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他们看得真切,先不论这个安奕到底是谁,哪怕真是席昊养着玩的人也罢,那醉酒的姿态明显是装的,叶缙远的行为态度太护短,这里头不明了的东西太多。
郑少卿和单洋的看法不知道该说是有远见,还是该说脑洞太大,但至少在两人出去后的那一刹那,包厢里所有人看向那扇门的目光都变得暧昧不明。
席安搬了个凳子,坐在摄影机拍不到的角落里,直打哈欠,拍夜场真是要命啊。
“白天没有睡?”郑少卿抽走他手里的剧本,递了罐咖啡给他,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这小子意外的顺眼。
“没怎么睡。”昨天晚上睡眠充足,白天又怎么睡得着啊,席安睡眼惺忪的接了咖啡,知道快要轮到自己和叶缙远的对手戏了,就站起来准备。
这一场是当初席安哪来试镜的那一段,元容兮为弟弟分析当前局势的场景,喝了半罐咖啡,觉得整个人稍微Jing神点了,席安就让化妆师给自己补妆。
等席安这边忙完,郑少卿已经在催了。
“打起Jing神来,各就各位,Action!”
元景瑞把玩着刚刚父皇赏赐给四哥的象牙玲珑塔,“四哥,父皇越来越看重你了。”
元容兮不动声色的拿起手边的茶碗,茶盖拨开漂浮的茶叶,耐心而细致,“景瑞,你可知,父皇的心里所定下的……是谁?”
适当的停顿,带过那个重要又避讳的词,元景瑞惊愕的看着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柔和淡然的人,这种大不韪的话却说的跟喝茶吃饭没有什么区别,低垂着眉眼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见弟弟不说话,元容兮放下手里的茶碗,语气中显出略微的叹息,“景瑞也跟他们一样认为吗?”
“四哥!”元景瑞放下手里的象牙雕,带着两分仓促,“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四哥的才华与能力是我们几个兄弟里面拔尖的,父皇还年轻,有些事情还不能妄下定论!”
元景瑞的话说完,元容兮只是微微笑开,“我不过是个靶子,树大招风,别人都觉得太子是我的靶子,但是我却明白,我不过是吸引箭矢的红心,分散注意力,让太子有储备Jing力、丰满羽翼的机会。”
“怎么会!明明父皇那么看重你,很多事情都会过问四哥的想法,别的兄弟根本没有这个待遇!”
元容兮把弟弟的茶碗往前推了推,示意她稍安勿。
“你还不够了解父皇,想想许尚文、刘国昌、宋洪那几个父皇的心腹,虽然还未明确站队,但是暗里帮的肯定不会是你四哥。”
帝王心术,那握玉拥金坐在高高殿堂上的人,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为自己的候选人除去了他认为最强劲的敌人,却忽略的这个敌人真正想做的事情。
“景瑞,快点长大吧,四哥不知道还能保护你多久……”那淡淡的笑容并未消散,眼中的忧心却在慢慢增加,那种笑容让人看得揪心,“站在四哥这边的人不多,你还不够强大,等有一天他们认同了你,你自然就会知道。”
“四哥……”元景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刚刚简单的几句话听得他心惊不已,“四哥你……”
“和你猜想的一样,不必说出口!”元景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当初四哥也像你一样认为,自己在父皇眼中是不一样的,但是后来,四哥发现,无论四哥讲一件事情做的如何完美,都只能在父皇哪里换取一大堆的赏赐,在别人眼里四哥很风光,可是也成了几个兄弟的箭靶子。”
元容兮不是没有野心,他曾经也有,但是,那种时刻被针对的日子让他认清了现实,不过,他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你们得到,在你们还认为我是最大的敌人时,景瑞会成长到你们无法企及的强大。
“OK!”郑少卿对这一场的顺利并没有感到惊讶,之前试镜的时候,他就对安奕的表现很满意,“准备下一场!”
接下来这一场依旧是在书房密谈的场景,元容兮和许启言希望元景瑞适当利用傅暖嫣,以牵制她的爷爷,但是却遭到了元景瑞的反对,并言辞激烈的表示这种手段的卑劣,摔门而去。
元容兮缓缓的坐下来,看着满地茶水与碎瓷,“呵……我是不是真的很卑劣……或许景瑞并不想要那些东西,若是我不逼他,或许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位辅政的贤王,聘娶傅暖嫣那样娇俏善良的妃子,而不是踏上如今成王败寇的极端局势。”
“四爷!”许启言摇头,目光坚定,“为何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七爷,若不是您,七爷与傅暖嫣早就成了太子的踏脚石。”
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睑,沉默让气氛变得伤感无奈,郑少卿盯着灯光下略显苍白面孔,哪怕知道是化妆的效果,也有种感同身受的共鸣压在心口。
5秒之后,席安终于绷不住了,往桌上一趴,“……忘词了!”
“卧槽!你不这么大喘气能死啊!”郑少卿恨不得敲死他,刚刚的气氛一扫而空,感情刚才的沉默是在想台词来着!
像是绷紧的弓突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