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呢?”黄河望着他的背影遥遥的追问。
“关沐荀。我是姑苏城来的关沐荀。”少年站定大声回答,随后冲着她摆了摆手再次跑走了。
黄河看着手上碧绿的玉佩,露出一个甜甜地笑。
第二天午时过后,两个人像是约好了般同时出现在沉香河畔,两人坐在河岸的花丛里讲述着发生在各自身边的逸闻趣事。一时间笑声飞扬,一时间又愁容满面。
“昨日你说要教我吹埙。”黄河望着清幽的河水悠悠说道。
关沐荀微微一笑,“是啊,不过目前你还是先做听众吧,改日我去汴梁城重新买一个Jing致的埙送给你。”
“不用。我比较笨,说学吹埙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吹我听就足以。”黄河热切地看着身边的少年。
关沐荀看了一眼手上有些磨损的埙,点了点头,“也好。”
今天他换了一首稍稍欢快的曲子,没有了先前的Yin郁忧伤,两人相视一笑。黄河朝他身边挪了挪,听得入神之时,竟伸手挽住了少年的胳膊。
关沐荀的心猛然间一阵悸动,脸色一红,垂下眼睑,不敢看身旁的女孩。
身边的女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但依旧不动声色地靠着他,隐隐约约还听见了他强劲的心跳声,似乎是乱了节拍。
黄河的目光游走在沉香河里,一曲作罢,她猛然站起身探向河水中,随即脸上带着惊喜道:“阿荀哥哥,你看河里!”
关沐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沉香河清澈的河底聚集了一群之前从未见过的鱼儿!它们似乎从不同的方向赶来齐聚在他们所在的附近,仿佛是被少年的埙声吸引而来!
埙声落,小鱼们一哄而散。
关沐荀没有想到自己的埙声竟能吸引来这许多的鱼儿,一时间有些吃惊。
“阿荀哥哥真是了不起呢,它们都被你的埙声陶醉了呢。”黄河开心地说。
少年站在河岸看着四散逃开的鱼儿笑了笑,随即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再次吹起一曲。
那些逃开的的小鱼听了埙声再次折返回来,一动不动地停在水中。那一幕十分令人惊奇。
河岸上的两人惊喜的相视一笑。
一连几日两人都在这片幽香的河岸相聚,互诉衷肠。
黄河接连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中午都不在庵内吃饭让黄钰不由得起了疑心,但每每追问她,她总是支支吾吾避而不谈。
这一日黄钰见妹妹再次收拾利索之后准备下山去了,她放下手上的书,等那个狡猾的小丫头走远了才出了门跟在她身后。
黄钰沿着崎岖的小路下了山来到宽阔的官道上,远远地望见由远及近驶过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驮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军人。黄钰连忙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偷偷观望。
然而那匹马飞奔到她面前不远处时忽然停了下来,马上的人一下子摔了下来,登时没了动静。
黄钰有些吃惊,但见那人躺在地上半天不动,她有些不安地走过去查看。
只见那人一身铠甲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倒像个将军什么的,黄钰俯身伸手在那人鼻子前探了探,还好,还有鼻息。黄钰松了一口气。当她看清了地上的人时,不由得再次悬心——这人竟然是前几天帮他们赶走恶狗的白衣男子!
此刻男子双目紧闭,双眉紧蹙。五官依旧十分俊美。
黄钰怎么也想不到第二次见到他竟是这样的场景。看样子他像是个将军。此时此刻她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她猜想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要向朝廷上报,此刻却昏倒在此。她担心的不知该怎么办:荒郊野外行人少得可怜,想找个求救的人都没办法。
男子忽然间睁开了双眼,他虚弱无力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姑娘……有……吃的吗?”
黄钰一怔急忙看向他:“公子,你没事吧?你可还记得我吗?前几日多亏公子帮我们姐妹二人赶走恶狗……”
男子摇了摇头,“姑娘……有吃的吗?”
他似乎是饿晕的,丝毫不理会黄钰的问话,只顾讨吃的。
黄钰为难的摇了摇头,“公子若是还能坚持就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山上的雪月庵拿些吃的过来。”
“那就有劳姑娘了。”男子挣扎着坐起来靠在一棵大树上。
黄钰没有丝毫停留快步上山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才背着一个布包走了下来,那个靠在树下的男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似乎睡着了,黄钰走上前轻轻地摇晃了他几下,“公子,食物带来了。”
男子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热馒头,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一时间噎得喘不上气来。
黄钰细心地将一个皮袋子送到他嘴边,“喝点水,慢慢吃。”
男子一口气猛灌几口水,擦了擦嘴连连道谢:“我杨恭淮今日遇到姑娘真是万幸,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说着就要拜倒下来。
黄钰急忙拦住他,“杨公子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