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块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就他们两个感染了?”
“总有什么原因的。”沈黎说着,看向试验台上那个装着海鸟死尸的玻璃瓶。
冷白色的密闭房间内,洪坐在一台显示器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其中的画面。
忽然,他那无机质的双眼动了动,仿佛闪过一道微光——
“通讯已连接……”
“一号样本已经达到极限,无法进行进一步融合……”
“二号、三号顺利感染,但出现排斥反应,四号样本感染失败……”
“接受指令……”
“警告,这样做会导致一号样本攻击性升高,是否确认执行……”
“确认指令……通讯中断。”
洪冰冷的黑眸闪了闪,室内重新恢复了诡秘的寂静,只剩下显示器的蓝光发出规律的跳动。
洗了一个热水澡,喝了一杯牛nai,沈黎暖融融地钻进了被窝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
果然所有过度疲劳和紧张的人都是很难获得一个满意的睡眠的。尽管沈黎不能完整地记住自己的梦境,却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无望的困境中徒劳地挣扎着,直至Jing疲力竭,然后猛地惊醒过来——
显示器上的数字显示此刻正是凌晨4:00,算来他也睡了有将近7个小时,可全身的肌rou反应还是很糟糕。
从梦中惊醒的人不太可能立即睡着。
沈黎睁大眼睛看着黑暗中的虚空,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很少会有这种玄秘的感应,除去两年前在加拿大雪山里遭遇狼群围捕,这是头一次那么清晰,就像听着自己的心脏在耳边搏跳一般。
沈黎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爬起来再倒一杯牛nai。
“唔……”
黑暗中一个人猛地将他按在了被褥上——
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口鼻被捂在被褥当中,沈黎几乎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
“不要……叫……”那人凑在沈黎耳边说道,冰冷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串疙瘩。
沈黎趴在床上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向身后的人示意顺从。
那人见状慢慢松开了按在沈黎口鼻上的手,将人翻转过来。当两人视线相对鼻尖相贴的时候,沈黎猛地瞪大眼睛,却被对方以噤声的手势阻止了接下来的话语。
“不要开灯……去浴室……”
在幽暗的夜光中,两个人相互挟持着走进狭小的浴室,暖白色的浴室灯亮了,在玻璃上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
来人伸手打开了水龙头,将水流调到最大,才完全松开沈黎,从口袋里掏出一柄Jing巧的手术刀:“帮我。”
“……秦北辰你要做什么?”
青年军官隔着不断喷洒的水流望着他,幽深的瞳眼仿佛两个会吃人的黑洞:
“帮我。”
秦北辰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露出苍白透明的后背。温热的水打在上面就像落在玉石上一样冲刷下来,细腻完美得就像是人工制作的假体一般。
只见他比划着自己的后背说道:“在这个位置有个东西,我够不到,你帮我取出来。”
“你疯了吗?我又不是外科医生!”
“只有你能帮我。”
沈黎看着秦北辰极夜般纯粹的黑色眼瞳,双手握着手术刀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青年军官看了沈黎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按了下去——
手术刀猛地扎进那完美无瑕的后背,溅起的鲜血吓了沈黎一跳:“你……”
“血流的太多了,你快些。”青年军官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刀子底下的并不是他自己一般。
沈黎被他干净利落的做派吓得几乎无法动弹,却不得不强忍着肌rou的颤抖将这一割rou剜血的工作做完。
“再往下一些……”青年军官看着镜子中的影像指示沈黎,苍白的脸上除了被溅到的两滴血,几乎没透出点痛苦来,就像被切割的皮rou都是属于别人的。
沈黎以为他给自己用了麻药,虽然还有些手抖,却大胆了很多,一步一步按照对方的指示翻开皮rou寻找他口中的“东西”。
“找到了……”沈黎一个惊喜,没控制住手中的刀片将藏在血rou里的东西撬了出去——
手里的身躯轻抖了一下,秦北辰皱了一下眉,却没露出更多反应。
“你……”沈黎端着手术刀有些傻了,显然这时候再问对方“你没打麻药呀”更蠢。
秦北辰什么也没说,转头对着镜子用手直接将翻卷的皮rou按回原位。
“你……”沈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正要问他,却被对方反压在淋浴室的墙壁上——
☆、第 17 章
“你……”沈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正要问他,却被对方反压在淋浴室的墙壁上。
幽深的黑色瞳眼看着他,就像一个盯住猎物的捕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