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穷得没办法了,才想到了这个点子。不过,小禾挖了自家人的墙角,这可跟他不一样。
她听着,觉得肖建晖开朗了许多。
这回到家乡了,就变成了以前的那个柳明亮了?
到了百货商店,找到了青松大哥。
他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正在茶叶柜台前招呼顾客。一见到小禾,眼睛就亮了。见旁边那个高个子男孩冲着他直笑,好半天才认出是明亮啊?
这个子长得可真高啊,变化可是不小。不过,他现在叫肖建晖了,老是明亮明亮的也不合适。
他跟小禾说,他住在单位宿舍里,等到过年了才能调休回家一趟。商店里都是三班倒,节假日也不休息,工作很轻松,就是时间上不自由。
柳晓静听着,抿着嘴直笑。
看得出青松大哥很开心,虽然站柜台拘束了点,可当了国营商店的职工,算是一步登天了。
俩人和大哥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柳晓静又赶到了中药厂,跟爷爷见了面。接着,又往家里赶。肖建晖看她跟走马灯似的,只觉得辛苦。
回到家里,又动手帮姥姥做饭。
忙乎了一通之后,天已经黑了。
二人在省城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就搭乘早班车赶回县里。
临走前,大舅舅买了两封点心让她捎给家里,说是一点心意。
她谢过了舅舅,就收下了。
班车抵达县里,已是中午。
二人去驿站搭乘马车,往镇子上赶。进村子时,已是半下午了。
柳晓静和肖建晖在村口就分开了。
她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到了院门口,激动得心都差点跳出来了。可推开门,院里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正在纳闷,就见青良从屋里蹦了出来。他见到姐姐,是既欢喜又忧愁。一问,才知道今天出了桩大事。
“青良,你是说娘跟春梅嫂子去县里换东西,被公社扣住了?”柳晓静一听,就急了。
“嗯,柳队长下午过来说,是县里给扣下了,让公社去领人,公社就派了几驾马车连人带东西给拉了回来,说要开批判会,全公社点名批评呢!”青良蹙着个眉头说道。
“那爹呢?”
“爹到公社求情去了,说愿意认罚,只要把人领回来就成……”
“那青原哥知道吗?”
“青原哥去县里学习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柳晓静心知不对,家里去县城换东西的日子也不短了,咋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住了?再说,娘一向在家属院里摆摊子,咋会被人扣住?
问青良,青良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说咱家挣了点钱,春梅娘得了消息,也跟着去县里换东西。可不知咋的,这个法子就泄露了出去,那些手脚勤快一点的都开始往县城跑。
这人一多,就会出乱子。
春梅娘就被逮住过一回,两筐子东西都给没收了,气得回来哭了一场。可随后,还是擦干眼泪照干不误。
娘呢,一直很小心。
自打青松哥去了省城,就和春梅嫂子搭伴去县里,一次也没被逮住过。可这一回,好像是碰到节前大检查,正好撞在了风口上。
柳晓静了心说,坏了。
咋就忘了提醒娘了?这逢年过节县里都要搞突击大检查的。这下可好被逮住了,东西被没收了不当紧,那开大会挨批评,这脸上可是挂不住了。
可不挨批评,能过关吗?
想到此,就让青良把家里的那份荣誉证书找出来。
她装在挎包里,准备去公社找人说情。
她是烈士遗孤,娘是养母,看在这共同革命的份上,就网开一面吧?以后,咱再也不干这事不就成了?说来说去,还不是穷闹的?
柳晓静喝了一碗水,就和青良一起出发了。
到了公社,辗转找到了看押所。
门口有两个民兵站岗,爹正在跟人说好话。柳晓静也上前帮着腔,说了好半天,才放他们进去。
那是一间大屋子,黑压压地蹲着二十多个。
见娘和春梅嫂子,还有村里的几个熟人都在。心说,这可真是一网打净啊!难怪公社会发急,要开会批评这事。这也太给公社脸上抹黑了。
她宽慰了娘几句,让娘不要着急,她和爹正在想办法。
在这群人里,她还看到了柳婶子。
好家伙,这柳婶子家里过得别提多舒坦了,还要偷着拿鸡蛋去换钱啊?这下可好,也给逮住了。
那李秀芝见小禾来了,眼睛一亮。她看着小禾,欲言又止,可眼里却是一副明亮有没有捎话回来的样子?
本来,柳晓静还想再拿捏一下,可看在肖建晖的面子上,心还是软了。她走过去跟柳婶子说:“婶子,肖建晖回来了,是专门回来看您的……”
肖建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