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发此事之人,身份敏感,如今景王的小舅子才刚启程前往西南,林大人就死于非命,只怕皇上会重新升起疑虑吧,当日在议事殿内当中滴血认亲,皇上也不见得就信了,如今这般,只怕会将我们费心安排好的都打乱了。景王只怕也是讨不了好,他的军功和兵符,就足以令皇上重视,如今闹出这样的事,若皇上对我们的安排起疑,自然也就是对景王妃及其弟的怀疑,景王是景王妃的夫婿,又是提拔少年将士的好姐夫,只怕脱不了干系。旁人如何看都不重要,关键是皇上如何看待此事。”
说到底,有权扭转局势,有权作出最后决定的,始终只有皇帝一人,他们这些人不论如何猜测,决定一切的关键还是在于皇帝。
“景王自然不会太过担心,对于皇上而言,景王虽执掌兵符有所威胁,但相较而言,景王也是十分可信赖的,若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景王起了异心,皇上不会轻易将兵符收回。因为古训有言,帝王掌一半兵符,防止叛乱,另一半兵符必须交到大将军的手中,以便大将军调遣军队,毕竟军队是认兵符而非认人的。只是历来执掌兵符的大将军,往往与底下的将士士兵感情深厚,因而大将军若举兵叛乱,或者要从大将军手中收回兵权,都会十分困难。我想,若皇上真的对景王妃的身世起疑的话,多半会找暗卫监视,并且将人困在京城,在他眼皮底下监管着,不会轻易涉及到景王。只要景王没有叛乱的意思,皇上即便认定景王妃就是付康的后人,而无法容忍,也会在暗地里寻个由头将景王妃处置掉,但不会让这事端上台面上来,让人有机会攻讦景王。因为,一旦景王的兵权要收回,到时候有资格接手的人就那么几个,而那是皇上所不乐见的,交到任何人的手中都没有在景王手中更让皇上安心。”
“那晋王又当如何?”
“晋王并非不知分寸之人,不会抢着展露锋芒。如今晋王甫复位朝堂,却势如破竹,隐隐将横行多年的太子压在底下。皇上不会高兴的,皇上愿意抬举晋王,那是希望借着晋王的势来制衡太子,不让太子起了异心。而晋王若想取太子而代之,皇上定会出手压制。然而,这些时日以来,太子似乎不论做什么,都是失利,那么对应之下便是晋王一派势力的增长,晋王并不乐见这样的情势,但却无法预测太子底下的人会有何行动,若是可以,晋王此时想必是乐意拉太子一把的,在此时就想要将太子踩在脚底下,那是痴心妄想。既然不能一举歼灭,晋王不会乐意引来皇上的关注。”
柳青似是若有所思,看向宋承烨。
太子失利,而晋王得利,任谁都会认为背后Cao纵京城风云之人便是晋王。
“太子、晋王、景王虽则专美于前,分割了朝堂上的资源,但是皇上现存的子嗣并不仅只他们三人,不妨将别的靶子抬到台面上来,局势乱了,看起来将事情变得复杂困难,可是局势乱了,却也正好趁机摸鱼。晋王目标明确,即使局势生变,他也不会轻易迷失。”
“誉王这人擅于藏锋,鲜少参与到纷乱之中,如今还难说是怎样的品性。但是,誉王年少即在军中,在景王身边长大,在武官心中也是十分有地位的,要抬举他并不难。而端王生性淡泊,不喜外物,静的无声,从不涉入朝堂,若叫他为此心烦,只怕他是不愿的,端王这一生多半就是个富贵闲人,此人并非纨绔,也非庸人,若是强逼反倒会让他对逼迫之人出手。”
所以,若要用的话也只有誉王了?可是誉王与景王的关系深厚,若是誉王在朝堂上有什么举动,怕是会牵连到景王,按她的想法,此时是不愿景王涉入党争而有所动摇。景王就如同朝堂上分割两派的那条线,笔直端正,一旦这条界线不在或者歪曲,局势就不容乐观了。
莫怪这许久以来,晋王都要一直费尽心思的琢磨每一步,而没有将能够挡箭的靶子抬到台面上来。
就在两人相对沉默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桃红得到许可后,方才推开房门,将茶点奉上,又退了出去。
主子议事时不会要她在一旁伺候的,虽说主子如今是独身女子,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于女子名声有损,可这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小奴婢能够做主的,她能做的只有把嘴巴闭紧了,不让对主子名声不利的消息传出去。
太子明面上频频失利,晋王如今看似如日中天,却处境艰难,不论是谁在背后Cao纵这些,那人都太难以对付了。敌人在暗而他们在明,本身就不利于他们,而敌人的势力Cao纵的手段,也让他们十分警惕。
“既然有共同的敌人,那便是盟友,晋王和太子这儿,不妨缓上一缓,现联合起来将藏镜人揪出来,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两位殿下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柳青说着又抬眼看向宋承烨,见他脸色,心中便有些明了。
“晋王对那藏镜人,莫非已有怀疑的对象?你也知道?”
见宋承烨不说话,柳青也只当是默认。光是看他的神色,就知她的猜测是真。
“罢了,我不是很懂这些,对于大局了解的也不多,朝堂上的事还是交给你们男人来办,我一个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