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几乎都心下一沉,感觉这起案件瞬间布满了疑云,虽然现在并不能确定这起案件的性质,但是如果要说是巧合的话,未免也让人太难以置信了,就算一处是巧合,难道那么多的标志都只是巧合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
白鸟山属于未开发地带,山势险峻,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之前就有爱好冒险的人在这里摔下悬崖。自从出了那起事故之后,白鸟山的入口就围上了铁栏杆,在附近派人巡逻,以及安装摄像头,但是那依然阻挡不了那些人的脚步,他们总会找到各种途径进入山林。
车在道路上行驶,群山已近,远远的看过去能看见一片连绵起伏的峰峦。
他们把车停在山脚下,徒步朝山上走去,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日光倾泻,耳边水声汨汨,四处都是嶙峋的山石,并且路况十分的危险,一边是石壁,另一边便是悬崖。
这就是一条未经开辟的野路,草肆意生长,已经快把路掩盖住了,并且到处都是凸起的石头。
邱末晚走了一会儿就觉得体力不支,稍微落后了几步,站在原地稍歇了片刻,一抬头,便发现肖起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放缓了步调,这莫非是在……等她…
她加快了几步,肖起就站在高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然后微俯下身朝她伸出了手,“跟上,别掉队。”
他的声音暗哑而富有磁性,仿佛带有拨动心弦能力。邱末晚一愣,把手放了上去,他的手心很热,也很软,胳膊用力一带,她没费多大的力气就登上了石头,却因为惯性而往前一扑,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胸膛很坚韧,很温热,邱末晚心里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箍得更紧,似乎都能够感觉彼此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眉头一皱,“你后面是空的。”
她刚才一紧张,已经忘了身处什么境地了。
两人就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直到从不远处似乎传来了胡晨他们的呼喊声,肖起才松开手。
邱末晚跟在他身后,眼中全是他高挑瘦长的身影。其实肖起的身材看起来并不壮,甚至还有点单薄,可能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过于白皙的缘故,但是自从那一晚在破旧的民宿里,月光下,她有幸一睹轮廓,才对肖起彻底改观。也不知道怎的,她忽然就想起了在缅甸的那一晚,他奋不顾身的纵身跳进河里救人,然后把自己从湍急的河水中扶住,那时候她的后背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那颗心脏跳动的同样很快。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二人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尹一乐有点不满的道:“你们怎么落后了这么多…咦!末晚姐,你的脸怎么…”他边说边把手伸向她的额头,却在半道被人截了下来。
肖起的脸色很沉寂,他朝前扬了扬下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顺他的视线看过去,在前方有一栋废弃的小木屋,杂草已经生的有半人高,在房屋木板上刻了一个图案,那是一支枪,刻痕很深,线条很笔直,看起来应该是用匕首一类的东西刻上去的。
肖起迈开腿朝那个木屋走过去,他伸出手推开屋门,一道老旧的,仿佛被碾压过的‘吱呀’声传来,有大片的尘土朝下落,他皱起眉,伸出手在面前挥了挥,光线很暗,一股木头腐朽以及霉味扑面而来。
胡晨打开了手电筒,先站在外面简单的照了照里面的内容,里面很空,地上只有几张蹂~躏成团的旧报。
地面上的灰尘有很明显的分界线,有一部分看起来很干净,似乎清理过。
胡晨一寸一寸的照射墙壁,忽然,一个图案的线条逐渐出现在了灯光下——这面墙壁上,刻有虎的图案,在右下方还有一个‘X’号。
“这是什么意思…当晚施青戴的不就是这个面具。”尹一乐回忆了一下,说道。
肖起的眼眸很冷,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个记号,他知道‘他’已经归来了,并且也明白了他所谓的大礼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人的作案手段,他有十足的耐心,每一步都规划的很完美,环环相扣,就跟猎人捕杀猎物一般,他有足够的时间,然后享受你的恐惧、你的不安,看你在筋疲力尽中缓慢的死去。
他也似乎认准了肖起这个‘猎物’,就像一个影子如影随形。
仿佛你站在光明下,他一眼便能将你看的透彻,但你却始终辨不清他的方向。
夜已经逐渐深了。
肖起回了酒店之后,便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抽起了烟。
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他都会抽一支解解闷。
桌子上放了一宗封存完好的案卷,那里面的内容他根本不用看便能知道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
他把这总案卷打开,手指关节因过分用力而苍白,肖起的视线落在了里面那个熟悉的名字上,每一条生硬的线条似乎从纸上跃了出来,深刻的钉在了他深黑的眼眸里,灼热的仿佛烙铁。
又抽了好几支,他把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然后走出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