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喝了一口,抿着唇,贺锦看着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伸手去擦:“你看你,一直到现在才开口说,就是怕你难过,今天生日呢。”
俞睿宁揉揉鼻子:“你说来给我庆生的……我还以为,还以为……”言语里,很是有一种怪他不懂风情的意思。
贺锦笑说:“庆生,是教你看以后的路。”
俞睿宁依旧不愿放手,“贺老师,我知道你一直很清楚,沈义明也很清楚,你也这样一直护我,我很感激,可是你也该知道,‘我喜欢你,与你何干?’,你说是不是?”
贺锦垂眸看着酒杯:“你是在给我出难题,还是要搭上自己赌我的于心不忍?”
顿了顿,又讲故事似的徐徐说:“沈义明那个人啊,四五年前我还觉得,跟他走不远,起码也走不了一辈子,或许那时候真是七年之痒,有一次他出差,走之前我们还吵架,到底是为什么、谁的错,也都记不得了,他走的第二天吧,半夜我胃痛的厉害,浑身发冷,却一身的汗,阿婶看我那样子,吓坏了,给沈义明打电话,也不知道是叫了救护车还是出租车把我送去医院的,醒来的时候,就见沈义明趴着睡在我床边,脸上像是哭过了似的。我一动,他也醒了,一睁眼看见我……我从来没见他那样过,眼通红,扑上来亲我的脸,又是哭,跟我道歉,求我好好的。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跟他,这一辈子也完不了,也不够……”
这样的摊牌,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俞睿宁最怕的就是这一天,他与贺锦建立起来的,安稳又安心的状态,被什么东西打破,瞬间就回到了几年前,不,或许还不如从前,这样的裂缝是永远无法修补的。
以前也有过,是沈义明,这次虽然贺锦没说透,他也心知肚明是唐励行。
他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竟然这样快。
他不愿意贺锦为他为难,大不了就是进入一种最可悲的状态——他这辈子再也只字不提这份刻进骨血里的爱。毕竟,他这辈子还都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终于抬头,紧紧的盯着贺锦:“我会听你的话,学着长大,只是我可能需要学,会有点慢,不要怪我,也不要厌弃我好不好。”
贺锦碰了碰他的酒杯:“说什么傻话,我教了你这么多年,嫌弃过你么?”
俞睿宁也笑了。
两人离开酒吧的时候,都已经醉的认不清人脸了,贺锦看上去很高兴,似乎是心里落下了一件大事。
沈义明接到贺锦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把俞睿宁扔下了,如果不是唐励行也等在酒吧门外,沈义明绝不可怜把俞睿宁扔在大街上。
唐励行想了想,没有把他带回唐宅,贺锦已经这样帮他,他不能让这件事再回到之前的状态,他把俞睿宁带回去,他怕俞睿宁一睁眼会觉得这件事是所有人在算计他。
他找了附近的酒店把俞睿宁送去。俞睿宁不知是伤心还是想念,在他离开的时候,拉着他的衣服,含含糊糊地叫了声“贺老师”,唐励行把人拾掇好,就离开了。
俞睿宁,我们来日方长。
俞睿宁第二天醒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喝醉以后的事了,隐隐约约觉得后来沈义明来了,只觉得,或许是沈义明把他扔在酒店的,这像是沈义明的做事风格。没把他扔在街上已经是看在贺老师的面子上了。
他摸起电话,竟然有安敬书十几个未接,他不记得今天有什么行程,回了电话,要了干净的衣服和早餐。安敬书来的很快,因为下午确实有安排。
安敬书看他吃东西磨磨蹭蹭的,就催他:“赶快吧祖宗,下午两点多的采访,我们还得试装定妆看稿,你看看时间,剩不到三个小时了。”
俞睿宁点点头:“嗯嗯嗯,知道啦知道啦,昨晚喝断片了……以后不会了。”
俞睿宁的承诺,安敬书是相信的,他一向很自制。
在路上,俞睿宁突然问起:“你知道比较私密的gay吧么,比较高端的,人素质好一点的,除了香盈袖。”香盈袖是昨天贺锦与他相约的地方。
安敬书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我虽然对你的性向没有发言权,但是对你的交往对象还是有一点把关权的,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大事背着我,尤其是私生活,现在的狗仔你不要不当回事。”
俞睿宁:“所以我才问你。”
安敬书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才说:“给我一周时间,我收集一下资料,再实地走访一下,才能回复你,在这期间,你不要给我乱来。”
俞睿宁笑了:“我有乱来过么?”
安敬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俞睿宁从这场宿醉开始,可能要解除什么封印了。不由得脊背发寒。
贺锦一直到十点多还没有从被子里出来,头痛而且有点低烧,沈义明把白粥端到床边喂了半碗,昨天晚上喝醉了,沈义明也有点过分地折腾。到底还是没抗住。
沈义明拿衣服给他穿:“已经约了乔医生。”
贺锦搂