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垂了眼,低不可闻道:“别告诉他。”
李葚儿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裴时听到了动静,抬眼就看到了推门而进的李葚儿和云流今。他搁下笔,有些吃惊,道:“葚儿姐?”
“嗯,是我。”
裴时看见了旁边立着的白衣少年,勉强想起来,问道:“这位是……金公子?”
李葚儿疑惑地看向身后。
云流今笑笑,解释道:“曾有幸和裴公子海上相遇。”
“哦。”
“怎么,葚儿姐和金公子认识?”
李葚儿也没掩饰,直接道:“我表弟。”
“这次来,是为了无瑕?”
“是。”
几人在地上的席子上坐了下来,裴时把桌上的纸收好,放了起来。
李葚儿问道:“之后他可曾联系你?”
“不曾。”
“那当日你离他最近,他可有异常?”
“没有,本来向之前说好的一样进行着,他伤人之前没有任何前兆。”
李葚儿扫过裴时身上,听说伤在右腹,但他坐的很端正,脸色却有些苍白,便道:“那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不过最近也只能待在屋子里了。”
“抱歉。”
裴时笑了下:“葚儿姐,这又不关你的事,你怎么总把事情往自己那里揽?”
“如果我在他身边……可如今溪州那里那么多人在找他,也没找到,我也想不出来他能去哪?”
众人沉默了下去,一时静心厅里只剩下淡淡的月光,旁边白瓷瓶里一束梨花悠自开放。这个季节本不应该有梨花的,可那支梨花半开半落,想来是附了灵力在上面的。
裴时似乎是所有所觉,往门外看了一眼,可台阶上除了映着弯曲树枝的影子,再无其他。
“在三天会谈的前几日,无瑕曾与我相商揭露罗连招的罪行,当时并未走漏风声,但又偏偏那么凑巧,正好发生在无瑕与罗连招对质的时候。”
李葚儿心里明白,便道:“裴时,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说完,便起身要带着云流今离开。
裴时见两人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他出声叫住了李葚儿。
“你知道雪山围猎吗?”
李葚儿蹙眉。
裴时继续道:“江掌门为了向罗连招请罪,也是为了重修两派关系,邀请不落天去雪山。”
“这样吗?”
李葚儿也知江起云这样做并非出于冷漠,而是为了大局着想。
她回头道:“放心,我不会去的。”
裴时的点点头,眸子里暗沉沉的,道:“保重。”
李葚儿没有回应,抬腿跨出了门槛。
李若慈就等在外面,裴时刚才抬眼一望,他不得已往后退了一些,心情也是起起落落,自己都不知道看着他时在想什么,只是想多看一些他不经意间的表情,动作。
出了无息天,云流今拍了拍李若慈的肩,道:“为什么不进去?害怕见面?我见他也不是不原谅你,你在九云州的时候,他可还是把你当朋友来看。”
“是,朋友。”
李若慈吐出这两个字,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不过他复又笑道:“能不能和解是一回事,但肯定回不到以前了,他要没控制好情绪冲上来打我怎么办?他下手可不轻。”
“想太多。”
李若慈没有说话,倘若里面坐的是云流今,他肯定就进去了,无所谓他心中还有没有怨,让他打一顿就打一顿,如果以后还能做朋友那就继续做,他也不会千回百转去想对方心中的到底怎么想的。
可对裴时,无论继不继续当朋友,他都是无法释怀,都说求仁得仁,可这个仁确是他得不到的。裴时仅仅用一眼,就让他情难自禁,更何况相处下来,与其去裴时面前失了分寸,不若不见,让他这一分喜欢,不多不少,永远这么在他这里,不去困扰别人。
接下来,李葚儿去了任何盛无瑕可能去的地方。旧时故居,雁回崖,小青州,甚至悄悄去了一趟不落天。可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盛无瑕。
他们此刻在风埠州外,已是黑夜,李葚儿找了一家小旅店。
云流今抱着手臂倚在窗边,道:“我们可以把罗连招绑了,到时候,只要用点手段,不愁问不出来东西。”
李葚儿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看了云流今一眼:“别闹了。”
云流今则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吧。”
其实这多少让李葚儿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有一瞬间竟然觉得这是可行的,但冷静下来后,意识到了自己这是关心则乱,渴望抓住救命稻草而失了慎重。
她回过神来,道:“我得去雪山一趟。”
云流今看过来。
李葚儿解释道:“当然不是去实行你的计划,我只是想去打探一下情况。”
裴时不想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