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再落下一颗白子。
不知道宋承烨什么时候才能回京,但愿京中的火不至于烧到这里来。
棋局看起来更加混乱了,破了白子的包围,却是打乱了阵脚,白子乱了,黑子也乱了,只不知谁会取得先机,重新布好阵势,将敌方一举歼灭。
☆、置之死地
一晃已是半个月过去,宋承烨还没有回来,也没有送回来什么消息。想想也是,若有消息,也该是送进晋王府去,送给她一个丫头片子又有什么用呢?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傻而且浪费人力物力。在这个运输不发达的世界里,人力物力成本都太高了,所以那些商队运输的商品,多半只有达官贵人才用得起,平民百姓,自己田地里种的东西能够养活一家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是丰年,还能存下一些银子,买鞋当地摊贩的糕点、钗饰以及胭脂水粉什么的。
不过,没有人喜欢当一个聋哑人,尤其是她本身五感俱在。宋耘不传送消息回来没有关系,可她不愿意当睁眼瞎,自己探听一下京中的情况还是可以的。如今身在庄子上,柳青是不知道自己具体位置在哪里,不过大抵是在京城城门之外,临近京城的近郊之处。此地很少人,可以说是荒废的一块地方,务农的百姓所占据的土地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一些距离,因为她根本没有看见,而京城城门之内,就像是现代的一线城市一样,消费水平奇高,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扎根的地方,而且要在京城之内空出土地来务农,似乎也有些不合宜。
但既然京城城门以内的达官贵人们一样是要吃喝的,那么京城近郊应该有大片的土地才对,土地所出的粮食正好供应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享用。她虽没有踏出这个庄子,可从底下人那里得来的消息,这附近都是庄子,专门供那些达官贵人闲暇时游玩用的,也有些是往来京城的大商户购置庄子在此地作为歇脚的地方,除了达官贵人兴之所至,前来小住之外,这里多半只有照料庄子的下人和管事,所以人烟稀少,庄子之间也并无什么往来。倒是她也知道有一些庄子是连带着土地的,雇了佃农来打理,如果这里有庄子,想必稍远一些的地方应该便是农耕之地的所在了。
独自来到这种地方,除了清心寡欲之外,再没有别的消遣。是以,除了极少数来此地寻求清净或者是约了三五好友一同过来狂欢之外,也只有府上犯了事的侍妾才会被遣送到这里来软禁看守,不得家主的准许此生再也没有踏出此地的可能。
她的情况跟这一种倒是挺像的,不过她是可以走的,不需要家主的批准。只不过,眼下她要走的话,恐怕也是荆棘丛生,困难丛丛,做懒人做惯了,她还是希望有人能够在路过的时候先把荆棘斩断,她再顺着路走出去,这样要省事得多。
“小姐,喝些甜汤吧。厨房里刚煮好的。”
这样下去,她会胖死的吧。她的活动范围有限,也不需要思考什么,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字,然后就是日常的吃喝拉撒,再没有别的了,跟养猪也差不了多少了。至此,连她自己都钦佩自己的定力,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待着,若是稍微有些意气,只怕要被这里的冷清逼疯的。
“搁着吧,晚些时候再喝。这会儿你先陪我四处走走哦,这人都要闷坏了。”
宋承烨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别有居心之人谋害她,还是担心她就此跑了,让他留下隐患?她不是很清楚,不过眼看着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多少也看明白了,自然也没有傻到明白的问出来,主动配合就是。她跟宋承烨有什么矛盾,跟这些听令行事的下人都没有关系,何必迁怒?她也是体验过做丫鬟的,只是恰好碰上宋承烨能对她另眼相看一下,做丫鬟的时候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桃红见她心意已定,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连忙去去了毛皮手套和披风。取了东西走到门外,柳青正站在廊下等着,远远看着前方。桃红赶紧替主子将披风披上,系好带子,再将手套递过去给她戴上,以免寒风冻裂了那双小手。
柳青见她两手空空,身上也只有冬衣,并未说什么。抬举丫鬟也要有个度,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如此,她不能以一人之力去破坏。每个世界都有阶级的划分,从前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好心疼的。若是有上进心,迟早她会有自己的一片天,熬过了这一阵苦,甜的就来了。主子不像主子,奴婢不像奴婢,这才是要大乱的。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所以说古人都十分有智慧,她从不怀疑,只是思想上多少有些被禁锢,没有那么自由奔放罢了。人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正是这个理吗?
柳青踩在雪地上,这北方的冬天,没了现代的集中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