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只要先生说了就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先生去做的更多。
“你以后也会想到的。”伊凡含糊了一句,将没反应过来的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现在,先让我们为了婚礼排练一下。”
“嗯?”
“首先是称呼。”伊凡认真道“在婚礼上,包括婚礼以后我不希望听见你再叫我,先生,领主或者大人。”
“可,我应该称呼您什么呢?”达尔西看着伊凡的眼睛,下意识的回答改变了方向,他还是习惯称伊凡为先生。
“伊凡,就叫我的名字。”伊凡本想说老公,或者亲爱的,但这些明显不在达尔西现在的接受范围。
意料之中的,达尔西扑棱棱摇头,“我就叫先生可以吗?”改为先生他都适应了好久的。伊凡看着达尔西可怜巴巴的样子,微笑道:“如果你要叫我先生,我就让任何人都不能称呼我为先生,只有你可以。”
达尔西十分相信这是他的先生会做出来的事,这样一来他一样显得特殊,“名字也很好。”
这话说的很不情愿了,伊凡轻笑,胸口的震动让达尔西察觉,他的头又低了些。
“那先叫一个试试?”伊凡循循善诱,揉着达尔西的后颈微笑。
“先生,您不是说从婚礼开始吗?达尔西喜欢叫先生,就先让我叫先生可以吗?”达尔西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而且,在婚礼后改口,他就有了改口的资格了。达尔西的小心思全然落在了伊凡的眼睛里,他小心的拥着这个人,柔声道:“那好,不过在婚礼前,我希望你改掉另一件事。”
“什么事?”达尔西稍显紧绷的靠在先生的肩膀上,脖子梗的直直的。伊凡伸手去捏他的后颈,达尔西几下便软了下来。
“低头。”伊凡手指描绘着达尔西下颚的伤疤,“我的爱人是和我并肩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不能永远低着头。我记得我给你做过礼仪培训,你在外面完成的很好,为什么一回到这,就要低着头?”
“在外面其实,只要完成任务,也会低头。”达尔西犹豫着说出实情,他的伤疤很丑,总会让人忽略了他的一切而只注意到这个,更何况他出去后代表的是领主大人,他的先生,他就不是他自己了,所以才会抬起头来。
“我不知道是应该奖励你的诚实还是应该为了我的失望而惩罚你。”伊凡双手绕过达尔西,“难道我的爱还抵不过一道伤疤吗?”
“当然不是,先生。”达尔西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太自私了,以至于让先生伤心了,“我会改掉的,我一定会改掉的。”
“那好,下一件事。”伊凡笑着捏捏达尔西的腮帮子,“以后你不许结巴——”
“先生,好先生,您让我一点点改好吗?您在身边陪着我,提醒着我?我的好先生会允许我一点点的失误的对吗?”达尔西一改之前的犹豫和谨慎,摇晃着伊凡的脖子撒娇道。
伊凡却对达尔西的转变不为所动,因为一般达尔西这样之后,代表的就是他暂时还不想处理的公务。不过这次的力度比以前要大,伊凡深吸一口气,看着达尔西道:“我不想工作。”
第一次被伊凡这样盯着的达尔西愣住了足有半分钟,他却不知道,教他这招的管家是从小伊凡身上套用过来的,论起耍赖撒娇,伊凡其实是原创。
“那,我先去处理?”达尔西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然后被伊凡摁在身边一起干活。
半个月后,圣繁多至少有一半的土地是一片洁白,达尔西看着这个季节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雪,又看看身边穿着黑色礼服的伊凡,“先生,这雪是那里的?”
“你该叫我什么?”和达尔西携手走到圣繁多的礼堂,一路上接受居民的祝福,这是伊凡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很显然,达尔西之前保卫圣繁多的举动得到了所有圣繁多百姓的认可。
“伊凡。”达尔西略带颤音的念着这个自己对着先生画像练习了半个月的词,他现在做梦都在叫伊凡然而一见到他,先生就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
“错了。”伊凡微笑道,“叫老公。”
达尔西脸色腾的一下变红,再也不说话了。伊凡笑着揽过他,“若是你再晚些答应,这雪就藏不住了。”
莫名的,达尔西觉得伊凡不是在说雪,而是再说他终于昭白的感情。
礼堂里,国王看着坚持由自己主持婚礼的伊凡,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无奈,但无论怎样,婚礼顺利而正常的进行,伊凡为达尔西带上了家族传承的戒指,并且宣告达尔西会是这戒指的最后一位主人,将场内的宾客吓得不敢说话。
国王却摇摇头,“这样的话,达尔西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这枚戒指。”家族的消失,这就是伊凡和达尔西举行婚礼的代价啊,他们的守护神,也应该换一下了。
一百年后,圣繁多的土地上多出了一个狼群,领头的是一头通体雪白的银狼,而狼群真正的主人,却是住在森林深处的一间房子里,已经近十年没有出来的两个人类。
圣繁多回归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