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才是想的太多了,也是做了那个不好的梦的缘故,换了平时,她不会这样方寸大乱。人们不都说,梦都是相反的么,所以,以这种理论推断,也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想归想,但是,看不到徒祺宇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难免还是悬着心。
林忆昔没有再睡,球球小朋友吃了nai倒是在母亲的怀抱里睡熟了。小家伙还很留恋母亲的怀抱,不让放下,林忆昔抱得累了,几次想讲到放到摇篮里,刚弯腰要放,手还没撒开,他嘴一撇,便扯着嗓子哭。
林忆昔没办法,只好自己抱着,连早饭也没腾出来功夫吃。
慧香端着一碗枣儿粳米粥为防吵到熟睡中的小主子,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连话也是凑在林忆昔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的:“王妃,让奴婢抱一会子,您好歹吃碗粥吧。这是您最爱的枣儿粳米粥,奴婢特意吩咐厨房熬的烂烂的,粥香很浓郁呢。”
林忆昔微微的摇摇头,眼睛往怀里的襁褓一撇,意思是,我也想吃,可是这小子不依呢。
慧香悄声道:“姑娘抱了这么久,想来胳膊都酸了,您也须谢谢才好。奴婢瞧小主子这会子睡熟了,应该不妨事。”
她不叫王妃,而是喊旧时在家里的称呼,叫姑娘,林忆昔知她是真心心疼自己,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更显她的率性贴心。林忆昔不忍拂她一番好意,何况抱了许久,她自己也有些累了,便缓缓的,想将襁褓换在慧香手上。换了第一只手,球球毫无反应,还抿了抿嘴,像是吃了什么美味似的,林忆昔心中一喜,暗道,这下可好了。谁知,还没感慨完毕呢,小家伙突然小嘴一瘪,很不给面子的哭了。
林忆昔只好自己抱着,慧香举着勺子要喂林忆昔吃粥。
林忆昔穿越到古代以来,虽然享受惯了丫鬟的服侍,却也没矫情到这个地步,。她有手有脚,还没到七老八十不能动的时候呢,哪里好意思让人一勺一勺的喂。
说起来,自懂事以来,也只徒祺宇那样喂过她。
甚至,连更羞人的喂食方法都实施过不止一次……
不过,那是夫妻间的情绪,自非旁人可比。
林忆昔屏退了众丫鬟婆子,自己靠在引枕上,将儿子球球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唱着家乡的摇篮曲。球球很乖,谁的口水直流,只是哭了林忆昔,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歪靠着,心里也焦急。
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才听丫鬟说徒祺宇的贴身内侍福保从宫里回来了。
福保进来行了礼请了安,说王爷怕王妃担心,特意派他回来报个信,圣上只是叫王爷过去问几句话,没有什么大事,如今太上皇将王爷叫去了,用了午膳便回。
林忆昔听到徒祺宇去了太上皇那里,才算是真的放心。
徒祺宇回来后林忆昔才知道,所谓没有什么大事,完全是胡扯,就差一点,他在皇帝寝宫便丧命了。
原来圣上之所以一大早便召徒祺宇进宫,乃是因为钦天监监正昨儿上了一封密奏,称天象异常,太白昼见于午,也即所谓的太白经天,是谓乱纪,朝堂中肯定有小人作祟,试图谋朝篡位。皇帝怀疑这个谋朝篡位的小人是徒祺宇,不,不是怀疑,是认定。他认定了就是徒祺宇,所以,这是异常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
据彩衣所说,寝宫里早埋伏下了弓斧手,若非太上皇发现的及时,说不定徒祺宇已经命丧黄泉了。
林忆昔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帝病重,并未直接见徒祺宇,父子交谈都靠贾元春谈话。
所以,此事的罪魁祸首,或者说直接执行者,便是贾元春。林忆昔握紧了双拳,贾元春,你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其他人了。
经此一时,徒祺宇更是一点对皇帝的同情之心亦消耗殆尽。从此以后,至于冰冷的角逐,皇帝便是他的敌人。
听说林忆昔抱了儿子大半天,早膳没用,午膳也只匆匆吃了点,徒祺宇十分心疼,不管不顾的将孩子从林忆昔怀里接过,便放在屋子里的摇篮里。奇怪的是孩子被一系列粗暴的折腾,竟然没哭,躺在摇篮里还冲着徒祺宇咯咯笑。
“倒是奇了!”林忆昔道,“我抱的时候这小子难缠着呢,怎么,到了你手里,竟这样的乖巧,乖巧的都不像是咱们家球球了。”
“不是咱家球球,还能是谁?”徒祺宇笑,轻轻将林忆昔揽进怀里,“你呀就是太惯着他了,惯的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男孩子可不能这样养,不然长大了没担当的。”
“你说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不管怎么说,球球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我不疼他谁疼他?他现在还小,我也不是那种将孩子纵成纨绔子弟的母亲,你放心,再过两年,我就把他交给你教导,断然不会再纵着他的。”
说话间,回想有端着一碗鸡汤小馄饨进来了。见王爷王妃正坐在一处说私房话,她低着头,目不敢斜视,唯恐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全程几乎是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过去的。按徒祺宇的吩咐,连碗放在了茶几上,便匆匆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