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自己过去的事情,迟时雨也从来不问,他以前觉得这样很温馨,现在却觉得很可怕。
迟时雨为什么不问?是早就知道了,还是一直不感兴趣?不管是哪个选项,都很可怕。
“你说什么都与我无关,既然有这么多的疑问,干什么不去问何之风本人?”迟时雨似乎嗤笑了一声,何之风几乎能够想见他故意做出的不屑的表情,“我跟他不过是泛泛之交,只是拍戏走得近了一些,你这样问我,会让我误以为你们之间本来就交恶,你是在中伤他。”
“你——”
“你走吧,我不喜欢跟人在洗手间前面说话。”
接着迟时雨就听到了一声冷哼,他就站在墙后面,一侧脸就能看到沈闲那冰冷的、气冲冲的背影。
忽然觉得有些冷,那边的门开了,又关了,他从自己站的位置慢慢地走到门口,看到墙边上迟时雨按住水龙头,埋着头,闭着眼,似乎情况不是很好。
他的脚步声没有放轻,所以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就突兀了起来,迟时雨一下睁开眼,转眼看向了何之风,于是一下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之风你……”
“我在外面。”何之风很平静,走到迟时雨的身边,扭开了水龙头。
冰冷的水出来了,溅起细碎的水花,迟时雨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所说的话,顿时忐忑,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臂,何之风没躲开。
“你都听到了?”
“嗯。”何之风只是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背放到了水下去,冰冷的水从手背上滑下去,带走了身体的温度。
迟时雨用自己带着chaoshi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说:“我只是做戏。”
他大概是因为酒醉,所以两眼朦朦,眼神有些痴,却拉住了何之风的手不放开,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身边,“我只是做戏。”
何之风沉默了许久,伸出手去,却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迟时雨看着他平静的眼神,之前就醒了不少的酒意,现在又褪去了许多。本来以为何之风是要拿开他的手的,却不想何之风反而握紧了。
他低低地说:“我知道。”
沈闲前面说话的时候都很疯狂,无一处不在抹黑何之风,要在迟时雨的心中造成疑虑,可是后面的问题却过于理智,旁人能够听得出这之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是对着一个真醉了的人问这些,被发现的可能就很低,这个时候,对方的警惕性变低,再问一些看似很正常的问题,酒醉者中招的几率就相当大了。
迟时雨愣愣地看着他,表情温雅的何之风,眼帘低垂,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唇边还挂着笑,那种他很少见到的,属于何之风的温暖的笑,这个时候,迟时雨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的心底有天气,这个时候定然是天朗气清,一切都变得安宁起来。他就着眼下这个姿势抱住了何之风,圈着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喂,我本来以为你肯定会误会我的。”
天知道他看到何之风出现并且说他在外面的时候,心底有多慌乱。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是乱成了一团,无数的说辞从心底滑过去,却又抓不住,那个时候觉得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可是现在,何之风竟然知道。
他知道。
何之风只感觉身侧的身躯是温热的,带着压抑的生机与活力,迟时雨放在他肩膀上的下巴弄得他有些发痒,他的发梢落在他颈窝,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暧昧。
“沈闲说的那些,都是准备好的问题,可惜你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回答,辜负了对方一片苦心。”何之风微微仰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蛋,浅笑的表情,眼底却没有温度。“我该庆幸你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还有几分脑子,不然我跟你这次都玩儿完。”
“就算是看不出他带着录音笔,猜我也能猜出来。”迟时雨蹭了蹭他,低笑,“好歹我也是混过那么久的圈子的人,他的手段还不顾看,我能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走到跟商照川差不多的位置上来,也不是那么蠢的好吧?”
他只是习惯在何之风的面前卖蠢而已。
于是何之风也笑,“你就吹吧,你分明是听到他改换了口风之后才猜到他在录音的。”
喜欢炒作和黑人的一些八卦杂志也喜欢用这种手段,迟时雨这种巨星级的人气,这种事情恐怕没少遇到。
何之风也曾经用过这种手段黑人,所以很清楚这种流程。他闭了一下眼,终于还是挣脱开了迟时雨,“不过沈闲有一些话是没有说错的,我以前的确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迟时雨哼了一声,假装自己要晕倒。“我醉了,我真的醉了,之风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哎呀……晕了……”
说着他又倒在了何之风的身上,何之风已经被这人的无耻打败,只能扶着装醉的他走,本来他以为自己之前的话他大概是没听到,所以迟时雨没反应。
房间里的场面大约还是那么火爆,吃货徐彻,酒桶肖颖和裴然,还有冷静克制的陆青越……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