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六姓后人,是你们绣衣使。”
“我们?”
“我第一次见到灵儿时她才刚出生一个多月,她刚出生就被人从母亲身边夺走了,徐禅找了一个ru娘喂养她。”
“灵儿的爹娘呢?”
“我不知道,我想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宋云萱沉默许久不觉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茶水温热可是她却只觉如深处寒冬,那隐秘的过往里被尘土掩盖的诡秘黑暗让她遍体生凉。
“永昌之变后六名绣衣使几乎都无迹可寻,徐禅知道如果六姓后人没有出现,绣衣使不会主动现身,徐禅把灵儿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引出金家的绣衣使,引出庭夙,”裴澈静静凝望着坐在眼前的姑娘,沉痛的波澜掠过瞳眸,“他千方百计将我和江爵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引出你。”
宋云萱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她隐隐地似乎明白了什么,刚要张嘴说什么,裴澈却只是将她搂进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柔声道:“你看到现在的庭夙了,他已经失智,若非受到不堪承受的打击,庭夙是堂堂绣衣使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宋云萱揪紧他的衣襟小声问:“究竟是......是什么样的打击?”
“庭夙比我们更早察觉徐禅的心思,他想带灵儿离开,但这个计划被徐禅发觉,徐禅事先将灵儿藏了起来,为了找回灵儿,庭夙中计被关,”裴澈默了默,似乎不知该诉说那一幕,良久,他哑声开口,“为了彻底困住庭夙,徐禅当着庭夙的面杀了年仅两岁的灵儿。”
宋云萱浑身巨震,周身如堕冰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事实,她不敢从裴澈怀中抬起头,她无法想象裴澈是用怎样的神情与心情去回述那段往事的。
她听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很久,他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灵儿是金家唯一的后人,她去后金家就彻底绝后了。自己本该好好守护的人活生生惨死在自己面前,绣衣使的信念被折,支柱破碎,庭夙当场就疯了,玄武绣衣使的所有身份证明因为他的极度自责和绝望全部消失,他甚至一夜失语,形如痴儿。”
宋云萱死死咬住唇,声音恨得像是淬了毒:“......徐禅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他想要绣衣使的不死之身。”
宋云萱眼睛深红,颤声重复那四个字:“不死之身?”
裴澈颔首,他用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告诉她:“还记得当年告诉楼无月他们那句谶语的山中高人么?”
“我记得。”那个不起眼的隐世高人几乎可以说是后来所有世事的始作俑者。
“他就是徐禅,徐禅本人不知是何来历,他非人非妖,像一个孤魂野鬼依靠死尸而生,他想要一副活生生的躯体,像你们刀魂一样可以拥有不朽的身体,你们一直是他的目标。但可惜,你们现世之初因为金淮的建议被湘九重Yin差阳错地铸进了六把绝世名刀之中,这件事令徐禅耿耿于怀,所以他告诉了卫峥嵘一句完整的谶语——江海尽赴卫雪楼,杀尽天下六姓人......”
“杀尽......天下六姓人......”宋云萱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了让我们重新出现在人间,所以他利用卫峥嵘对你们痛下杀手?”
“是,如他所愿,永昌之变后,以青龙为首的绣衣使从刀身中现世,可是你们的销声匿迹也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后来卫峥嵘成立天朽阁明察暗访六姓余孽,徐禅一直代卫峥嵘执掌天朽阁,直到卫峥嵘死去,他依然是天朽阁背后的主人。”
裴澈道:“徐禅利用天朽阁背后的情报网找到了散落各地的六姓后人,包括我和江爵,包括灵儿,甚至是朱雀。”
“朱雀!”宋云萱悚然失色,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惊惶地想从裴澈平静的神情中找出什么,成亲前夫人告诉她朱雀亡故的消息,庭夙当年亲眼目睹的不仅仅是灵儿的惨死,还有朱雀的死,那么裴澈知道真相么?朱雀到底是死于谁手?是他还是她?
半晌,她迟疑着道:“阿澈,那么朱雀呢?”
“朱雀已经死了。”
“朱雀......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不!”宋云萱霍得站起身斩钉截铁地反驳他,泪水沁在腥红的眼底却没有落下来:“不可能!”
裴澈毫无避讳地对上她的视线,温和而无奈道:“我也希望不是,但活到现在的我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宋云萱心头巨跳。
“徐禅不敢用自己去冒险,所以让我和江爵成为他的试验品,我和江爵如他所愿成了‘永生不死’的怪物,我们生时六岁不知人生事,十七岁时停止生长,三十年一轮回,但这其中有不同,用徐禅的话来说就是:我是完美的,江爵是残缺的。”
宋云萱怔了怔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你除了在十七岁不会再生长之外身体与常人无异,甚至强于常人,可是镜......江爵却总是体弱。”
裴澈冷冷一哂,眉宇间的令人不寒而栗:“不仅仅是体弱,每到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