知王爷。”
&&&&闻静思侧身靠在墙上,咬了咬嘴唇,叹息道:“他少不了大发雷霆,但愿勿要伤了身体,坏了大计。”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闻静思忽然道:“我寻个机会进皇上寝宫,定要回护他安全。若能趁机接出宫更好,若不行,也以治病为先。”
&&&&明珠郑重地道:“公子万事小心。我平日就在公子身侧,若不慎犯险,我当以公子安危为先。”
&&&&闻静思轻轻笑了一声。“你不必这般威胁我。我既然决定入宫,自是知晓轻重缓急,不会让王爷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明珠应道:“公子明白就好。夜深露重,公子早些休息,我就在此地守着。”他起身,脚步一挪,稳坐在椅子上,盘膝调气。
&&&&闻静思边下床边道:“秋夜寒冷,我给你取床被子围着。”
&&&&明珠急忙道:“不必,若有急事,难免露出马脚。我身怀武功,不惧冬夏,公子不必挂怀。”
&&&&闻静思见他一脸挚诚,犹豫片刻,道了声“多谢”,径自回到床上睡了。
&&&&小院自成一片天地,全不似宫墙外剑拔弩张。
&&&&闻静思接连几日求见太子,终于在入宫后的第三日傍晚,萧文晟僵着一张脸,走进小院的书房。
&&&&小院自成一片天地,全不似宫墙外剑拔弩张。
&&&&闻静思接连几日求见太子,终于在入宫后的第三日傍晚,萧文晟僵着一张脸,走进小院的书房。他进了门,看着闻静思一板一眼地行礼,也不说话,Yin翳的双眼盯着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闻静思知道明珠就隐藏屋中,半是有恃无恐,半是无所畏惧,心里一片澄明,面上也一如往常般镇定自若。
&&&&萧文晟盯了他许久,未语先笑,这一笑,竟将身上的邪气带出三分来。“闻舍人日日求见本宫,所谓何事?”
&&&&闻静思双手拢袖,淡淡地道:“微臣未入宫前,皇上久病未愈,不知这几日可好一些?”
&&&&萧文晟忽然听他提起父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警惕道:“父皇病情,与你何干?”
&&&&“臣子关心君主龙体,亦是分内之事。”闻静思停了停,见萧文晟并未反驳,继续道:“微臣自少时便甚少离家,此次入宫,不知何时能与父亲重逢,尽孝膝前。宁王远在封地,想必也有此遗憾。微臣愿意替宁王尽孝皇上,伺候病榻,以解太子殿下之忧。”
&&&&萧文晟面色陡然一冷,双眉倒竖,讥讽道:“你倒是有那个闲关心别人。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比外边的差,本宫又何来忧心?”
&&&&闻静思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太子若能忠孝两全,面南之时,群臣亦是心口诚服。”
&&&&萧文晟眉峰一挑。“你闻静思一贯心系宁王,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怕传入他耳中,日后失宠?”
&&&&闻静思翘了翘唇角。“微臣,只为皇上一人,肝脑涂地。”
&&&&萧文晟双眼闪了闪,并无赞毁,对他忽然表露忠心视而不见。“你这话倒是耐人寻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