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爆炸,还好不是。
半南沉默地低着头, 想象一下主人被抢走的画面,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聂父扫他一眼,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色,觉得是有点像为情所困的样子,便简单应付了姓穆的小子,领着人告辞。
祁政默默望着老婆的人被弄走,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把这事通知给锁风,并在对方提问前首先理直气壮把他教育一顿,然后强调了一遍所属权,顶着他凌乱的目光扭头就走,特别犀利。
锁风:“……”
主人看上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祁政自然不在乎那些溪林人的看法,很快回到了客房。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落地窗前亮着一盏地灯。
灯光暖暖地开出一小片天地,正安静地等着晚归的人。
钟佐已经睡着,祁政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
或许是光线的作用,他不像白日那般冷淡,反而显得有些温和,与记忆里的残影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祁政的目光变得温柔,俯身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去浴室冲了一个澡,上床抱住他。
钟佐的思绪清明了一瞬,察觉熟悉的体温传过来,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祁政为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见他睡得挺踏实,便满足地把人抱紧,熄了灯。
大概是会议室的吻勾起了回忆,梦里全是少年时期的事。
自从接过吻,他就没再挪窝,每晚都腻在钟佐的床上睡觉,白天偶尔还会去没人的角落里,把钟佐抵在树上来一个缠绵的吻,树影在脚下随风晃动,带起“沙沙”的声音。
祁政苏醒过来,感觉心脏被浇了一勺蜜糖似的,扫见钟佐恰好睁眼,立刻压过去捏起他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大口,笑容灿烂地在他颈窝蹭蹭,正想抱着他打个滚,便被他抵住脸推开了。
钟佐冷酷无情把人踢下床:“大早晨别发情。”
祁政的好心情一点都没受影响,坐在地毯上看着他:“宝贝儿,你在梦里特别可爱。”
钟佐对此早已习惯。
这二货以前只要做了好梦,便喜欢抱着他打滚,要是梦见被他抛弃,便会一上午都Yin郁地坐在他身边盯着他,偶尔还会开启戏Jing模式,可怜巴巴地抓住他的手,像随时要死了似的。
他翻身下床,踢踢脚边的大型垃圾:“起来,吃饭。”
两个人收拾好自己,和副官一起进了餐厅。
聂父一行人早已到了,这时见他们进门,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副官。
钟聂见他一身匪气,在心里啧啧称奇,暗道半南竟然喜欢这样的,挺有个性啊。
半南没得选,绷直后背,沉默而渴望地看着某人,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在他身上生根发芽。
那目光太明显,副官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刚要扭头,便被祁政用身体挡住了。
祁政早晨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只能现场亡羊补牢,严肃道:“你别理他,他配不上你的!”
副官:“……”
副官毕竟是在将军手底下腥风血雨过来的人,极其冷静地“嗯”了声,自此目不斜视,直到找地方落座才询问地看向少爷。
钟佐同样看着某人,问道:“他昨晚被发现了?”
祁政点头,避重就轻交代一遍过程,重点突出半南是自己倒霉遇见了聂父,而不是因为被他拉到了角落里。
副官听着少爷给他安排的角色,松了一口气,表示压力不大。
钟佐则是懒得理会某个二货,便开始专心吃东西。
聂父对半南的喜好不做评价,不过半南是知道钟聂的真实身份的,他不想放人走,所以很乐意看着这桩恋情夭折。
他打量完副官,目光转到黑衣女孩的身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知道这其实是男的,身手不错,故意Yin过钟聂,因为他是钟思泽的旧爱,而钟聂长得像钟思泽……他握着餐具的手一顿,下意识想起钟聂昨晚关于被舅舅冷落的话,猛地猜出一个可能,额头瞬间冒了层冷汗。
他急忙看向半南。
半南继续盯着副官,雷打不动。
聂父道:“半南。”
半南终于看了过来。
聂父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半南道:“在一个雨夜里。”
聂父道:“他叫什么名字?”
半南早已查过主人身边的人,答得毫无压力。
聂父简单问了几个问题,见他没有半点迟疑,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等平静地用完餐,便回房联系聂正洋,先让儿子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才问他当初有没有看见钟佐的尸体。
聂正洋最近消瘦得厉害,本就桀骜不驯的五官显得越发锋利。
听见父亲提起大哥,他的神色一暗,说道:“没有,葬礼是二哥他们办的,我那时还在上课。”
聂父道:“你前几天突然问起了半南,因为什么?”
聂正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