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希望你这辈子幸福。”&&&&
宋云萱不知该回复它这句话,它已经飞走了。
玄都离开后,宋云萱顿时觉得胸口闷得不得了,她将自己沉在水中,混沌的水中她不觉又想起艳鬼夫人说过的事。
朱雀的死因。
既为同僚,她就必须为朱雀的死讨一个说法,她不会怀疑裴澈,心中有个想法:倘若她当真怀疑裴澈,那就真的不配当他的绣衣使了。
在水中闷得久了,她才猛地从水中钻出来,望着眼前这个新房,她竟恍生出隔世之感,浴桶里的水早已经凉透了,她正想穿衣起身却不料原本放在屏风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只听得门外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试探道:“是木姐姐们吗能不能帮我把衣裳拿来?”
屏风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那人走了进来。
宋云萱将长发从背后捋到身前拿布巾拭干,忽觉一件衣裳将自己裹住,她正笑说谢谢,仰首就看到裴澈噙着丝笑站在她身后。
“少主!”宋云萱瞪大了眼,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正□□,大惊之下就是大羞,羞意让她全身的肌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显得刚出浴的肌肤更是白嫩无暇。
“少主,你......怎么进来了?”
“这里是我的新房,我不能进来么?”裴澈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掠过她那如雨后桃花般的身体上,将她用薄衫裹住抱出浴桶。
宋云萱待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只敢将发烫的脸埋在他怀里。
出乎宋云萱意料的是,裴澈只是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用被团裹着,又用一条软到不可思议的巾子替她将shi透的长发拭干,他的手很轻很柔,将她的一绺绺长发握在掌心里小心地将水吸干,过程中他一直很小心像是怕吓到她似的。
那种克制的温柔令她渐渐不那么紧张了,反而整个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就在她要睡着时,却听到他道:“小萱。”
“唔?”她困倦地抬眼,半打了个呵欠:“少主,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我端给你。”他提醒她。
裴澈将桌边准备的酒倒了两杯端给她,宋云萱从被窝里伸出手将酒捧在手里,小心地抬眼看了床边长身玉立的他,不觉抿唇偷笑一声,少主真好看,啊,不对,她夫君真好看,少主真的很适合穿红衣,有种春光潋滟的美,令人不自觉地想沉醉下去。
裴澈看着她困得不行的模样颇为无奈,心疼她累了一天,却也不能真放她安稳也睡了,春宵一刻可不能虚度。
因是江湖人,不拘那些繁文缛节,但这合卺酒却有着独特的意义,上世时他便想着若能与她成亲饮上一杯合卺酒该多好,如今兜兜转转到了这辈子,她终于是他的了。
与她小小地碰了一杯,杯盏发出轻轻的“叮”地一声,两人将手交错,再饮酒,清冽酒香中可见她微阖的眸,浴后粉嫩的脸上那一层淡淡的胭脂,一点俏丽一点娇憨,惹人怜。
唇瓣上沾着一点水色,她欲要伸舌轻舔,他低头吻上去,不再克制地攻城略地,带着赤/裸的侵略,错乱的喘息间,她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待他采撷。
“这个酒真好喝。”她咂咂嘴像个偷酒喝的孩子。
他伸出手指轻抚她的唇瓣,低声道:“这个酒还不是最好喝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听他道:“世间最好喝的酒就像绝世神药,能唤醒一些记忆。”
“阿澈......”宋云萱呢喃他的名字。
裴澈将两人的酒杯放在一边,告诉她:“我喝过一种酒,那酒抹去了我的记忆,后来我又喝到了那种酒,我的记忆回来了。”
他眼底有着墨一般的晦暗,她轻轻问:“怎......怎样的记忆?”
“不好的记忆,”他轻揉她的小脸,试图让自己坦承,“这一世的裴澈杀人无数但手上从没有沾过无辜人的血,他的人生坦荡磊落,但江澈不是。”
宋云萱眸里的倦色渐被清明代替,她听他说。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被封印了七情六欲,同时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段日子里我不明是非,或许做了很多违心之事......”
他正要说下去却发现她忽然凑近在他唇上印上蝶翼般的一吻,他可以看到她轻轻颤抖的柔密的长睫,可以闻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而后,她睁开眼睛,眼底有晶莹的光彩,她倾身靠在他怀中,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薄被从肩头滑落。
漆黑如缎的长发微shi,轻轻拢在她的身体上、脸颊边,烛光下她笑得娇憨诱人:“这些话明天再说,今天晚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要扫兴。”
他试图再克制住自己,哑声告诉她:“你应该知道这些,也许你知道了会后悔。”
她笑,慧黠的眼看透了他的心思:“如果你真怕我会后悔,就会在拜堂前说,你明明是不给我后悔的机会。”
他坦承:“是,明知你会后悔,我还是不打算放了你。”
“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