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朱雀神计上心来,说要跟青龙神打赌,如果对方赌输了,就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彭彧津津有味地听着,心说这朱雀神……未免也太不稳重了。
红豆:“青龙神就问他是什么条件,朱雀神说如果我赢了,就设个结界保护朱雀翎,不让龙族的人碰。青龙神一听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答应下来,还说如果是你输,那就设个结界,只能让龙族碰,不让朱雀族碰——朱雀神也答应了。”
彭彧听到这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觉得这两位神怕是要玩出圈。
“因为当时青龙神已经在蓬莱和青丘放好了圣物,神力大减,跟朱雀神四战两败一平,败的两处分别是衡山和楚界,平的一处是漓江,最后奋起反扑胜的一场就在腾阳。”
彭彧回想起那两处坑龙的结界,神色复杂地看了身下白龙一眼。
红豆:“朱雀神遵守承诺,战平处未设结界,而战败处设下了一个朱雀族不能进的结界,就是我们所称的‘禁地’,所以最后一段朱雀翎,只能劳烦龙族的两位,和人族的两位帮我们拿到。”
彭彧:“……”
他牙疼似的咧起一边嘴角:“我说爆炒红豆子,你们朱雀族不怕烫,偏偏你们去不了,那你觉得我们四个当中谁不怕烫?”
红豆自知理亏,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一行六只齐刷刷闭嘴,彭彧小心觑着龙王的神色,觉得这厮可能是想把红豆嚼碎吃了。
腾阳的位置非常偏远,几乎处于整个大周版图的西南角,两条龙一路乘风,高空之上畅行无阻,实在很是快活。
彭少爷百无聊赖地坐在龙背上,身体是老实了,可思维却活跃得很,他天马行空地想,要是有朝一日能在天上弄出个“快龙驿站”,那得有多方便?
龙王要是知道他这颗异想天开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非得把他和他肩膀上那只鸟一并按到水里洗洗不可。
彭少爷正在脑子里勾勒雄伟宏图,忽觉座下的龙猛地一扭身体,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来了个急拐,彭彧险些被他甩下龙背,忙手忙脚乱地扒紧,大喊道:“你干什么!”
“坐稳!”
彭彧稳定下心神,这才发现周遭的环境有点不对劲,分别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不知怎么竟然乌云密布,闪电接二连三地劈下,好像还是正冲着他们来的!
彭彧心说他们这又是惹着哪位神仙了,颇为郁闷地抱紧龙背,只感觉身下的龙秀了好一发飞行技巧,角度刁钻地在密集的雷暴之中穿行,一道道刺眼的白色闪电就从数丈开外的近处劈过,彭彧只觉眼花缭乱,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两条龙在雷暴之中七拐八绕,眼看就要平安穿过,然而正在此时,云层里似乎是憋了一发大的,雷光连连闪动,一道比之前更粗更明亮的闪电正朝着九渊劈去!
这闪电不知怎么竟然悄无声息,九渊飞在前头,半截身子早已经出去,根本无从觉察劈在他后半身的闪电,彭彧脑中一片空白,再去喊他定是来不及了,忽觉身下白龙一声咆哮,身形猛地拔高,将他生从身上掀下去的同时,已经闪至九渊上方,硬是用身体把那闪电截住。
红豆高声长鸣,身形拉大抽长,双翼舒展化作一丈来长的大鸟,使个巧劲把从龙背上跌落的人接到自己背上。彭彧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鸟毛里,顾不及调整自己的坐姿,胡乱爬将起来,便见那被雷击中的白龙仿佛失去控制,疾速向下坠去。
“李祎!常泽!”
他惊急之下喊破了音,好像跌下去的不是龙而是他的心脏,灰龙终于觉察,也嘶吼一声一头扎下,追着白龙俯冲而去。
红豆紧随其后,双翅收敛任由自己疾冲直下,彭彧连忙抱紧了鸟脖子,被狂风糊得完全睁不开眼,只听“咚”一声巨响,耳边再“呼”一下,大鸟收住下坠的趋势,拍打两下翅膀,迈开细长的鸟腿平稳地落地。
彭彧直被甩了个七荤八素,从鸟背上跳下来,连爬带跌地扑到白龙身侧。
龙王不到一年时间里三次坠龙,想必颜面也跟身体一样扫地,好在此处是片了无人烟的荒野,没有被大肆围观,还能捡回一点自尊。
彭彧惊魂未定地滚到龙王身边,用力拍了几下龙身,大声喊他的名字,可半天也没得到回应。那龙不知伤势如何,眼睛半睁半闭,龙身也不见起伏,好像没有在呼吸,已经断气了似的。
彭彧只觉自己一下子被难以言说的惊恐攫住了,手足冰凉,浑身血ye却往头顶上冲,几乎要把三魂七魄从天灵盖挤出去。他把手覆在白龙颈侧,双手兀自颤抖不已,却隔着鳞片感觉到了那龙跳动的脉搏。
“别叫了,”白龙龙须突然一动,好像他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麻。”
彭彧:“……”
一颗心这才“扑通”一声跌回肚子,他自己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滚到头顶的血ye“哗啦”一下荡回全身,好像十分受对方传染,身体也瞬间麻了大半。
他靠在龙身上好一会儿才喘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