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塞在嘴里,口齿不清的看著他:“去哪?”
他似乎倒吸了口气,清晰可闻,然後一声不吭的低下头狠狠咬了口他的煎蛋。
“哦!你说那个……那个法语翻译是吧……”我这才想起来我昨晚的成功招聘。
啧,不就一时没想起来麽?气性这麽大,多伤肝啊。
看著他的样子,我突然产生一股调戏他的恶趣味:“现在还不用,如果有需要了朕再召唤你。”
他抬起头,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下:“我难道应该说‘喳’麽?”
我心里已经笑到内伤,却依然摆著严肃的脸回了他三个字:“跪安吧。”
然後我很满意的看著他满脸黑线的表情。
当我一到公司,不出所料,昨儿的那位门神已经异常守承诺的坐在了大门口。
见我过来骆鹰嫌弃的扫我一眼:“然什麽时候来?”
“不知道。”我摊摊手,“他没跟我联系。”
在发现我的身上无法发掘到他需要的价值之後,骆鹰直接忽视了我,目光直直的转回公司大门。
我吩咐前台给他不定时的送杯水,然後也自顾自进了办公室。
他们的事我分不清情况,也掺和不了,只能顺其自然。
才进去没多久,电话响起,小江在那头诚实的向我汇报他的行踪:“许总,我就快到了。”
这小子,平日也没见他跟我这麽处处报备,这会儿用指头想想都知道他想干嘛。
我好心的提醒:“骆先生就坐在公司门口。他昨天等了你一天。”
小江一下沈默下来。
“小江,”我想了想提议:“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这场竞标我们可以退出。”
说出退出两字的时候,我突然也感觉轻松很多。既然我们都有不敢面对和相处的人,不如避而不见。
小江停了半天,才沈沈的回答了三个字:“我想想。”
他这一想就想了将近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时分,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某个一如既往戴著墨镜扮黑老大的家夥走进来:“许总。”
我吓了一跳:“你来了?骆先生呢?”
“走了。”小江简明扼要的回了我这麽两个字。
“哦。”我站起身,安抚的拍拍他:“没事了吧?”
“程雪说这个标很重要。”小江避而不答我的问题,反而取下了墨镜。
他的眼眶有点微微泛红,也不知道跟骆鹰发生了什麽,表情却依旧是冷冷的看不出情绪。
“没什麽。”我按住他坐下:“我早就说了,公司不指望这点钱吃饭。”
“他早就与我无关了,因为他而放弃一笔生意,不值得。”他抬起头,眼里透著比我还要志在必得的坚定:“许总,这个标我们一定要拿下。”
……这家夥是被谁给洗脑了?
我不可思议的打量他半天,最後只有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骆鹰、霍曼还有林远,齐齐的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
骆鹰从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眼神炽热,牢牢的锁定著被我叫来的小江。
小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就像对待一个初次见面印象不好的陌生人一样疏远冷淡,只是他那僵直的身体,还是明白无误的出卖了他的不自然。
林远代替了小江的工作,向我简要的解释他们之前商量好的结果:
“骆先生说,根据他们收到的消息,oratin厂家一共选择了六家供应商去围标,试图控标。”
“所以他和霍曼先生商量了之後,建议我们两家合作,用tuger的两款产品分别报价,也好防止oratin再使用什麽手段。倘若我们任何一家公司中标,共同分利。”
合作?
我咀嚼了半天才理解出来这个词的意思。
这不就意味著,我得和林远把交道继续打下去?
“你怎麽说?”我盯著林远。
其实我已经弄不清楚,这场由厂商大力促进下的合作,到底是真的情势所逼迫不得已,还是有了小江的成分。
“我觉得很好啊。”林远的口气温和而理智,就像面对任何一个即将合作的对象一样友善,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要是想破oratin的局,这是最稳妥的办法。这样我们的成功几率会大很多。许总,您觉得呢?”
我看著在我面前神色坦然朗朗分析情况的林远,突然很想替我自己悲哀一把。
很显然,还总是站在过去缅怀曾经的,只有我而已。
&&&&☆、27、释怀
我接受了这场由厂家大力促成的合作。
当然,主要是我也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不管是为了公司,为了小江,还是为了我自己。
接下来繁复的制作投标方案的过程我基本没怎麽参与,主要都是程雪和小江在跟工程师霍曼忙忙碌碌的沟通与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