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迟早能当正卿。而他的主人赵同呢?赵朔死后,又过了两载,方才成为下军佐,也就是最末位的下卿,尚在栾氏之后。
&&&&&&若按照规矩,赵同唯有把栾书熬死,才能接任正卿之位,偏偏赵同年长,栾书年幼,如此一来,栾书可不就是赵同的死敌了。况且栾书当年还跟赵朔亲善,现在又对郤克马首是瞻,实在是心腹大患!
&&&&&&如今已经做错了事,也唯有将错就错了。
&&&&&&那家老长叹一声:“今日之事,我会对主上禀明。尔等死士,近日不得再出府,熬过风头再说!”
&&&&&&说罢,老者甩袖而去。
&&&&&&厉狐缓缓抬起了头,狭长双目中也迸出了浓浓恨意。谁能想到,那巫儿竟然勾|搭上了栾氏,还在今日回程时,专门前往栾府。同一条路,那些埋伏好的刺客怎能分辨?就这样落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中。
&&&&&&那田氏子,果真是好手段。只是两族若要想斗,少不了还有杀人的机会。
&&&&&&轻轻吁了口气,厉狐站起身来,头也不回走出了门去。还要仔细安抚那些死士,笼络人心才行。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又是遇袭又是救治伤患, 栾书以为大巫怎么也要休息一日,谁料只一个时辰,就有仆役通禀, 说大巫求见。
&&&&&&栾书哪敢怠慢,立刻起身相迎,来的却不只是大巫一个, 还有田氏庶长田恒。
&&&&&&互相见礼后,栾书便满面羞愧道:“此次累大巫受袭,鄙人心中有愧。多亏田子相助,才能击溃那伙贼匪……”
&&&&&&田恒眉峰一挑:“小子亲手御敌,还真不觉的那伙人是贼子, 倒似哪家蓄养的死士。”
&&&&&&这话太过锐利, 栾书被刺了一下, 却不好辩驳, 只道:“吾已派人去查了,定会寻到真凶!”
&&&&&&田恒面上似笑非笑:“这等恶敌,还是早日寻到为好。吾等身家性命不算什么,栾子倒要提防背后暗箭, 对那死敌也当心中有数才是。”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让栾书猛然警醒。是啊, 谁想害他, 甚至害郤克, 其实并不难猜, 毕竟整个晋国, 能找出这样厉害的死士,又能在设伏之后全身而退的,实在不多。而如今朝堂上下,恨他入骨的唯有一家,正是赵氏。赵同可不是赵朔,想要越过自己迁升实在没甚可能,因而就算没有实际的证据,赵氏也脱不开嫌疑。
&&&&&&只是这等六卿争斗,不好让一个齐人知晓,他勉强笑了笑:“多谢田子提点。”
&&&&&&如此忍让,简直称得上低声下气了,足见栾书的歉意。一旁楚子苓也不管两人交谈,只道:“正卿明日必须换药,吾还要回郤府才行,不知栾子可方便请病人一见?”
&&&&&&大巫说话时神色淡淡,却让栾书大喜。毕竟害她被刺杀,大巫若是来了脾气,拒不治病也是寻常,现在开口,自然是还愿治的。栾书立刻道:“吾立刻让拙荆前来……”
&&&&&&“孺人身体不适,还是吾去为好。”楚子苓可没有耍大牌到这种程度,开口便道。
&&&&&&听她所言,栾书更是欣慰,亲自带人到了内院。栾书之妻如今确实卧病在床,屋外就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楚子苓也不迟疑,立刻走到榻边触诊把脉。能造成咯血的病症数不胜数,也不乏难治的,好在诊过脉后,发现只是Yin虚肺热,淤血内阻,只要针灸敷药即可。
&&&&&&大巫要施法,栾书便带人一同退了出去。听着里面念念有词的咒祝,他终是松了口气。
&&&&&&一旁田恒突然问道:“明日回程,不知可否向栾子借些兵士?”
&&&&&&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白,栾书立刻道:“明日我自当亲自送大巫回郤府,田子放心便好。”
&&&&&&田恒微微一笑,并不再言。
&&&&&&等到第二日,果真栾书带着百余家兵,护送大巫回了郤府。当然送人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跟郤克禀明此事。
&&&&&&当听到栾书说有人想害大巫,意欲让他病情加重的消息,郤克也变了脸色:“查出是谁了吗?”
&&&&&&当着郤克的面,栾书可不会客气:“十有八|九是赵氏派来的死士,怕是赵同不甘做个下军佐。”
&&&&&&当年赵氏可是弑过君的,晋灵公就是死在赵盾的族弟邯郸氏赵穿手中。如今赵盾的兄弟赵同和赵括只有其野心,没有其才干,向来桀骜跋扈。之所以针对郤克,正是因为“下军佐”这个职衔。
&&&&&&当年赵朔成为六卿时,可是一上来就担任了下军将,而栾书正是当时的下军佐。之后数年间,赵朔一路从下军将升止次卿,栾书却始终被压在下军佐不得动弹。这其中少不了赵同从中作梗。
&&&&&&而赵朔身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